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冬季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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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的艺术语言表达耐能吗？我自己清楚其实我所不过是无心地想说一句善意的玩笑。可是这近段日子来我的玩笑总是开不到好处。我尴尬站在门前抑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不明白这是天气的变化影响了人性情的阴郁，还是因人性绪的恶化而使天空的暗然变色。看来人要是到了该倒霉的时候不要说走路踩到屎，就是连咽那一口口水也都会给呛的半死的，看来，语言也并不能只片面的从字意里去理解，在当今这科学发达，人性聪明的时代，这一句话里尚也可能被分解出不同的原子、质子竟或另外什么孙子来，不同的子便让人有不同的释悟。

    六

    想到那天见过水中那么一美丽的浮萍被冲走的缘故。这时自己突又觉得好痛苦。可又想这浮萍并无关系自己人事的什么什么，也就稍劝自己应该释然，然而不知道究竟又为什么，我的心所有这么沉重，原先我以为我的经历我的年龄可以较理智地控制感觉这东西了，可现在有一些躁动它竟使我很心烦，在一些想入非非的感觉启蒙下，我抛弃了自己的一个固执的梦想而出去流浪，去重新寻找他们所谓的爱情了。

    他们建议我说去蜂尾的舞厅跳舞，他们说那里简直比婚姻介绍所和恋爱角还神速。我不屑，我曾也在士开的枫叶舞厅里呆过一段时日，我知道那种所谓的神迷只不过是一些下流男人和下贱女人的风流游戏。我不希望自己成为清高的上人，但我也不希望不愿自坠落到下流中去，况那样的游戏算什么呢？象两块不完整的肉块啪嗒啪嗒碰撞着，掉入冰冷的荒原。我也不敢，因为再听说过，蜂尾的娘们多是有毒有刺的，我不想自讨苦吃。

    但我似乎可以选择卡拉ok，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嗓喉也很ok。再自己能那般上卡拉卡拉地唱得动情，说不定这浪漫的故事就要从常被人喻为杀猪场的娱乐屋里产生。当时我确是这样美好地憧憬着。每次我穿上这最中意的一身服装，要了一打啤酒和一碟代表爱情的青橄榄，然后坐在靠边的那个位置上，交叠起、晃攸着双腿独自酌酒，模仿着银屏里见过的那些既大度又清高洒脱的模样，眼光则一直盯着大门，而后每个进来的女士都不敢长久地接住我的眼光，更别说敢坐在我的身旁，这使我怀疑起自己的德相来，待到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双腿也停止了攸晃的时候，我开始心情暗淡地喝闷酒，为自己生气和生女人的气，我觉得这帮臭女人真不懂得浪漫萧洒，不懂得欣赏男人的性格。这样我在ok里白白耗费了数夜时间，精力，体力和财力。我不甘心，就这最后的一夜就干脆闭上眼晴什么也不看不想地喝了个大醉，然后呕吐，让几天迷茫的憧憬、向往、期待四处飞溅成外在的尴尬和苦涩和羞愧。然后第二天我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便暗自决定与这家ok拜拜了。

    接下来在生活区做事的几天，工友们又教我换了另外一绝招。在夜灯下在林草径上故作寂寞般地来来回回地走动，可是遗憾除了一次几个妖里妖气的按摩小姐看了我几眼之后，咯咯大笑地朝我乱叫浪唱了几句：“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这些声音很有点野，有点刺人的那个味，我顿时惊慌失措，如同外遇到母狼的野猫，迅速地逃之夭夭。没有收获。

    七

    夜里不知不觉地又被酒灌得发软，脚步不稳地移到清处，见晚上这边倒也热闹，是五只小牛犊和两只小慈虎，听了一刻儿明白了，这几头原来是在学猫叫春。

    这显然是一群未成熟却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虚狂少年，可又看他们那自信自满的样子，当着这么众多的面孔肆无忌惮地说着那些与他年龄不和谐的肉麻的话题，这使我莫名的忧愤，突了解了这便是所谓时代的挺进和变迁。并也知道了自己对这一代少年人的某些疏离。一点酒意和一些变质的语意让我的胃阵阵发酸。我突然恶心，就一下子弹起一溜烟跑开，到了屋外我又开始大量呕吐了。

    清显然是巴结我的意思，给我殷勤地倒了开水，恍惚问我竟看错了是你醒来时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久已迟钝的心突然空前未有的伤感起来。我呆呆地望着开水突然捧起来大口大口地灌下，仿佛这开水真地能冲淡去某些情绪。这一种感觉没有人会懂。

    一会儿清果然找我要车钥匙。我想我还是不给好。

    第二天清的父亲责怪我不要不该借车给清。原来昨夜里清用别人的钥匙开了车锁和那群男女出去兜风了。这些我都不知道，可我还是多余的感受了这一份不可思议而来的诘问，这虽然有点不公平，可我本也小心的设防过的，我已经尽力做好，但结果往往是出人意外。这确切的说并非我的错，那错的是谁，是清吗？可为何受罚地却是我？我知道这不过是生活中的小小误会，但我以为这似乎也摆脱不了那无形命运的因素。这世间是有太多大小不一的阴差阳错的事，它们又无所不在，无孔不入，就连这鸡皮葱头的事它也会插上一手。小心啦，它正瞪着你瞧。

    八

    这几天没有喝酒，没想到却因此开始失眠，白天疲倦得睡不着觉，夜里则精力好得像猫头鹰。我巡行在黑暗中，然后大地沉入了浓墨般的漆黑里，又睡熟了般的平静，我只好转而巡视自身，然而思绪又密密麻麻起来，甚至是童年那很没劲地窝占着厕所不让的往事也翻出来了无滋无味的尝。常常感到心烦顶透，有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瓜揪下来当球踢向天空，好让天空戳出个洞。

    不得已去倾听一些相识的人谈话，所接收的却几乎都是这样的很烦，很累，很没意思的。生活的似乎变得有气无力般，生活的呼吸声音除了没劲还是没劲。也偶尔听见谁说过：“人是要活得萧洒一点嘛。”但那半哭半笑的基调本身就已动摇让人无可接信，我听了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好象什么事都无关紧要了，那么走吧。还是去做一点属于自己而又实在的事，虽然我仅能做的还是反反复复，坐在这片想像的生命溪头，去观看那一颗随风放逐尘埃。去寻找那一叶未被冲失欲作居留的萍叶，想像那便是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