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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今手中的电话虽然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但是夜深人静了,却也许久都未有人接,他的眼底蓦地闪过一道幽深,难道说东方栖已经开始动手查询了还是说这发放爆料的人背后的靠山很大?抑或者是这个人本身就拥有一定的权利,所以他到现在也都查不出来个所以然?
他东方今是谁?是这京都中的一把手,是这京都市委书记看,是这京都所有官员看见了都要说几句话的屌炸天的人物,可是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以他的身份都无法查询出来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背后爆料的人身份很可疑。
当今京都之下,又有几个人的身份是足以与他东方今媲美的呢?且不说他身在隐世家族中,且先说他自身子在京都的身份,那都是不容任何人置喙的,那么现在他既然查不出来这个人的身份,只能说明一点,那人,既是与自己有牵扯的,亦是一个后台挺硬的人。
坐在办公室中的东方今浑身上下都缭绕着一种叫做幽深的东西,他的瞳仁深处带着几分跳跃的火苗,随着办公室中的灯光越发的璀璨晶亮起来,若是这一次的事情自己无法解决的话,不知道自己这个曾经为自己受过伤的侄儿是否愿意真正出手,即便这件事情闹得多大,只要有东方栖帮助他,东方今相信,一切都将是浮云。
心底这般想着,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慕修的脸庞,既然自己的侄儿要对付慕修,也罢,为了自己的仕途,他可以帮助自己的侄儿对付他。
再说,要是真能够扳倒慕修,他东方今从今以后在这京都之中需要忌惮的人便也就更少了一个,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他抽出一根烟,缓缓的点燃,唇角处带着几分狐狸般的笑意,一双眼中却是阴鸷的可怕,他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在整他,但是他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早已经习惯了一切,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将自己的仕途打落!
他还要存活在这个京都呢,绝对不可以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打击而变得一蹶不振,再说,当年那个老不死的不是早已经死去了吗?呵呵,想到这里,东方今的心底头有多了几分信心,不过是区区一个慕修,他只要竭尽全力帮助,以东方栖的心智与睿智,还用担心干不掉他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丢下手中的烟蒂,放进了烟灰缸中,快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到了电脑前,这是他一个人的电脑资料库,现在就让他来看看慕修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吧,慕老爷子的嫡孙又如何?若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大的用处,那么也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据他所知,这慕修可是纨绔的很。
想到这里,脸上的那一股阴沉也终于淡去了不少,打开了电脑,他一双精锐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电脑上关于慕修资料的一切,奇怪的是,他看得见的,只有慕修十八岁以前纨绔的事迹,十八岁以后的资料,被锁了!
很遗憾,他心底深深的清楚,连他这样一个身为市长的男人都无法打开的资料,由此可见这身份与资料是多么的机密,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十八岁以前纨绔不堪的小子,到如今,为何会变的如此的沉稳?
既然国家内部的资料中查不出来关于慕修的事情,那么现在他便在国家外部的一切地方查询!
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东方今有些吃惊,这慕修也并未干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在H市内经商罢了,不仅如此,就连华夏那幕阳公司也是慕修家中的产业,他这些年浑身上下的那股子锐劲儿恐怕是在商场上锻炼出来的吧?
之前紧紧的一颗心,现在又因为脑海中的这些猜测而变得有些轻松了起来,唇角处还配合的吁出了一口气。
沉沉浮浮的灯光下,这位市委书记的背部有些驼背,但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杀机,缓缓闭上了双眼,他的脑海中却浮现了一幕幕关于自己登上这个位置的画面,到如今,在这个位置上三十年的时间,却不是说改就改的掉的,若是有一天,市委书记的位置不再是他的,想必他是会发狂的!
是的,一个长时间在高位上的人,忽然之间没有了权势这种东西,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从天堂掉落到地狱,那味道,不是一般的苦逼。
……
与此同时,正在家族中的东方栖,却是明灭不定的睁着眼,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信号,刚才东方今给他打电话,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见?只是没有刻意去接听罢了,再说现在他也不想听电话,脑海中有一根弦绷断了,他还如何心平气和的去跟自己的叔叔说话?
