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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的气息一点一点浸透到血液里。
宋灏笑弯了眼眸,同样用力的将她拢在怀里,愉悦的附和道:“好!从今以后本王的人身安全就都交给王妃负责了,你来保护我,还有——”
宋灏的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明乐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下文就狐疑的抬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还有什么?”
宋灏垂眸下来与她对视,眸子善良如星,间或的闪过一丝狡黠,卡在她腰际的手指却是顺势往前滑过去些许抚在她平坦柔滑的小腹上,埋首咬了下她的耳垂,吐气如兰道,“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儿!”
他的气息温热湿润喷薄在耳后。
“没正经!”明乐的脸颊一红,顿时就生出几分怒意,手肘撞了下他的胸口就要从他怀里挪开。
宋灏却没答应,长臂一揽再度将她牢牢的锁在胸前。
“阿朵!别闹了!”明乐还预挣扎,他的声音就再次柔和平顺的从耳畔传来:“其实这一天其实我已经设想过无数次,即使是在今晚回府的路上都还曾觉得陌生而遥远,直到现在这样拥着的你的时候才觉得真实了。”
宋灏的声音带着厚重的喘息低低入耳,有淡淡的笑意在唇齿间化开。
人便是这样,即使再强大,所拥有的东西再多,但是无论何时——
对自己真正在意的,也总会患得患失。
宋灏是这样,明乐也是,而也正是因为他们曾经失去的太多,所以现在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坚韧强大的同时,心里为特定的人所留的那一寸余地就更加柔软。
明乐的心头一动,突然就没了脾气。
见她妥协,宋灏的唇角就跟着弯起一个舒心的笑意,喃喃道:“人都说岁月静好,温和从容,原以为只是场奢华的美梦,这一刻有你在我身边,原来一切真的可以这样。”
无论明日推开大门,我们将要面临的又是怎样的风雨,但是只要有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刻,我的天地就都可以静好从容,只因为——
你在我心里,并且一点一点满满的融入骨血,成为我生命的全部。
愿岁月静好!阿朵,我记得你的话,终有一日我们会回到白水河畔的小镇上,这般从容而安定的相伴到老。
有你在我身边,一切,安好!
两个人相拥而眠,红烛高照烧了整晚,映着睡梦中两人唇角浅浅的笑。
明乐次日早上回醒,天色已经大亮,睁开眼就看到旁边男子安静的睡颜,高挺的鼻梁,微扬的唇角,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翅在皮肤上投下浅浅的影子。
这个男子,初见他时邪佞冷酷,而在此相逢也是冰冷孤傲叫人敬而远之,谁会想到也会是个在睡梦中犹且安逸微笑的漂亮孩子?
看着他安睡的样子,明乐的心里突然觉得异样的满足,一是情不自禁就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轻轻贴上他微弯的唇角吻了一下。
这一下她的动作极轻,屏住了呼吸生怕惊醒了他,待到在他身侧重新躺下的时候见他没有转醒的迹象这才放心,闭上眼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侧目看他一眼又觉得心虚,就尽量放轻了动静往另一侧翻过身去装睡。
宋灏的手是到了这时候才突然毫无征兆的攀上她的腰。
明乐一惊,还不得她尴尬的情绪调动起来,身后就传来他愉悦的一声轻笑,“偷香窃玉,滋味可是有所不同?我的王妃!”
明乐脸上一燥,顷刻间恨不能就在床上挖个洞钻进去,整个人懵在那里。
宋灏见她不动,脸上笑意就越发的深了,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故意逗她道,“怎么了?到了这会儿又知道害羞了?”
自己理亏在先,明乐也知道在口舌上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也不辩驳,只就没好气的扭头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含嗔带怒的模样看上去别样妖娆,宋灏就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很早就醒了,怕扰了你,所以就一直躺着没敢动。”
说着就又旧事重提的笑了笑,作势去咬她的鼻尖,语气暧昧的低声笑道,“我知道昨夜没能叫你满意,这就忍不住要反客为主了?”
