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往事(最后一个道士)_分卷阅读_47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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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那根柱子道:“去那个里面,但是会死人。”
“你什么意思?”
“会死人。”他抬起头来正面看着我道:“怕嘛?怕你可以不要去,然后就和外面那具死尸一样,永远的留在这里。”
我说道:“可以说明白一些嘛?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说不清,直觉。”他还是用了这个词来回答我。
胖子上前推了一把那个病秧子道:“你真当我们二啊,直觉?呵呵,你有这直觉我带你去香港买六合彩,保管你大发。”
查文斌也问道:“你怎么解释那具尸体后面的洞?”
他蹲了下去,轻轻摸着那把黑色刀刃道:“我好想记得我来过,这里的一切我都感觉很熟悉,但又好像没来过。”
“朋友,你叫什么?哪里人,我以前见过这把刀,它不是你的。”
“叶秋。”他顿了顿道:“这也是他们告诉我的,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他们把我带到了那里。经过一间屋子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这把刀,我听到刀在叫我,我打破了那个玻璃罩,然后它就是我的了。”
“刀在叫你?刀会说话?”
他轻轻地摸着那古朴的黑色刀身道:“会,它不停地在和我说话,我的直觉就是来自于它,是它告诉我只要回去就会死,但是继续往前也会死,只是会死的更少。”
“叶秋……”查文斌念出了这个名字,然后陷入了一阵沉思……
第九十六章
“死的多,死的少,反正都会死是嘛?那这买卖我也会做,选死的少的。”查文斌想了想又说道:“叶欢你认识嘛?”
病秧子的脸颊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缓缓的他看着查文斌,当他听到“叶欢”这个名字的时候好像显得很颓废,连肩膀都塌陷了下去。
“他说他是我的父亲,也是他告诉我我叫叶秋,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我是谁。但是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们没有血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查文斌往前走了一步,贴着叶秋很近,质问道:“他在哪?”
叶秋摇头道:“不知道,我只见过他那一次。”
“什么时候?”“三个月前。”
他低着头,头发盖住了半边脸,他很单薄,衣服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种落寞,恍惚之间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是个侠客,颓废的侠客,沧桑而又悲凉。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儿,然后他就告诉我我受伤了,是他把我救了回来。”他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条长约半只手臂的蜈蚣疤从他的左肩一直延续到了右腹,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这是受了多重的伤!
胖子说道:“伤口连续,平滑,这是刀伤。”
“不是……”叶秋摇摇头道:“这是抓伤,我只记得最后一幕,我的四周是黑漆漆的,然后迎面伸出一截手臂在我面前闪过,我看到了那根爪子,比刀要锋利的多。这也是我唯一记得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外面那个人叫我来的,但是我好像来过这儿,很熟悉,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记得什么?”查文斌指着那根柱子道:“那上面是什么?”
“是个鼎。”这句话说罢,所有人都为之一振,鼎,就连我都知道这玩意意味着什么……
叶秋接着说道:“柱子是中空的,下面才是地宫,我依稀记得我曾经下去过。”
胖子搓着手道:“那还等什么?撬了棺椁走人。”
“会死人。”叶秋提醒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几个人当中会留下一个。”
“我们一共有五个人,那也就是20%的概率,胖爷我运气还凑合,不信这么背,你们呢?”
我笑道:“赌博这玩意儿,我从不参加,因为十赌九诈,我这人太实诚。但是赌命呢,我也不怕,谁都是一个胳膊抗个脑袋,那就比比谁更硬。倒是顾老师,您这注下得有些冤枉。”
顾老轻轻掸了掸鞋面上的灰,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领子道:“老骨头一把了,本来就活不了多久,要真是能死在这儿也算是死得其所。”
查文斌见他们都各自打算好了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各安天命,拿到东西走人!”
我问道:“等等,我还不知道你要拿的到底是什么?”
查文斌和叶秋同时说道:“一块玉佩。”
那柱子说真的很难爬,我自认为自己上树的本事还可以,柱子上左右两边各有枝条,上下两根之间约莫有一米半,左右交叉分布,你得先爬上左边的,然后移到右边,再爬山上面一根,然后再换边,如此交替。问题是那些枝条非常锋利,有棱有角,手掌抓在上面能嵌进肉里。这根柱子离地也有将近三十米,柱子上泛着金色的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浇筑。
叶秋还是和刚才那样第一个就上了去,我和胖子还能勉强,那顾老可就惨了。我让胖子和他之间用一根绳子拴着,好歹给他上一道保险,这就是拿生命在搞科研。
上了顶趴着一看,果然是中空的,中间的洞足够一个成年人进出,拿灯一照一眼都望不到底。胖子随手在头顶那些树根上捡了个石头丢了下去,半点我硬是没听到里面传来回声……
“娘的,无底洞?里面该不会住着个蜘蛛精吧。”
头顶就是那个鸟窝,横向交错的树根中间被叶秋已经掏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空洞,我瞟了一眼,是一个古铜色的器物,上面的花纹非常繁琐,依稀可辨认的是一只兽形图案,图案只露出了很小一部分,我看见了一只翅膀和两条腿。
顾老对这个图案非常感兴趣,便说道:“如果能把这件东西清理出来一定是震惊世人的伟大神物,如此体积的红铜非常罕见啊!”
“这是红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铜器。
“很罕见,炼制这种器物非常残忍,我曾经有幸在大英博物馆看见过一只,是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从紫禁城里抢回去的,也是一个鼎的造型,不过比这只小得多。和以前家里用的痰盂大小,你们猜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摇摇头,顾老说道:“在故宫义庄里,不要奇怪,以前故宫里也有个义庄的,都是一些死得不明不白的皇家人。皇家有很多不正常死亡,多半是死于权利纷争,再没有弄清楚命案具体原因前,这些尸体都放在故宫最西边的一间房子里,就是现在那儿也不对外开放的,算是故宫禁地。
那个鼎是英国鬼子在那间摆满了棺材的义庄大堂里发现的,起初以为是赤铜,见它造型比较古怪就给弄了回去,后来研究发现它和赤铜并不一样。这种铜制品的冶炼只在战国时期出土的一些帛片上略有记载,说它是用战俘的血来淬火,这种铜器最美妙的地方就在于它内壁的花纹是呈不规则的线条装,就和中国哥窑瓷器上的冰裂纹一般,非常精美。但是这种精美是建立在死亡的前提上,古人认为,这种用血炼的器物具有辟邪镇压恶鬼的作用,所以就把它给放在了故宫的义庄里。”
“还有这种邪物?”查文斌抬头看着露出来的那一块图案用手扒拉了一下道:“小哥,能不能把这些树根都给砍了,包裹着这些东西,这棵树想必也是至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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