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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宋灏本来只是见她愁眉不展,有意逗她笑笑,但是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渐渐的就有些把持不住,呼吸逐渐的厚重起来,手也不安分的从她衣衫的下摆探进去掌握那份柔软。
“别——”明乐被他撩拨的面红耳赤,喘息着去拉他的手,“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不好。”
宋灏却置若罔闻,反而趁机一口含住她混润香甜的唇瓣,将她的抗议尽数吞入肺腑,并且惩罚性的开启牙关碾了一下她的下唇。
他拿捏着分寸,并没有太用力,不是很痛,却有种电流击中般酥酥软软的感觉在血液里攀升。
明乐忍不住嘤咛一声。
这声音细弱而婉转,虽不过短暂的一促,却激的宋灏头脑一热,齿关一碾咬住她的唇。
明乐不觉低笑一声,一时调皮的心思起了,也忽的张口,趁宋灏不备,捕捉到他的唇用力咬了下去。
轻微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慢慢化开,宋灏闷哼一声,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好像身上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就在这一刻被拉伸到了极点。
明乐不去看他的表情,藕臂轻柔的攀附他肩头,倾身贴上去,把脸藏在他的肩窝里低低的笑。
宋灏怔愣了一瞬,随即喉咙里也跟着发出一声低低的浅笑,猛地一把扯掉她贴身的肚兜。
感觉胸前一凉,明乐低呼一声,下一刻宋灏火热的唇已经贴上她的皮肤,一点一点重新把她的身子融化在自己的气息里。
窗台上的海棠花娇艳欲滴,兀自开的妖娆。
地面上衣衫零落,床榻上男女的躯体紧密纠缠,间或有婉转的娇吟声若有似无的在空气里散开,这午后绚烂的阳光看起来就似乎更要温暖柔和了几分。
长平和采薇端着几样小菜从院外进来,听到房里隐约的动静都不觉跟着红了脸,复又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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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膤公主失踪的事并没有在朝中引起什么风浪,毕竟——
在皇家的玉牒上,所谓庆膤公主早就是一捧白骨,不该再被任何人提及。
不过这个消息也很快传进了宫里,孝宗虽然没有声张,也在暗地里安排了暗卫找寻她的下落。
宋灏这边也是动用了一切的关系网,试图确认庆膤公主的所在,但整整十个日夜下来同样一无所获。
庆膤公主其人,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从这天地间蒸发不见了一样,丝毫的迹象也没有留下。
而她的失踪,看上去无关痛痒,实际上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整个盛京虽然表面看上去太平无虞,但是每个人都能隐约察觉到一种风声鹤唳的紧张感。
就在这样紧迫不安的气氛中,转眼又到五月十七,孝宗的寿辰。
万寿节,依照朝中延续下来的规矩,依旧是要设宫宴,邀百官入宫同庆。
宴会开席还是在晚上,但是因为柳妃有孕孝宗龙心大悦,知道她爱听戏,就在这一天把京城最有名的三喜班请进宫表演,戏台子一大早就在柳妃宫里摆开了,所以这一天命妇们得到传召一大早就可以进宫听戏。
宋灏一早要上朝、去衙门,得要下午才能得闲,所以这天明乐就没有和他一道,上午起来拾掇了一番就带着几个丫头先行一步递牌子进宫。
只不过入宫之后她却没有立刻去柳妃处,而是先去了姜太后处请安,不想还未到万寿宫门口就先远远的看到林皇后带着自己的一众嬷嬷婢女从里头出来。
明乐款步走上台阶,待到她走近就微笑这屈膝行礼,“弟媳见过皇嫂!”
“免了吧!”林皇后淡淡说道,语气并不见热络,盛装之下还是难掩一脸的疲惫之色。
自从去年因为四皇子的事被摆了一道之后她的日子就过的很不如意,年岁渐长又膝下无子,并且不被孝宗待见,虽然还能勉强保留着这个皇后的头衔,却也是时刻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在什么时候栽下去。
“谢过皇嫂。”明乐淡淡一笑,抬眸看一眼她的脸色就跟着露出几分忧色道,“听闻皇嫂这段时间身子不适,这会儿看着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该是没有大碍了吧?”
“难得你还惦记着本宫的身子,就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没什么事。”林皇后道,显然是没太有心思与她寒暄,回头看了眼正殿的方向道,“五弟妹是来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的吧?正好太后刚才佛堂出来,你进去吧。本宫寝宫还有些庶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一起了。”
说完就扶了龚嬷嬷的手,径自出了门。
“恭送皇嫂!”明乐站在原地未动,一直目送她离开。
带到他们主仆一行走的远了,身边长平才凑近一步,小声提醒道:“皇后娘娘的这病听说不是什么好兆头,几个月不见,眼见着又瘦下去一圈了。”
说着,就露出些许同情之色来。
“从来心病都得心药医,除非她自己能看开,否则——”明乐看着她渐行渐远薄弱的背影也是隐隐的一声叹息,“但凡她是稍微聪明些的人,把持着一个皇后之位十余年又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现在还要这样看不开的不甘心,何必?”
