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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最迟明天,他们就有面临“灭族”的危险。
我看了一下,部族确实已没有自保的能力了——还有30余个老弱妇孺和四名带伤战士。
伤者从洞里取出一种明显是作为伤药的杂草——反正我不认识——嚼碎了敷在伤口上,血很快止住了——也得益于我用藤条给他们捆上了。
重伤者已处于弥留之际,止血措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了,挣扎大半夜后,还是血流不止地在痉挛中痛苦地死去。
这是我在原始时代最感到无助的一件事情——让我后悔大学本科为什么学的是机械专业,为什么不是在成都中医大念的书!
当年我在成都中医大还有几个好朋友,我常以看不起的态度面对他们的中医知识——甚至给他们上课的中西医教师内部之间也相互看不起——更不要说从他们那里学点东西了!
“阿康!阿涛!你们在哪里?!”我在郁闷中吼叫!
这比第一口陶锅破裂带给我的伤痛更大,看着一个生命在我身边痛苦地离去,我却无能为力,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我,使我守在洞口,不敢进去面对。
天亮后,木青和这个部族里的人商量了许久,所有的族人都同意合并到我们村里去——尤其是几个原来就从我们的部族里“嫁”过来的老年人。
中午,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带着这支队伍走向返回的路,那几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少年有些失望,一路上都在跟木青嘀嘀咕咕地抱怨,可能是埋怨他选错了部族。
“学过婚姻法没有!”心情不好的我对着这几个最多不超过16岁的冤大头吼了一声,他们才没再去烦木青。
安置好这群悲伤中夹杂着强烈好奇的幸存者,木青第一时间给他们同时煮了两锅野猪肉,从肠胃里感受到的幸福很快让他们摆脱了悲伤。
族里原来“嫁”过去的人则忙于与尚存的亲人倾诉想念之情。
第二天,我安排土土教会新加入的人怎么样分工,参加到本部族的建设中——当前主要是修四个分别有2000平米左右的畜栏,虽然我还没有向他们说明修的是什么东西,但土土能很好地领会我的建筑施工安排——他实际上已成了可能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包工头”——我算是工程师。
然后我和木青——他很满意我对土土的重用——带着昨天的部队(增加了一个“汉土”部落的女孩子,她的母亲坚决要求的),又走上了相亲的路,不过这一次远多了,我估计有近30公里!早上出发,天快黑了才到,跟汉土”部落不在同一个方向。
这个我们前往的部落叫“同齐”有100多人,村长居然叫“同罗”!(铜锣?),有近一米六高。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一般只来一名长老,村长是不会轻易参加这种活动的——村长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30多名汉子在洞口表演了一阵“高吼乱跳”式的武打动作秀。
他们的洞也很大,足有我们部族所在山洞的三倍。洞口与外面的地面齐平,但洞口到里面的大厅有一个约15米长、1米多宽的通道,一堆火加两名战士绝对能挡得住猛兽的进攻。
同罗对我们很大度,同意对等交换人口,只需要他们在一晚上时间内“自由恋爱”后自行选择好配偶就行了。
木青是个老滑头,没跟他们讲什么价,直接就开始煮汤。
等同罗和他们族里的长老们尝过肉汤后,立即不再与我们“把汤言欢”而是走到洞的深处,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去了——我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要想打倒我们这支强悍的队伍——特别是强悍的我——他们要付出承担不起的代价!
可是最后的结果让我张大了嘴,下巴差点没保住:木青放在后世,要是给他一点金融操作权力,索罗期跟他绝对有得一拼——只用一口锅就换回了六个青年,而碗和勺是绝对不给的!
奸商!奸商!绝对的奸商!
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绝对远远的不如木青!
第二天我们离开的时候,除了族里应该带走的六名配偶外,10个碗加两把勺换走了这个部族里的五对年青配偶!
我带着深刻的同情心,告诉同罗,那口锅和那些碗都要小心轻放,打破了就——我不敢再说什么——木青在旁边瞪着我,催我快走——这个老鬼!
在后世,作为一名低端消费者,对知识产权所有者的垄断行为我总是深恶痛绝,但看到木青在拥有绝对技术垄断条件下,用极小的代价为部族换回最大的利益,我还是感到深刻的汗颜!
高,的确是高!
遥想到部落发展所需要的人口和资源,以及可能在不远的地方还有许多像同齐这样的部落,我对陶器的商业前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但近几天的相亲路途又让我深恶痛绝——估计这些新婚青年要探回亲是很难的了——不仅是因为距离,还因为危险。
回程时走的路和原来的有一点出入——估计木青也不常走这条路——经过了一个很大的草原——从草原的规模看,这些部族所在的森林面积应该比不上草原的面积大,只不过草原上确实没有山洞可以容身罢了。
我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况——估计是还没有走到草原深处。
我有点开始急于实施我的“畜牧发展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