想到这里,他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方正。
沉吟了许久,视线中也带着几分挣扎,却是过了几分钟才开口,似是又一次的确定一般,将一双好看的眼眸盯着方正:“你说的一切,是否属实?”他不太愿意相信,可是现在一切证据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们与东方今一样,并未彻查出来这网络上将东方今曾经犯罪证据与消息爆料出去的那个人,但是他们却查到了这个证据的来源,正是来自于慕果果。
这一点让东方栖有些左右为难的同时,心头也传来了不舒服的感觉,怎么说呢?这个女人的确是他很想要的,但是却并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算是重要,东方今虽然曾经利用国他,并且把他当枪使,可始终还是这东方家族中的人。
他东方栖就算是再无情,也要顾及他们家族的面子,挽救东方今。
但是此刻却让他得知这些证据是来自于慕果果之手,这让他如何淡定的下来?心头是一阵阵的烦闷,眼中更是有几分恍惚,她还真是厉害,看来现在既然查不出来网络母后爆料的人是谁,就得找慕果果问问了!
就在东方栖心底的心思百转千回之间,方正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不错,这件事情的确是慕果果手中拿出来的。
方正站在远处,看着灯光下的东方栖,心头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儿,眼前的东方栖与之前在南非的样子差太多了,似乎只要一回到家族中,东方栖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时候的东方栖,浑身都是宝。
而现在的东方栖虽然也不差,却愣是少了一双腿,无法自由行动,想着想着也有些心酸。
“少主打算怎么做?反正慕果果是慕修的女人,现在慕修也是我们要对付的人,何必自寻烦恼呢?”方正知道少主必然是在犹豫了。
东方栖直到听见方正这话,才抬起眼将视线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他现在的心思就如同窗外黑漆漆的黑夜一般,毫无止境,心头竟然也是有着说不出来的烦躁。
“慕果果现在在哪里?”东方栖好几天不见慕果果了,自从上一次跟随着慕果果的车子前往那片场,在那个地方安静的看了她几眼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可是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心底那股子想要她的欲望,却越发的明显起来,甚至他已经动了心思要娶这个女人。
事到如今,他也骗不了自己,两年来,在南非第一个与自己说话的女人,就是她。
所以他并不是一见钟情,更加不是什么日久生情,他对她就像是一个执念,就是认为这样的女人,应该是站在他东方栖的身边的,而不是跟随慕修在一起。
颠沛流离。
听见东方栖的问话,方正的脸上带着几分豫色,这慕果果跟慕修出去玩了,看起来就像是度蜜月一般,这样的话他要怎么跟自己的少主说?说了以后是不是会伤害他?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似是看出来他脸上的犹豫不决,东方栖有些烦躁的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凉,但是却带着几分连方正都无法忽视的低沉。
在这样的深夜中,听见着这样的话语,就如同一只手,紧紧的握紧了他的心。
“是,少主,他们出去游玩了。”方正低着头报告,而心底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方栖那一双眼,他是不敢再看了。
而东方栖看着他这幅样子,再听见他说出来的话,嘴角处只是嗤笑一声,心底却想着,慕修,暂时便宜你了,不管如何,这个女人始终都会是我的,一定!
心底有了这个执念之后,他感觉那一丝阴郁也消散了不少。
“嗯,密切的关注她的一切行踪,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也就是慕修该出事的时候了。”说话间,东方栖眯起了那双细长的眼眸,眼底闪烁出来的幽光,晦暗不明。
“是。”说完这一个字,方正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恍若低到了尘埃里。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日再说。”东方栖说完自己推动着轮椅,往里边儿而去,而方正,则是依旧停留在这个大厅中,双腿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东方栖的身影不见,他这才缓缓的下楼去了,他的房间本就在楼下,而他的使命,一直都是照顾东方栖,为他做保镖,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都是浅眠。
东方栖在,他在,东方栖亡,他亡。
但是离开了大厅中的东方栖,脑海中却是想着,她若是回来了,看来他们是要好好的谈一谈了!
