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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而再地出差错,爷还会信任他们吗?以后还会把事情交托到他们手上吗?他们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广禄自打将黄姑娘救回来心情就一直沉重,此时他连看爷的脸色都不敢,只怕爷一看见他的脸就会想到黄姑娘的伤,到时候爷会不会一时气愤直接就把他给撵回去?他若是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回去,以后他在他的手下面前还要不要脸了?广禄没听到爷回话,他悄悄抬眼看去,只见爷正一脸柔和地拿帕子给黄姑娘擦汗,那样温柔和善的样子把从没见过陆池这样表情的广禄吓了一跳,他忙低下头,将声音提高了些,道:“爷,大夫来了!”
陆池在广禄的身上冷冷地看了一会儿,才波澜不兴地道:“把人请进来吧。”
大夫是县里最有名的老郎中了,虽胡子已花白但精神极好,走进来时双腿丝毫不打颤,身形板正,明明已过七旬,看背影却更象四十开外之人。陆池将人请进去,旁边一个身穿翠色衣衫的丫鬟走上前,将帘子掀起一角,将黄姣的手腕从被中拿出,又用一方帕子盖在上面。
“用不着帕子,将帕子取走。”陆池怕隔着帕子诊不仔细,忙轻声喝道。
老郎中道:“无妨,无妨。”他不等那丫鬟取下帕子就将手搭在黄姣的脉上,等了片刻才说道:“小姑娘的脉象缓而时止,止有定数,短而动摇,且六脉缺三,恐不是一般地受到惊吓所致。待我开两副安神的方子先吃一日,若明日能有起色就继续照着这个方子抓药。若是无用,那老夫也是江郎才尽,无力回天,还请公子另请高明罢。”
什么叫无力回天?明明只是一时的昏迷,怎么叫这个老郎中一说就成了重危了呢?陆池拦住要往外走的老郎中,沉声问道:“她还发着高热,可有药能令她降热?”
老郎中把头摇得象拨浪鼓,“她若是感染风寒,捂出一身汗兴许就能将热退去。但象她这样受到惊吓致六脉缺三的病症实为少见,老夫行医几十年也是平生仅见。今夜使人好生守护,常使人给她散热,莫再捂得过厚,兴许能减轻此许热症。”
作者有话要说:酥皮:终于补上一章了,哈哈,凌晨前二更
陆池:伤娇娇者活!
酥皮:啥?。。。。。。
陆池:我要他生不如死。。。。。。
☆、醒(二更)
黄姣浮浮沉沉间,只觉眼前景物变幻,从陋室青砖到红瓦白墙,眼前渐渐呈现出一座幽深的庭园,园内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更有假山清溪环绕盘旋。园子正中,碧水之间现一楼阁,里面不时地传出几名女子嘻笑玩闹之声。
又换得一时,雕栏玉栋前,一美艳女子冷目含笑,言语间尽是嘲讽不屑,“象你这等低贱之人,也配与侯爷坐于一处?爷惯着你,你就分不清高低贵贱了?爷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纳了你,那也不过是在这府里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中多添了一个,你的生死尚握在我的手中,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摆脸子?给她掌嘴,叫她也长长记性!”
“噼啪”声响起,黄姣只觉双颊生疼,竟似打在了她自己的脸上一般。她疼得受不住,□□出声。这时有清凉微香抚上脸颊,竟奇异地缓解了她的疼痛,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更是将脸庞往清凉的来处凑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好似睁开了迷蒙双眼,又好似还在梦中,只见清纱帐顶剧烈摇晃,竟是晃得她恶心眩晕,身上也象被石磨碾压过一般,后腰处更是疼痛难忍,再往上看时,就见一男子在眼前不停晃动,待要细看,却如何也看不清楚此人样貌。
黄姣感同身受一般“哎哟”出声,腰间更象是断了脊骨似的,左右都难受。可即使她已难受得不愿意动弹一下,也还是有人不能令她如愿,强硬地将她的上身托起,更有温热的东西覆在她的唇上,苦涩的液体就顺着她的嘴流进身体。她正苦皱着眉头要将这进入口中的东西吐出去,嘴中突然就被塞了一块甜糖。品着这丝甜意,黄姣到底是把苦味先咽了下去,甜味覆盖上来,满口都成了甜的,后腰处有热烫的东西覆住,疼痛缓解,她觉得这会儿总算是舒服多了。黄姣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蹭了蹭复又沉沉地睡去。
仍是之前的翠衣丫鬟端了盆水进来,屈膝道:“爷,水准备好了。”
陆池嫌她说话的声音太大,回头沉沉地盯了她一眼,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翠衣丫鬟抿紧唇慢慢退了出去。
陆池抻着胳膊,将黄姣的脑袋轻轻挪到软枕上。黄姣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转过头又陷入沉睡。
陆池绞了帕子给黄姣擦了头脸,又擦了手脚,看着黄姣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不禁有些焦急。只可恨这里离京城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老大夫也不象是个招摇撞骗的。若明日她还未醒,陆池心想,实在不行,他只能带着她长途跋涉,去往京城求治了。
黄姣睁开眼睛时,首先看到的就是青色的纱帐,隔着纱帐隐约可见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直射到帐子上,带着些许暖意,黄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抻不要紧,后腰立时疼得象有针扎一般。此时她算是被疼得完完全全地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头顶的青色纱帐,感觉似曾相识,回忆着梦中好像就有这么一幕。。。。。。
又过了片刻,黄姣惨叫了一声,陆池从外面急急地冲了进来,“娇娇!”
