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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柳神医听了小七的汇报,摇了摇头。
有的人认为死很可怕,可有的人,觉得生才无趣。
小辉徒步进入沙漠,很快被沙丘淹没身形。
沙漠里万物枯寂,到处都只有漫漫黄沙。对别人可能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可小辉不会。小辉自出生后能睁眼开始,他父亲便教他在沙漠里如何辨认方向。
沙漠里,唯一能辨识方向的办法在天上。白天靠太阳,晚上靠星辰。只有阴天和起沙尘的天气,会迷失方向。罗盘在阴天用得着。
计算略微有点失误,小辉比预计提前一天找到了那处沙漠绿洲遗址。
黄沙早已经淹没了这里,已经只有此起彼伏的沙丘。
他的这一点失误,来自于他对沙漠里那些巨大枯树的误判。这些枯树,任凭沙尘漫卷,却纹丝不动,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不动。即使被黄沙深埋了,难得露出头的几个枯木枝丫,虽朽不散。
这些小时候的玩伴,小辉清除记得它们每一棵在黄沙下所在绿洲的位置。
凭他们,小辉很容易就定位出父母坟冢地宫的位置。可按照这些大枯树的高度,地宫至少在黄沙下四十到五十米之间。
小辉要进入地宫,就得清理黄沙。
黄沙不同于黏土,小辉也没有工具,他唯一的工具就是双手。
小辉自找到地方开始,他便不分昼夜,用双手开始刨这些黄沙。他这边刨着,高出的黄沙又流过来,进度很缓慢。刨到第三天,一场沙尘暴,几乎把他刨出来的大沙坑又给填平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要命的是他带来的水快喝干了。
可小辉没有气馁,自这天开始,他用衣服兜住沙子,运的远远的。披星戴月,日夜不休。逐渐的,小辉找到调节自己身体的节奏,太阳再毒,天气再炙热,哪怕是皮肤被晒裂了,一天只喝一次水,他依然能抗得住。最后一壶水,挂在枯树上,一直被他用来望梅止渴。
就这样,普通人半个月的水和食物,硬生生让小辉多维持出了半个月。
在刨出父母下葬的地宫盖板时,好像冥冥中自有定数,小辉刚好喝掉了水壶中的最后一滴水。
“爸,妈,我回来了。”
沿着石阶下入地宫,小辉点亮地宫里的油灯,他都懒得收拾地宫外的一切,身上的衣服早就脏的不成话了,也被他脱下来扔到远处。质本洁来还洁去,他要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死去,不带走尘世间任何东西。
小辉直接把地宫盖板归位,在父母的棺椁前分别各磕了三个头,就钻入为自己预备的那口棺木中。
躺入棺中,自己挪动棺盖封好,黑暗降临,便似到了另一个世界。
小辉闭上眼睛,等死之际,脑子却是分外清醒。
他盘算着,稍等片刻,当大风带来黄沙,封了地宫的入口,地宫的油灯覆灭,便尘归尘土归土。
不知道多久,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与世界告别,死神没有降临,饥渴先来临,还真的煎熬。
无意间,小辉的手触摸到了棺木的右侧壁。
他感觉似乎棺木的侧壁上被人刻了字。
于是在黑暗中,小辉摸索着认这些字。
“我儿归来时,当己摆脱身体桎梏。万不可为形所役。独眠苍穹,谁以记浮生?当放手一搏,与天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