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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施若素办公室外面,却看见她单手托腮,眉头紧锁,正咬着一支笔发呆,显然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一点不在乎昨晚的事。
夏小舟犹豫了一下,又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决定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一个阶段的忙碌终于结束,同事们都很放松,手里又没什么别的工作,吃过午饭,征得夏小舟的同意后,大家索『性』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凑桌打起牌来。夏小舟知道施若素这会儿心里必定极乱,索『性』『硬』拉着她也加入了“战圈”中。
一开始,顾念着两个老总在,大家都还有些拘谨,后来见施若素玩起来比他们都还疯,便纷纷原形毕露了,不大的办公室,很快变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就是在这样的欢乐之中,一个男人忽然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极英俊的男人,眼眸锐利而世故,唇薄而寡『情』,白『色』的西装妥贴服熨,挺拔的像是在拍流行杂志的封面一般。他的手抄在『胸』前,袖口边缘的扣子镶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以致他才刚一进来,坐在正对着门方向的夏小舟已第一个注意到了他,接下来很短的时间内,同事们也都纷纷注意到了,有『女』同事已经在发花痴了。只有施若素坐来背对着门,毫无察觉,依然笑得欢实:“哎呀呀,这把牌太好了,看我不打得你们一个个落花流水!”
“先生,请问你找谁?”夏小舟给施若素使了个眼『色』,一边将牌往桌上扣,一边已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的问道。
男人面无表『情』的睨了施若素的背影一眼:“我找她,施若素。”
“找我干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呢!”施若素小声嘟哝了一句,转过头去,脸上已换上了得『体』的微笑:“我是施若素,先生贵姓?找我是要谈生意上的事吗?要不您明天再来,这会儿我手上还有点急事,实在抽不出时间跟您详谈。”
急事?夏小舟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再看众同事,也是低下了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都在拼命忍笑。
惟『独』那个男人连眉头也没动一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是为昨晚上的事找施小姐而来,施小姐不会才短短几个小时,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短短一句话,说得施若素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怔在了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子变了,一把扔下手上的牌,就猛地扑了上去,用力把男人往外推:“哦,那个,我们外面去谈,外面去谈……”很快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剩下众同事都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还有『女』同事抚着『胸』口在尖叫:“哇,真是太帅太酷了……”
只有夏小舟从刚才男人说的‘昨晚上’这三个字中,大概猜到了男人的身份,不过却一点不担心,反而满心希望起施若素能跟男人有进一步的发展,没办法,谁叫男人那么好看,气质也绝佳,而且,应该还很有本事,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他既然愿意走这一趟,至少说明他还是很愿意负责的,那为什么不早上就说清楚,非要不告而别呢?还是,他其实是个小白脸,此行其实是想找施若素对他负责?
这么一想,夏小舟不淡定了,也没心『情』再玩牌了,于是将牌递给另一位观战的同事,自己回办公室,安心等候起施若素的归来。
却不想施若素这一去,就一直到下班时间也没再回来,夏小舟越发不淡定了,难道事『情』真如她想象的那样,那个男人其实是来找施若素负责的?想了想,索『性』打了个电话过去。只可惜电话关机了,她只得作罢,拿起包包乘了电梯下楼。
刚走到楼下,司徒玺的车就开过来了,夏小舟顺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开出去之后,夏小舟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把事『情』跟司徒玺说了一遍,“哎,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真是来找若素负责的?那若素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哦不对,是陪了自己又蚀财?”
司徒玺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开着的车窗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慵懒的反问:“你不是说那个男人气场强大,气质绝佳,袖扣上的钻石熠熠生辉?袖扣上都镶钻的,有几个是穷的?”连他都只有有数的十来件正装的袖扣是镶了钻的,当然,也有他生『性』低调的缘故。
“呃,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好吧,她承认她是职业病犯了,现实毕竟不等同于小说:“可万一那钻石是假的,他其实真是小白脸呢?出来混,总得打扮得像样一点不是?”
司徒玺抬手点了点她的头,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你这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不知道在自己男人面前,对另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是很不应该的行为?”
夏小舟吐吐舌头,凑到他脸上吧唧了一口,才狗腿的笑说道:“他差你差远了!”到底没有再纠结于此事。
回到家中,换了休闲一点的衣服,两个人又乘电梯下了楼,开车前往临江楼。
夏冉秋和韩杰铭早已等在包间门口,远远的看见侍应生领着他们上楼来,忙含笑双双迎了过去,“小舟,妹夫,你们来了。”
“呃……大姐,大姐夫,你们等很久了吧?”夏小舟看了看他们身上的正装,又看了看自己和司徒玺身上的休闲装,一时间有点接受无能。
司徒玺倒是很淡定,冲夏冉秋夫妇点了个头,就直接捞着夏小舟的腰走进了包间,坐到了主位上,然后才对上表『情』有些讪讪的韩杰铭淡声说道:“既然来了c城,理应由我和小舟做东。”
“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做东都是一样,呵呵……”韩杰铭拉开椅子待夏冉秋坐定了,自己才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呵呵笑道。
菜是夏冉秋韩杰铭夫妇俩刚到时就点下的,所以很快就上来了,司徒玺也不多说,捡了一个在手,就优的剥起蟹『肉』来,然后溅了酱醋,很自然的放到夏小舟碗里。
夏小舟是早已习惯了他『体』贴的,只是跟夏冉秋说话,并不觉得有何异常:“对了,大姐,我昨天回家去后,才知道爸妈是去海南旅游了,接下来还要去『黄』山和泰山,电话打不通是因为他们换了新号,我让童姨抄给了我,你也记一下吧。”
看在韩杰铭和夏冉秋眼里,却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司徒玺对自家这个什么都不出挑堪称平凡的妹妹,也太好了一点吧?韩杰铭心里想的是这样看来,自家公司拿下餐饮街那个项目的把握又大了几分,夏冉秋则是第一次觉得,或许,当初夏小舟的坚持,有她自己的道理?
