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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平静,我每天守着我的孩子,我的工作室,在帝都这个城市挣着一份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工资,然后一天一天过下去,觉得没有男人的生活,一切也还算不错的样子。
没想到球球的第一次发烧把我打倒了。
安琪生完小公主恬恬第七天的晚上,球球突然发烧,我量了温度三十九度一,一瞬间我就慌了神。
看了看时间是夜里一点半。我来不及换睡衣,抱着球球就下楼,吴阿姨抱着一堆东西在后面追。
球球整个人都烧迷糊了,小脸红得可疑,小身子蜷缩在我怀里,偶尔哼唧几声,让我心疼得无以复加。
到了楼下等了半个小时,居然一辆空驶的出租汽车都没拦到,我急得嘴上燎泡都出来了。
吴阿姨也急得不行,拿出手机说:“我给我侄子打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送孩子去医院吧。”
她说完刚要拨电话,我忽然想到了杜衡。真的是在黑夜里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觉。杜衡住的地方距离我家小区不远,应该能很快赶过来,想到这里不及细想就拨了过去。
杜衡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只说了两个字:“等着。”
七分钟以后,杜衡新买的奥迪a﹍停在我面前,他拉开车门对我说:“快上车,刚才在我网上找了个票贩子给孩子买了一个今天晚上的急诊号,估计去了就能看。”
“谢谢谢谢。”我抱着娃迅速上车。
夜里的路,车子速度很快,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此时球球已经烧得迷糊了,下车的时候我才用力一抱他。他一口就喷了出来,吐了杜衡一车子的奶。
“没事,看病要紧。”杜衡忙制止吴阿姨擦奶,扶着车门示意我们两个快点出去。
到了诊室,医生看了验血验便的报告以后,确定孩子是细儿急诊,说等烧退了出了疹子就好了,让我物理给宝宝降温,如果降不下去,吃点退烧药。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这一刻脚都是软的。
杜衡也松了一口气,抱着精神稍微好一点的球球说:“宝宝没事啦。不用担心。”
我们折腾了这大半天,终于都放松下来。
真的要万分感谢杜衡提前买好的票,如果不是他这样安排,恐怕现在我还在分诊区等着。
儿童医院夜里的特需病区,黑压压的都是人。
杜衡把我和孩子送回去,天就快亮了,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说,回去睡一会儿,早上八点还要上班,于是就走了。
我累了一晚上,看到球球睡着了,自己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们家一切正常了,球球的急诊出了一身,所有的担心都放下了。
“徐图,我觉得杜衡这个人挺不错的,你不考虑一下。”吴阿姨在吃午饭的时候对我说。
我一怔,然后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现在我没这方面的想法,球球还小,不想给他找个后爸。”
“就是因为孩子小,一切都来得及,等大了懂事了,他未必肯接受一个后爸。”吴阿姨说。“你别身在局中迷,我看杜衡对你不一般,试想一下,如果只是单纯的生意关系,谁会半夜一个电话什么都不问,直接开车过来帮你,想的比你还周到。”
吴阿姨的话让我停下筷子,想了想说:“算了,他可能只是热心。”吴阿姨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下午三点,杜衡又给我打了电话,问宝宝的情况。我简单说了一下,让他放心,同时对他一通感谢,他这才笑了笑说:“球球没事就好,你不用这样客气。”
“你这么喜欢球球,要不让球球认你当干爹?”我半开玩笑的问。
他在电话那头一顿,问我:“我是喜欢当干爹的人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想了想没说话,岔开话题说:“上一次的初稿你看了吗?觉得怎么样?”
就这样,我们都好像把注意力转到了工作上,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摄影师把摄影展的门票快递过来时,我基本上已经忘记了照片参展的事。没想到居然真的参展成功了。因为照片的主角是我和杜衡,还有球球,所以我邀请杜衡一起去看展览。
在展览开幕的当天,我们三个人来到了摄影展。
球球现在已经七个月了,最是又可爱又萌的时候,每每出现公众场合都惹得大家过来逗他玩,也快成我们小区的一道风景了。
我没想到在摄影展里,也有人看到球球就会上前问两句,让我这个当妈的心里十分的骄傲。人都是这样子,自己的孩子有一点好的地方都会被当妈妈的放大很多倍,我也不例外。
杜衡抱着球球,居然和我一样的表情。真是奇了怪了。有人来问球球多大时,他比我回答的还要快。我不得不多想想吴阿姨的话了。
当我们三个人找到摄影师的那张照片时,都被震撼了。
原来照片放大到五十寸大时,和看手机里的小样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张照片,那天下午的情形一下就浮现在我眼前,一瞬间感觉自己跟回到那一天一样。
杜衡看着照片也石化了几秒钟,缓过神以后才抱着球球指着上面的小球球问:“球球,这是谁啊?你还记得吗?”
球球显然是认得自己的,用小手拍着外面的玻璃框,高兴得笑了起来。杜衡退后一步,让球球离照片远了一些。
我看到了照片的名字叫作温暖,心里一下就跟着暖了起来。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冷冷的说:“徐图,原来你那么坚决的和我分手,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时,你已经和他有一腿了。”
☆、074眼尖的贾茹
我和杜衡是同时回头的,看到了站在我们身后一步之遥的顾覃之。
许久不见,他变化不大,好像是略微瘦了一点,又好像没有。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却更加稳重了。
我不打算和他说话,拉了一下杜衡说:“咱们走吧,看看其它的。”
杜衡一向温润如玉,今天却固执的没理会我的暗示,站在原处没动,看着顾覃之一挑眉笑道:“顾总是名人,举手投足都有媒体的相机瞄准着,说话稍微注意一点。还有,一个女人只有对一个男人完全失望,才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他。你不觉得徐图从你离边离开真的很不容易吗?”
顾覃之着着杜衡一拧眉刚要开口,杜衡又道:“还有,只有龌蹉的人才会把别人想的和自己一样,比如说脚踩两只船什么的。”
说完杜衡抱着球球对我说:“走吧,看看其它的去。”
顾覃之几步迈到我们两个面前,拦住去路,眼睛在我和顾覃之还有球球之间转来转去,最后疑惑地问:“徐图。你让齐越背了一个黑锅,孩子是他的?”
“对。”我不想和他纠结,马上说,“你想怎么样?”
他一下说不出话来,杜衡此时很配全的没说话,只是站得距离我更近了一点,顾覃之看到我们两个的肢体语言,脸一下就黑了,看着我眼睛说:“我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