“说什么浑话呢!”明乐恼怒的抬手挡住他的唇,一张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后头,用力挣脱他的怀抱爬起来,背对他穿衣。
她平时习惯穿抹胸,但是大婚图个吉利,衣物里头多的是红色的肚兜,这样整张脊背暴露出来,那一条深红色的疤痕便是赫然入目。
因为伤口太长太深,后来又撕裂了一次,虽然柳扬调制了最好的药物给她敷,还是没能完全复原,虽然疤痕并不显狰狞,但光洁如玉的脊背上斜劈下来的一道醒目的红痕还是触目惊心。
宋灏眼底的笑意瞬间隐去,目光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心疼,不禁抬手,指尖由上而下顺着那疤痕描摹起来。
虽然伤口已经痊愈,但他触手仍会有轻微的颤抖,指尖走走停停,在明乐没有看到他表情的情况下倒是以为他又在恶意的使坏。
“别闹!”明乐笑着闪躲,就要回头来;拍他的手。
宋灏却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她的右手禁锢不准她回头,然后爬坐起来俯身上前将唇紧紧的贴靠在她肩后。
火热的触感惊的明乐全身一颤,但这个时候她却已经明显的察觉他的情绪不对。
“阿灏——”明乐试着开口。
宋灏却未有回音,闭上眼,用最虔诚的姿态由上而下一点点从那疤痕上吻过,所过之处逐渐激起明乐的战栗。
明乐起初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等她吻到她的背心处也不听他多吭一声,心里突然就反应过来,跟着沉默了下去。
宋灏的唇一直在她背上流连,直至最后贴靠在那道疤痕的尽头却也久久没有退了开去。
明乐抬手往自己的背后触了触,入手并不十分的触感让她的笑容带了苦涩。
“很难看是不是?”明乐问,唇齿间溢出的却是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总是遗憾,已经不能把最纯粹的那个自己留给他了,而现在,能给他的这副身子也是伤痕累累,做不到尽善尽美了。
宋灏不置可否,唇贴着她的皮肤轻轻的摩挲,半晌手臂缓缓收紧从背后将她用力的抱住。
“阿朵!”他的脸贴靠在她背后,细语呢喃,“在我眼中,怎样的你都是最美好也是最值得我珍视的,其他人皮相生的再好都是骷髅白骨,与我没有半分意义。你已经把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毫无保留的送给我了,我——很满足!只是——”
宋灏说着,一叹,语气突然就带了几分悲怆:“是我的疏忽,没有保护好你!”
我很自责,可是这种无意义的话却都不能说出口。
“别这样!”明乐的眼角含了泪花,回转身去,就势将他的脸庞收拢入怀,手指拂开他面上散落的发丝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我们之间没有谁亏欠谁,也没有谁需要对谁抱歉。我受伤不是你的过错,你也不要再记挂着这件事了,总之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哪怕只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保重我自己,不再让自己受伤,不再让你觉得难过,好不好?”
宋灏枕在她腿上无声的笑了笑,片刻之后才慢慢敛了笑容,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道:“我只要你记着,现在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这天下也好,曾经刻骨难忘的仇恨也罢,和你比较起来我全都可以放弃。所以无论是到了什么时候,都不允许你再去为了达到目的而冒险。我这一生所求,不再是仇恨,是你!是你在我身边的日子!”
曾经的十多年,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吃撑着我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但是现在有你我才明白,我的一生不是为了仇恨而活。
即使现在为了永绝后患我不得不去拼杀算计,但是与你一起平安康泰安安稳稳的走过一生才是我此生的最大渴望。
“好!我记下了!”明乐笑着点头,用手指替他理顺被褥上面铺洒的发丝。
如果可以,谁不愿一世康泰的过,又有谁愿意将自己淹没于阴谋算计鲜血死亡之间步履维艰?
宋灏,幸而有你,还能让我对这冷淡的人世重新有了渴望和期盼。
即使这一刻我们步履维艰,但也只期望有一日,可以牵着你的手温和从容的走过这一生。
宋灏的脸色再度浮现一个笑容,抬手蹭了蹭明乐的脸颊。
明乐与他会心一笑,随手捡起一件里衣披上,道:“起来吧,时候不早了,昨天让周管家把府里的管事都叫到大厅等着了吗?”
“那就让他们等着好了。”宋灏赖在她腿上枕着纹丝不动,又抬手去拈了她一缕发丝凑近鼻尖嗅了嗅。
“别闹了,这才我过府的第一天,就算只是你府上的管事,去的晚了也没得叫人笑话。”明乐一把拍开他的手,从旁边捡起他的里衣扔到他身上。
宫里的大礼,昨天夜里她已经当众向姜太后敬过茶了,本来姜太后是宋灏的生母,今日一早她还是应该入宫去再以进门新妇的身份再敬一杯的,但因为姜太后和宋灏表面上的关系僵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这一道礼数倒是省了。
“周管家他们都不是会胡思乱想的人。”宋灏不以为然道,但却也还是慢吞吞的起身捡了衣服套上。
两人各自套了里衣挑来帐子下地,就听见外面长平的声音道:“王爷,王妃,你们起身了吗?”