夜色沉浮,黑漆漆的天边儿挂这一轮清冷的弯月,月凉如水般的流泻在这湖泊上,为这荒凉的地方增添了更多的荒凉之感。
慕修搂着慕果果,低头看了眼她正睡得香的脸庞,不由得楼的更紧了几分,他心底隐约的有了几分不好的直觉,这一次回到京都,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脱身了,以后的事情从现在开始看起来,就知道,一定会是很多事情。
从来没有一刻,他如现在这般,担心以后的局面。
这薄老爷子竟然未死,这一件消息了,就足以惊动整个京都,甚至早已经一蹶不振的薄家,也有可能会因此而再度崛起,倒不是因为这薄老爷子亲自回去而崛起,而是他们薄家这些年来渐渐的隐没在这京都中所有风光家庭之后,看似一蹶不振,实际上养精蓄锐,不知道多么牛逼。
慕修这么多年甚至从未与薄家有过接触,但是他的心头却还是清楚的知道,在薄家,这薄老爷子的地位显著的很,而他的离开,也让薄家人深深的明白了树大招风的道理,从此在京都上流社会的人家中,渐渐的隐没,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薄之筹的身份显然也得到了不少的提高,而他的父亲,更是一位军中的少将,由此可见,在薄老爷子不在家中之时,他们薄家人还是很出息的。
可以算得上是这京都之中除了慕家之外,数一数二的军阀世家。
但是几乎是所有人都只看见了慕家的光芒,从而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军阀世家,他们不姓慕,他们姓薄。
而这几乎是所有人脑海中都明白的事情,只是因为薄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调而行,因此才会淡出大家的视线中。
可见薄家人的心计,够深沉。
淡声叹息,他的眼,却紧紧的看着慕果果,希望这一次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怀里的人才好,若是让慕果果出事儿,他慕修,也是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的,不论如何,谁想要伤害慕果果,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他慕修身上的硬伤已经是无法救治,但是他只要活着一天,就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她推到利益与权势的争斗中。
心底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恐怕就是阎王老子来了,也无法撼动慕修,而他,也在这几天与慕果果接触的时间里,逐渐的忘记了自己心头钝痛的事实,可是,今夜,就在这样的时刻,心头的那股子钝痛又一次的袭来,没有办法,他才松开了慕果果,小心翼翼的为她盖好薄毯,这才独自走出了这个茅草屋。
刚打开门,心口处那股子钝痛便不可遏制的蔓延到全身,他突然就以为自己要在这里死去了,可是下一秒钟,更残忍的是,那一股疼痛的感觉,又骤然间遍布全身,甚至连他自己的手臂,双腿都感受到了那种疼痛。
说实话,心底,是有几分担忧的。
可是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关上这茅草屋的门,他小心翼翼的仰起头,看了一眼天边冷冷的月亮,月光散发出来,照耀在湖泊上,带来了几分闪耀的反射光芒,一段段粼粼波纹,此时此刻,就像是照耀在慕修心间的灯光一般。
他额前满是细汗,一身的粗肉,在病痛的面前,竟还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在这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他这样的男人,会在这样的时候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吧?也许是为了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也许是他太过于自私,却未曾想过他真正发病的时候,她该怎么办,这真相,又要如何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说出来。
这样荒凉的夜色之下,他原本高大犀利的体格这么席地而坐,整个人有些松散的靠在茅屋上的影子,竟是显出了几分可笑的萧条,像他这样浑身充满了肃杀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萧条的味道呢?一定是月光的错。
抬起眼,他看向天边的月光,一下子觉得很近,一下子觉得……。很远。
就这样,疼痛一直如影随形的在他的心口处环绕着,这一夜,他几乎无眠。
天色逐渐亮起来的时候,他来到湖泊边上鞠了一把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去,这才淡淡的看起来有了几分精神,不过虽然如此,他却并未做停留,而是很快擦干脸上的水渍,来到了茅草屋里边儿,再次掀起薄毯,上了床,将依旧在睡梦中的慕果果搂进了怀中,他的眼底才恍然间闪现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芒。
抱紧了她,就想抱紧了全世界,这样的感觉,真好。
昏昏沉沉之间,慕果果微微睁开了双眼,却看见慕修安静在她身侧的样子,心头也是一惊,她分明一夜都感觉无人在身边,为何醒来的时候他又在床上?而上床之前,她分明记得这个男人是跟自己一起上床的,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此刻这样的光线看去,慕修的脸颊有些苍白?
心底带着几分怀疑,她伸出手往身侧男人的脸颊上描去,淡淡的轮廓上,不再有任何的肃杀,而是一种安宁的味道,她的食指来到他的眉间,温柔之中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缱绻。
心满意足之际,她这才心底松了一口气。
刚刚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慕修,却在这个时候恍然间醒过来,他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眸,看向她的时候眼底深处分明带着几分抓包的笑意,只是唇角处却依旧是紧抿着,“就睡醒了?”他开口说话之间,唇舌中带着几分暗哑的味道,可是拉扯在自己手中的她的柔软的小手儿,却是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不轻不重的在她的指尖上啃咬着,慕果果只觉得一阵麻麻的,酥软的感觉传来,她脸颊一红,丫的,刚才她还在担心这个男人,现在看着他又开始耍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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