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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廖暖,“其实我是故意撞上去的。”
故意……
廖暖惊愕:“你的意思是,萧容是自己故意撞到刀上的?!”
尤安冷笑。
这笑容就是回答,廖暖怔了半晌,才勉强开口,“怎么会有这种人?”
无法想象。
尤安声音渐冷:“不光有这种人,有的时候,还拿这种人没办法呢。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小破队长,就跟只手遮天似的,所以人没权没钱,真是活不出人样来。”
他笑。
好像又看到自己荒度光阴胡作非为的那几年。
年轻时太幼稚,不明白什么叫人生,明白之后,也回不去了。
尤安转过身,眼中有泪。到底是男人,硬撑着没掉下来,他一字一顿认真的说:“你知道吗,程哥死的那天,珩哥都没哭过,但是萧容去的时候……”
第24章爱生活爱.
夜晚变得格外漫长,被薄雾笼罩的月光照在身上,都是凉的。
窗外寂静无声,连从远方羊肠小路中开过来的汽车,都好像自动噤声。
廖暖的童年过的也不太顺心,心里住着小愤青,很容易被尤安的叙述挑起情绪。一个好好的人,因为不愿违法经营,被其他同行排斥,被联手整死在调查局。等一切尘埃落定,人也火葬了,罪魁祸首又得意洋洋的去了葬礼,告诉所有人……其实我是故意撞到刀上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葬礼那日萧容出人意料的出现,一身花哨的休闲装,与黑色西装站姿笔挺的其他男人形成对比。愤怒羞愧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涌来,他们又不知道萧容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会准备什么录音机录音笔。
所以说到底,即便萧容亲口说出口,他们仍然没有证据证明萧容是故意撞到刀上。就算告到调查局,萧容矢口否认,他们也无可奈何。
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无可奈何。
尤安叹息:“你不知道我高中有多混蛋,打架能打到脸全肿起来,虽然也没连累过什么无辜的人吧,但终归也不算是好人。我们打了那么多次群架,都没被调查局抓到,去找人的时候居然……你说这是不是挺讽刺的?”
不光讽刺,还寒心。
廖暖替沈言珩寒心。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脾气臭,只知道他在晋城势力大,却从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零一步步走到现在。他应该算是高阶层的人,现在的主要工作也在投资那一块,但一到了酒吧,他又好像和这些普通人无异。
除了那张在哪都散着光的脸。
如果不是在调查局的资料库里亲眼见过沈言珩的资产,她怎么也不会把有钱这两个字和沈言珩联系起来。他的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
当时没有留意,现在知道沈言程的事,她倒觉得沈言珩的每一分钱里,都流着血。钱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查沈言珩的资料时,廖暖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父母那一栏,沈言珩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沈言程把他带大,为了供沈言珩吃穿,早早的辍学去打工,这样的哥哥,其实跟父亲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