“娇娇,你醒了?”陆池一脸喜色,回头喊道:“广禄,再去请大夫来!把行李都卸下来,找人去黄家村说一声,就说人醒了。”
黄姣睁着通红的双眼,带着控诉的眼神瞪着正忙着吩咐下人的陆池,不一时眼泪就哗地流下来了。
陆池还以为黄姨娘是疼哭了呢,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安慰道:“莫哭,我再多做两天你就不疼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按在她的腰上顺着一个方向不轻不重地揉着。
黄姣差点气个仰倒,什么叫多做两天就不疼了?他这个□□狂,竟然趁她昏迷且身上有伤的时候欺负她,他得有多丧心病狂呀?
黄姣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厉声道:“你放开我!”
“别闹,我今天要做足九次你才能好得快。等明天你适应了就更能觉得滋味无穷了。”
黄姣的泪流得更凶了,人家一夜七次郎就已经是很厉害了,他居然还想来九次?也不怕精尽人亡。她就没见过有人能流氓到这种境界的,她觉得他已经可以被授予流氓中的变态,变态中的变态称号了。
“这会儿感觉舒不舒服?有没有觉得不太疼了?要是你能忍住,我就再用点儿力,虽然现在会疼些,但揉完后你的腰就能好得更快一些。”
黄姣。。。。。。( ̄. ̄)+
“要揉。。。。。。九次吗?”
“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只怕你皮肉受不住,少了没效果。这一手绝活还是我师父教给我的。”陆池语气中透出一丝怀念,“我小时候练功的时候常常会受伤,我师父就用这种法子给我揉,揉完后果然会好得多。”
黄姣在枕头上擦了擦眼泪,道:“想不到你还有师父?我还以为你这身飞檐走壁的功夫是自创的呢。”
陆池笑出了声,“最多就是身体轻巧一些,跳得比常人高些,怎么到了你那里就成了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了?若真有这样神奇的功夫,这天下还不乱了套了?”
黄姣也觉得是自己太少见多怪,“我睡了多久了?”
“从你出事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
“什么?”黄姣一下坐起来,急慌慌地就要下地穿鞋,“惨了,惨了,春妮儿还和我约好等在城门口呢。”
“你快躺回去。”
黄姣都快急哭了,“春妮儿若等不到我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儿呢。再说她万一为了等我错过回村的牛车该怎么办?这一晚上她住哪儿呀?她一个小姑娘别再遇上坏人!”
“你不用担心她了,我都安排好了。昨天就已经叫人把她送回去了。你爹那里我也派人去递了消息。原本想让刘妈妈过来伺候你的,可是你爹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家里离不开她,我就没有叫她来。”
这样安排得似乎挺妥当,可黄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她才想起来,她爹和春妮儿会不会误会什么?
她问道:“你的人是如何跟我爹说的?”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黄姣急了,“那到底是如何说的?可说过我们的事情?”
陆池就象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我们能有什么事情?他们对你父亲说,说你昨日遇到李正差点受辱,幸好被我的人及时救回。但因为受了些伤,不宜挪动,就暂时先住在我家。春妮儿原是想回来照顾你的,可是她昨日若是一夜不回家,只怕他家里就先急了。到时候你出事的消息立刻就会传遍整个村子。虽你和李正的婚最终能退,但你不洁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了,以后你还能不能好好嫁人了?我□□妮儿保密,她也一再保证过绝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至于你爹,我想他能想清楚该如何做的。”
黄姣松了口气,还好,若叫她爹知道她与陆池关系不寻常,只怕她爹得被她气岔了气儿。
“我爹就相信了?他就一点怀疑都没有?”黄姣很是狐疑。她一个姑娘家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该住到一个外男家里,即使他对她家有恩那也不行。
“就算是怀疑难道你爹还能跑来把你搬回去?”
黄姣没话说了。爹爹不良于行,真的很耽误事情,她差点儿就没保住清白。所以这件事儿最终也得怪到李正的身上去。
此时她才想起李正这个王八蛋。“李正怎么样了?”
“我没杀他,但也没让他好过。你不用操心,他近些日子都再也没精力去闹腾你了。”
黄姣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恨不得李正立时死去,又觉得人不能太过于极端,动不动就杀人杀人的,实在是太过冷血。可若是叫他还活着,她又会觉得咽喉处始终卡着一根刺一样上不去下不来。她突然意识到,原来她心狠起来也是可以狠到要人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 ̄*)终于二更完了,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