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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了,大家都忙得很,就是平时大闲人一个的尚云清也时不时被老爷子打发去各家拜访,提前送礼、问候什么的,又有各种投资到了年底要盘账,还真是不能跟以前似的二十四小时陪孩子玩,更别提冼淼淼和任栖桐。
冼老板就不用说了,以往光是工作室几个艺人都够她忙的,今年又多了半个璀璨,可不是脚不沾地?
而任栖桐刚发新专辑,来年全球巡演的会馆差不多都申请下来,日期也订了个大概,公司也组了新一套的工作团队,专门负责为他编舞排歌等一系列活动,他这个主人公自然也得跟着一块忙活。
叶明成叶哥原本是不管专辑这块的,只是天天有粉丝跑到她talk下面去哭丧,说任栖桐已经好久都没出带图像的新歌了,催着她赶紧做个mv来给大家解馋。
歌迷催叶明成,叶明成可不就催任栖桐么!
况且一支室内mv的话,熟门熟路的,统共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麻溜儿做出来当做给歌迷们的新年礼物也好使,于是往任栖桐的录影棚堵了几回之后,他也就挺无奈的同意了……
况且来年可不止全球巡演这一件事呢,结婚这件大事比什么不重要?
得亏着老拜斯曼自告奋勇的承包下婚礼现场安排和布置的工作,着实减轻了任栖桐的好大负担,不然恐怕他这会儿也是要焦头烂额。
说起来,他们俩都有一个多月没顾得上老宅这边了,要不是今天听说十月病了,说不得就要熬到年底放假。
十月好久没见他们了,虽然知道大人工作忙,不敢打扰,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思念。今天看大家都聚在一起,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他这心情一好,眼瞅着人也跟着精神不少,病都跟好了一大半似的,又看着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说想堆个雪人。
这回他生病可是把大家吓得够呛,就算平时再疼他,也不敢在这个档口放他出去,甭说堆雪人了,恐怕就是连股凉空气都不敢给见,要是病情加重,这群人就都甭过了。
尚云清现在对他可谓是捧在手里怕跌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见不得他失望,只是到底得狠下心来。就安慰道:“乖啊,好好养病,等十月好了,我们都去滑雪,不要说堆雪人了,就是造个雪房子也没问题。”
小朋友还是挺好哄的,听了这话瞬间眉开眼笑,又咳嗽两声,不用人嘱咐就赶紧往嘴巴里塞雪梨膏,边吃边还冲大家讨好的笑,仿佛生怕他们反悔似的。
吃完之后,冼淼淼又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惊喜道:“还真不错,温度正常了。”
大家就都很欢喜,原本僵硬的空气也顿时轻快起来,原本的负面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这几年十月也是养的大了胆子,见状就要去看雪,结果又被老爷子一眼瞪回来:“好了伤疤忘了疼!老实呆着去!”
十月一缩脖子,也不怕,吐了吐舌头,又一骨碌滚回被子,把自己包的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满是狡黠的神色,好像在说“爷爷你看我多乖”。
尚清寒拿他也是没办法,又见他也有心思捣蛋了,就知道这是真好的差不多,到底是给气笑了。
虽然不能出去,不过稍后尚云清还是和任栖桐两个人一起去外面堆了个小雪人,弄结实之后就这么给扛了进来,放到大浴缸里,也算满足了十月看雪的愿望。
十月乐得不行,笑的咯咯的,光着脚就要跑过去看。冼淼淼却担心他乐极生悲,就眼珠子都不错一下的紧紧跟着,先把人拖回来好好穿了鞋袜,又不住的嘱咐:“只许看,不许摸!”
十月边笑边点头,美滋滋的欣赏起来,过了好久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又挨个过去搂着尚云清和任栖桐的腰,软乎乎的说:“谢谢爸爸,谢谢桐桐。”
虽然好的差不多,只是到底把大家吓得够呛,老爷子更是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根,得空又把尚云清揪出来骂了一顿,嫌他不会照顾孩子。
好歹冼淼淼看不下去,觉得尚云清出去也是霸王似的一个人,在家里动不动就被骂也是挺委屈,就出声帮衬,说:“外公您也别骂小舅舅了,十月是他的儿子,打小还穿尿不湿的时候亲手带起来的,恐怕他心疼的比谁都厉害呢,您瞧他平时多么注重外表的一个人,这会儿都得有两天没换衣裳了吧?他心里本就自责,您再责怪,我都替他委屈。”
一番话说的老爷子无言以对,又真抬头去打量小儿子,见他身上穿的果然还是昨天那套西服。又因为昨晚几乎一整夜没敢睡,困了也是勉强靠在沙发上眯一会儿,这会儿都皱巴巴的了,他竟然也真不在意。
这个儿子平时如何没人比尚清寒自己更清楚,不能说臭美,但绝对比一般人更注重形象仪表,一套衣服穿一天那就是极限了,要是中间意外弄上点褶子或是灰尘的,二话不说就要先换了……
又见他垂头丧气的,眼睛下面都有淡淡的阴影了,想必也是累得够呛,更没少自责,也就心软了。
“行了,”老爷子张张嘴,又叹气,“也是我急糊涂了,谁家的孩子从小长到大没个三病五灾的?就是你们几个,也时常闹病,云璐更”
说到这儿,老爷子才突然后知后觉的刹住了,表情瞬间变得很微妙,眼睛里也满满涌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冼淼淼跟着心酸,刚要开口就见老爷子自己站起来,冲他们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去了。
“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等老爷子走了,尚云清才用力搓了一把脸,摊煎饼似的把自己丢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吊灯,喃喃道:“真是不容易。”
冼淼淼不知道他是在说当爹的不容易,还是老爷子的处境不容易,就没插嘴。
干坐着难受,她捡果盘里的瓜吃了两块,又找话题试图打破沉默:“听这个意思,十月倒是挺喜欢骑马?”
果然,提到儿子,尚云清那是再忍不住的。
他翻身从沙发上坐起,笑道:“可不是,教练还说他有天分呢。”
冼淼淼就笑,“你跟乔娜的运动神经应该都不错,十月继承了你们的基因,孜然差不到哪里去。”
尚云清自然不必说,打小凭借各种运动技能勾搭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而乔娜那边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她一年到头满世界荒无人烟的地方跑,但凡体能稍微差点估计都坚持不下来。
尚云清听后就爽快的笑出声,又跟冼淼淼说些十月的趣事。
十月的教育步入正轨后,小朋友就忙起来了,不光要学几门基础课程,还同时开着几门外语,行程倒比一般的成年人还满。可即便这样,尚云清也没耽搁了让他全面发展,每周至少三次体育课,大半年下来,差不多就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可以接触的运动项目都试了个遍,然后发现十月对网球和马术最感兴趣,便跟他本人商量后,暂时将这两门课程定为必修课,一个周各一节。
为此尚云清还特意给十月挑了一匹血统高贵的小马驹子,虽没自己盖马厩,但放在俱乐部里给人精心养着,光是每个月的“赡养费”就是个天文数字。
十月正是对小动物感兴趣的时候,由此越发热爱骑马,每次去了都要亲自喂马驹吃胡萝卜,又亲自给它刷毛什么的,两小很快培养起深厚的感情,十月也能自己骑着马驹不急不慢的溜几圈,很有模有样。
教练夸奖十月有天分,倒不光是奉承,而是十月貌似在马术方面真比一般人灵透不少,正式上马不过短短半年,就已经骑得俱乐部所有新手都好,技巧和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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