“奴婢瞧这皇后娘娘也怪可怜的。”雪晴心直口快的说道。
明乐但笑不语,从远处收回目光,嘱咐道,“今天在这宫里,你们几个说话都注意着点,多看,慎言,明白吗?”
“是,奴婢记下了。”几个丫头连忙应道。
明乐满意点头,这才举步往里面正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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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林皇后带着一众人等缓步而行,神色郁郁。
龚嬷嬷跟在身后,叹息着上前去替她拢了拢领口,道:“娘娘,您这几日身子弱,奴婢还是叫一辆辇车过来吧,别累着您。”
“走两步路而已,本宫还没那么容易死。”林皇后说道,唇角扬起一个冰凉的弧度,讽刺至深。
“娘娘!”龚嬷嬷一惊,忙是上前一步将她拦下,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才慎重的叮嘱道,“什么死不死的,娘娘也不怕忌讳吗?太医不是说了吗?您这是忧思过剩心力郁结,放宽了心就能慢慢调养好。以后可莫再说这样的话了,当心隔墙有耳。”
龚嬷嬷说着,就是眼尾一挑对她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听说因为南疆战事失利的事情皇上最近一直心情不好,这要是被哪个爱嚼舌根子的去撺掇两句,保不准是要惹祸的。”
“哼!”林皇后闻言却只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本宫咒的是自己又不是他,难不成这也要犯了他的忌讳?”
皇上和自家娘娘之间嫌隙已深,轻易不容易化解,而自家娘娘又是这么倔强脾气,怎么都不肯服软低头去哄一哄皇上,眼见着她这个一朝皇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龚嬷嬷更是心疼,不觉的就红了眼眶,一把拉住她枯瘦的手道,“娘娘,您可不要再说这样的丧气话了,这要是让家里夫人知道了,该是多心疼啊。再怎么说您也是一朝国母,只要有这个位份在,您就什么也不怕,万不可以再说这样的话了,你说这话,是在剜嬷嬷的心啊。”
龚嬷嬷说着就抬手去抹泪。
她是林皇后的乳母,亲手将她带大,在情分上甚至比林皇后的生母还要更为亲密一些。
眼见着皇后受苦,这些日子她时刻都感同身受,只奈何无能为力罢了。
林皇后看着老泪纵横的模样,脸上却不见多少动容,也不去劝,只就涩涩一笑往远处移开目光,忽而听得远处的流云宫里咿咿呀呀的唱腔就是目色一寒,冷声道:“说什么皇上因为南疆战事失利龙心不悦,那也是要分人的,南疆死了那么多人,他还不是照样宠着那个贱人在这里歌舞升平的招摇么?”
“娘娘!”龚嬷嬷一惊,忙是一把捂住她的嘴,再见她一脸苍凉的模样,不觉的又是心一软,叹息道:“奴婢知道您心里头苦,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皇上就算是把他宠上了天又能怎么样?她到底也只是个贱籍的舞姬出身,皇上宠她还不是为着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林皇后冷冷一笑,显然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目光怨毒的盯着流云宫的方向一字一顿道“才刚四个月而已,能不能平安生下来都两说,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这样犯忌讳的话她竟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出来,龚嬷嬷脑袋一晕险些背过气去。
林皇后又再狠狠的瞪了流云宫的方向一眼,转身已经往另一侧的小径快步走去,裙裾翻飞扫落一地的落花。
龚嬷嬷一急就要去追她,想想还是不放心,忽就冷了脸先是对后面跟着的一众宫女警告道,“娘娘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听了这样要命的话,哪怕林皇后就只是一说,但万一有什么差错也足够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掉脑袋来了。
一众宫婢吓的不轻,忙是齐声回道:“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娘娘她什么也没有说!”
“嗯!”龚嬷嬷这才满意,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严厉道:“都给我管好你们的嘴巴,谁要是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是。奴婢们记下了!”宫婢们诚惶诚恐急忙附和。
龚嬷嬷斜睨了一眼,这才一挥手带着众人小跑着去追林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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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乐在姜太后处并没有滞留太久,只就例行公事的请了安,姜太后似乎也没有多余的话要嘱咐她,闲聊了两句就说自己乏了。
因着宋灏的关系,明乐也不欲与她多有牵扯,顺理成章的告辞出来,也去了柳妃的宫里看戏。
这段时间政事上有太多的不如意,如今柳妃有孕算是给了孝宗一个难得放松的借口,再加上他膝下子嗣单薄,对于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所怀的这一胎就更是看重,尽管他本身不爱看戏,但这日下朝之后也暂时抛开一切政务来到柳妃宫里陪她看戏。
两人相携坐在戏台下面的头一桌,言笑晏晏,群芳环伺,其他的嫔妃即使是不买柳妃的面子,但是为着孝宗也都聚首在此,陪着一起把这院子里的气氛渲染的热闹到了极致。
命妇们紧随其后,也是济济一堂,欢声笑语不断。
明乐去时院子里头已经坐满了人,香风四溢,其乐融融。
明乐并不想凑这个热闹,但是入乡随俗,也不好回避,站在拱门底下正想着寻摸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一坐,就见最后面贴近花丛的那张圆桌后头有人笑着冲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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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人要出招了,让我想想,下一个倒霉的该是谁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