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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外域才是你这种人的归处,少在岛内丢人现眼。”
九郡主本就碰了一鼻子灰,这会正苦恼该如何发泄一下,一听蓝衣男子这话顿时乐了,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沙包么?
不打白不打。
于是她张口就来:“哦哟,听这位公子这么说,您倒是超级无敌厉害哦?我瞧着也是,公子你气宇轩昂,魁梧有力,与外面那些个白斩鸡真真是万分的不同。”
蓝衣男子被她似真似假的一番褒奖搞得有点蒙,她是在夸他?她听见他嘲讽她,她还能夸得出口?
“你……”
话没说完,就听九郡主叭叭叭疯狂输出:“不不不,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可算是侮辱了白斩鸡,毕竟即便是白斩鸡,也是会凫水的白斩鸡。”
说到这,她故意挑剔地将那蓝衣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与鄙夷,意有所指道:“不像某些徒有其表的老公鸡,除了吃喝睡就只会打鸣,尤其是落进水里的时候,打出来的鸣更是又响又亮,连荒原的狼听了都会自愧不如。”
这下子哪怕是蓝衣男子也能听出来她是在嘲讽他,顿时握紧手中新买的剑,怒不可遏:“你胡说什么!”
九郡主眼皮一抬,冷嘲热讽道:“我是不是胡说老公鸡自己心中不清楚吗?该不会是早上掉水里喝得太饱就忘了吧?这样可不行,喝水还不忘打井人呢,不能因为自己是鸡就故意忘记报恩啊,这不是白眼狼么?哦不对,白眼狼也会嫌弃老公鸡的喔。”
蓝衣男子险些没喘上来这口气。
九郡主索性将他这口气给彻底下了:“我说的不对吗?这位蠢笨而不自知老公鸡,明明是只毛都掉光的丑鸡,偏偏还要装作华丽高贵的凤凰,摇着光秃秃的尾巴招摇过市,真是丢死人啦。”
蓝衣男子气得当场拔剑,九郡主可没将他放在眼里,正欲动手时,旁边的门忽然被人从内打开,她肩头一紧,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了过去。
叮铃。
头发上的小铃铛撞到少年衣裳细碎的蓝玉饰品,脆生生地响。
刚换完衣裳出来的少年一脚踹中蓝衣男子的膝盖,噗通一声,蓝衣男子连人带剑齐齐摔在九郡主脚下,看着像是对她敬佩得五体投地。
九郡主看都没看那蓝衣男子一眼,瞪着少年:“你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要跟我分道扬镳了!”
少年偏头瞥她,纳闷:“我就进去换了身衣裳的功夫,你如何想到分道扬镳的?”
他还好意思说?她明明一直都在说话,嘴巴都快说干了连口水都没得喝,他倒是轻飘飘地一个字都没回一个,谁知道他是在换衣裳?正常人都会以为他有了别的想法吧。
大猪蹄子。
九郡主不想跟他说话,扭过脸,后脑勺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向他诉说:我很不高兴,你快哄哄我。
少年没想好如何哄她,捏了两下小辫子尾巴上的红色蝴蝶结,沉吟片刻,转而看向地上的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的脑子不停地嗡嗡响。
少年懒散的声音从上方徐徐飘下来,凉得好似冬日融化的雪,指桑骂槐般嘲道:“地上这位,我阿九不拘小节惯了,无须行这么大的礼,若是惹了她不高兴,你可哄不好。”
后脑勺对人的九郡主:“?”
你阿九什么?什么时候就变成你阿九了?
蓝衣男子摔得脸疼,视野所及之处是一双黑底红边的短靴,两侧的银饰晃得刺眼。
蓝衣男子咬牙要站起来,肩头却被那只黑底红边的短靴轻轻一踩,扑通一下重新摔了回去,整张脸撞到地上,鼻子发热,伸手摸了摸,瞳孔颤抖。
流血了。
少年收回脚,居高临下睨着那晕血晕得爬不起来的蓝衣男子。
九郡主被他一只手箍着肩头,对于他方才与以往行事风格有些不同的所作所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更在乎的是——
价值一锭金元宝的天字房!
在少年被蓝衣男子吸引注意的时候,九郡主一把掀开他的手,兔子似的快速跑进房里,在少年侧身看过去时,当着他的面,嚣张地抬起手,重重磕上门。
啪地一声,像极了半柱香前她被少年关在门外的那一声。
少年:“……”
还没等他开口,面前的雕花门突然又被人从里面拉开,他微微挑眉,垂着眼皮睇她,用眼神问她在干嘛。
她比他矮,眯着眼仰头看他,在他歪头表示不解的同时,恶劣地对他扮了个鬼脸,学他的语气呵笑一声,再次当着他的面不近人情地阖上门。
啪。
少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房间是他花了钱包下的吧?
她如今倒是愈发地嚣张了,究竟谁给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