“进来吧!”明乐说道,一边走到妆台前取了梳子将头发简单的整理一番。
“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长平等几个丫头早就备好了洗澡时和明乐两人的衣服在门外候着,开口鱼贯而入,把温水和衣物一一摆好。
有了头天晚上的先例,几个丫头也不主动近宋灏的身,采薇和长平两个过去服侍明乐净脸穿衣,雪雁和雪晴则是进到里屋去整理床铺。
雪雁和雪晴两个围着床榻忙碌了一阵,明乐在外间,间或也能听见两人一边偷笑一边窃窃私语,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也就只当没听见。
两个丫头麻利的把床铺整理好,宋灏刚好洗完脸从盆架前走过来。
“王爷王妃大喜,祝王爷王妃琴瑟和鸣早生贵子!”雪雁书双手捧着那方元帕快步走过来呈送到宋灏面前,使劲低着头几乎没到了胸前。
宋灏的府上大小管事都是男丁,没有管事的嬷嬷,有几个婢女也是备着给偶尔过府的客人看,做做样子的。所以近身服侍的就是明乐带过来的这四个丫头,而这番话也是常嬷嬷事先嘱咐的。
洁白的元帕上几点嫣红,像是冬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妖娆而魅惑。
明乐坐在妆镜前假装视而不见,宋灏的目光往那元帕上一瞥,唇角就不觉弯了弯,淡然吩咐道:“收起来吧,一会儿进宫呈送给母后过目。”
虽然他们之间的这场联姻从头到我都是一意孤行,但该走的套路还是要走全的。
“是,王爷!”雪雁应了,仔细的捧着那元帕,放进雪晴递上的一个盒子里收了,两人先行一步捧着盒子退出去。
宋灏转身走到桌旁去取托盘里的衣物,明乐从镜子里看见,就挡开采薇拿着梳子的手起身走过去,接了他刚刚拿在手的袍子微笑道:“我来吧!”
说着就绕到他身侧拉了他的胳膊替他穿戴。
宋灏配合着她把衣服穿上,看她专心致志的替他整理,眼底明亮的笑意就不假掩饰的漫上来,抬手揉了揉她脑后发丝,宠溺说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插手,我自己来就行。”
“你不是说喜欢这样的感觉吗?”明乐头也不抬的笑笑,指尖穿引给他把衣带系好,一边说道,“你一生所求不过就这么简单,我如何不能满足于你?”
其实不是缺个人服侍,而是喜欢她围着他认真忙碌的那种感觉。
有时候,所谓的爱并不一定要惊天动地,便只是这样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能让他觉得很满足也很快活。
原来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也都曾仔细的斟酌并铭记!
宋灏的眼眸弯起,眼角眉梢的笑意就越发浓厚的渲染开来,在明乐抬手替他整理领口的时候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长平和采薇在旁边看着不觉红了脸,慌乱的垂下头。
虽然两人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旁边还有人,明乐还是心里一跳,手抵在他胸前本能的推拒,等到宋灏暂缓换气的时候急忙捶了他一下:“别闹!长平他们还在呢!”
宋灏有些意味未尽的舔舔唇,很有些不甘的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用手指抹去她唇上的水渍松了手,然后赶在明乐退开之前凑近她耳畔飞快说道:“那就先欠着,等晚上没人的时候。”
声音不大,但整个屋子也就只有这么大,长平她们自是可以听到,纷纷的掩嘴偷笑。
明乐知道他又是故意在使坏,嘴角略一抽搐,刚要发作宋灏已经神色一敛往内室走去,“我穿鞋,你也快些梳妆吧,周管家守时的很,这会儿怕是盼的脖子都长了。”
他这人,变脸倒是快的很!
这种事情要计较是计较不清的,明乐也懒得再和他周旋,转身回到妆镜前由采薇伺候着梳头。
两人整理一番,虽然没多耽搁,但出门的时候也是日上三竿。
从宋灏的院子穿过花园去正厅,周管家和几位管事果然早就已经到了,并且把阖府上下所有的下人都一并叫到了院子里等着拜见主母。
王府里原先只有宋灏一个主子,下人虽然按照当朝亲王府的规制安排的不少,但没什么利益冲突,再加上柳扬和周管家两个手段了得,内外人员分配其实是十分简单的。
明乐由宋灏陪着出来和众人打了个照面就吩咐着他们散了。
借由大婚之际,宋灏向孝宗告假三个月,孝宗自是求之不得的马上准了,所以这段时间不用上朝也不用上衙门,宋灏便是悠闲自在的闲在了府里陪着自己的新王妃画眉读书,间或也带着明乐往宋沛府上,或者京城达官显贵家的宴席上走动走动,日子过的好不悠闲自在。
如此不问世事,等到他重新回刑部理事已经是花开五月的暖春时节。
一大早宋灏起来上朝明乐也跟着醒了,等到送走了他也就再无睡意,在床上仰面躺了会儿,正酝酿着睡意想要再睡个回笼觉,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明乐猛地睁开眼,片刻之后长平推门进来,神色焦灼的反手关了门就直奔到她床前。
“走的这么急,什么事?”明乐翻身坐起,不等她问就已经主动打开帐子。
“王妃,事情似乎有些不对。”长平说道,随手取了件外衣给她披上,一边神色凝重道,“小少爷刚刚穿了消息过来,说是昨天晚上有一伙黑衣人闯进广月庵,把静云师太强行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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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逼的洞房,最近和谐好严重,来来回回改了五遍了,最后又删了几百字的内容,宝贝们昨天木有更成某岚对不起你们熬夜等文的妹纸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