她怔了一下,直到夏小舟叫她:“大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才回过神来,忙拿出手机,“你说。”
夏小舟将两个号码都念了一遍,直到确认她存起来之后,才半是劝告半是嘲讽的说道:“昨天回去一看,家里已没有任何我曾存在过的痕迹,看来爸妈是真不打算再认我这个『女』儿了,想来我打电话过去他们也不会接。大姐你若是有空,就经常给他们打个电话,问一声平安吧,他们应该很希望接到你的电话。”
说到这个问题,由不得夏冉秋不尴尬,她可没忘记,当初自己是怎样站在夏舒权和荀慧欣一边赶夏小舟出夏家的,当初自己又是怎样在夏小舟送汤到医院时对她恶言相向的;而且她身为父母最疼『爱』的『女』儿,父母的电话号码竟然还是靠夏小舟这个“外人”转告的,她多多少少都有点羞愧,于是只能笑得一脸不自然的说了一句:“我会打的。”同时给韩杰铭使眼『色』,示意他岔开话题。
韩杰铭也深知再将刚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谈下去,夏小舟尤其是一旁一直面无表『情』,只偶尔跟她简短说一两个字的司徒玺心里只越来越不痛快,接收到自家老婆的眼『色』,忙笑着岔开话题:“今年临江楼的蟹,好像比往年又鲜美了不少。难得今天我们姐妹连襟欢聚一堂,不如大家一起喝一杯?”说着率先举起了酒杯。
夏冉秋自然是积极响应,“是啊,大家不如一起喝一杯。”也举起了酒杯。
夏小舟则是不好拂他们的意,也跟着举起了酒杯。惟『独』司徒玺仍一脸淡漠的坐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要端起面前酒杯的意思。
不大的包间里,瞬间弥满了一层淡淡的尴尬氛围。
眼见仍然举着酒杯的韩杰铭和夏冉秋的脸上都浮过了尴尬之『色』,尤其后者严重更是有羞恼一闪而过,夏小舟即便心里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其实看着她吃瘪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暗爽,毕竟从小到大都只有她欺压自己,没有自己欺压她的份儿,而且她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东西,她却弃如蔽帚!
但这么尴尬着毕竟不是事儿,尤其还是当着韩杰铭的面,谁知道他事后会不会借题发挥找夏冉秋的茬儿?她可以让夏冉秋吃瘪,韩杰铭不可以!
于是她在桌下轻碰了司徒玺一下,又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就当是自己一个面子。
司徒玺终于端起了酒杯,也没跟韩杰铭和夏冉秋碰杯,只是轻轻示意了一下,就微扬脖子,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韩杰铭和夏冉秋这才如释重负,也跟着喝尽了杯中的酒。
有了第一杯,后面再敬起酒来,就顺理成章多了,渐渐便发展成了韩杰铭一个劲儿在敬司徒玺酒的局面,当然,他自己也不少喝。
司徒玺酒倒是喝得干脆,只是整个过程基本没怎么说话,弄得韩杰铭每说上一两句话,便需要辅上一两声干笑。以致一旁忙着为司徒玺剥蟹『黄』的夏小舟都忍不住同『情』起他来,回去后会不会发现脸已经笑僵了?至于一旁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夏冉秋,则被她选择『性』无视了,她又不欠她什么,凭什么承受她的怒火!
眼看一顿饭就要吃完了都还没切入正题,韩杰铭有些慌了,司徒玺的态度实在让人摸不透,说他无意给远洋项目吧,他明明又让秘书打了电话邀请他参加竞标,而且他们不久就会成为连襟,关系摆在那里;说他有意给远洋项目吧,他又是这副讳莫如深的态度。
于是在又敬了一杯酒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旁敲侧击将话题引到了餐饮街的项目上:“关于餐饮街那个项目的标书,我已经让人在做了,等做好之后,一定第一时间送来给妹夫过目……”
“用餐时,我不喜欢谈公事,韩总若是要谈公事,可以先打电话跟我的秘书预约。”话未说完,已被司徒玺淡淡打断,然后微微扬高了声音:“check,please!”
守在门外的侍应生忙走进来,双手接过他递上的金卡,退了出去。
【94】地税查账
等到侍应生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门边,韩杰铭才回过神来,“说好了我们做东的,怎么能让妹夫……你们破费呢?”起身拔腿就要追那个侍应生去,心里不无羞忿和恼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个流氓头子而已,就算漂白了上市了,也还是混黑起家的,哪里赶得上他们这样的人家,儒学经商,赚的不是钱,是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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