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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握杯的手往江宴那里指了指,嘴角带了抹笑说:“酒桌上的事,还用不着你替她出头。我这把年纪,也不是和谁都能喝上酒的,夏小姐既然要敬酒,就拿出诚意先干一杯吧。”
他言下之意,能和她这种女明星同桌喝酒已经是看得起她。夏念面上淡然无波,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上一杯再喝光,然后杯底一翻说:“诗琪和我说您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先敬您两杯,您随意就行。”那意思也很明显,要不是认识你孙女,我才不压着脾气陪你玩呢。
老实说,她今天确实是憋着口气,下午周诗琪告诉她,周老爷子要给江宴送个女人,从饭局到托儿准备好全套,连房都给安排好了。结果她一进门,就看见一屋子人起哄让他们喝交杯,江宴表情淡淡,没答应但也没明确拒绝。那股火顿时就烧上来,加上两杯酒下肚,再看这房里就是一屋子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恨不得一棍子下去,全给打现行了才好。
周老爷子已经很久被别人这么正面怼过了,气得差点吹胡子瞪眼,目光往其他人身上一扫,冷着声说:“夏小姐果然好酒量啊,我老了,喝不动了,就让他们陪你尽兴吧。”
其它人立即会意,举着杯子就过来灌夏念,谁知江宴唇角挂着笑,抬手全给拦了下来,可那笑容达不到眼底,落到谁身上就是一道冰锥。其它人多少还是有点怕他,可周老爷子也在那头盯着呢,左右为难间,只得嬉皮笑脸地继续猛攻。可不管是言语还是酒杯,都半点波及不到夏念,她心安理得被人护着,翘着脚一块块吃着盘子里的水果,眼眸像下垂着,显不出任何情绪,可江宴一眼就看出她在生气。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眼瞅着她面前的盘子空了,立即又替她拿过来一盘,还殷勤地替她叉起一块放在嘴边说:“这个甜。”
夏念白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拿盘子里其他的水果,一句话都懒得说。其它人面面相觑,他们也算是和江宴打过不少交道,看惯了他嚣张乖戾的模样,从没见过他这么讨好的对一个人,也没谁敢这么打他的脸。
有人瞥了眼周老爷子的脸色,故意小声刺了句:“江总,你这女朋友,还挺能拿乔的。”
江宴把手放在夏念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唇角微微一翘:“没办法,我惯的。”
整间房的人顿时都起了身鸡皮疙瘩,然后有人半是调侃,半是挑事地说:“江总不是我说你,这女人可不能惯多了,不然以后被当成妻管严,有损你江总的面子啊。”
江宴夹起块冰,放进夏念正在喝的杯子里,头靠过去带着笑说:“我当不当妻管严,得看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周围的人再度石化了,夏念偷偷弯起嘴角,这时才觉得舒心了不少。可蓝容终于坐不住了,自从夏念进来她就成了隐形人,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她论学历论资质哪点不如夏念,无非是运气差了点,没找到够份量的金主,可凭什么就让她成了众星拱月。她赌着气一抱胸,手心硌着个东西,原来是刚才江宴扔过来那块古董表。
她眼眸转了转,站起来拎着那块表递给江宴,弯腰时特地让白花花的酥胸蹦出一半:“谢谢江总,我看完了。这表品相真的挺好的,难怪江总愿意花大价钱买下来。”这话里含义丰富,至少暗示两人之前聊过不少关于这块表的事,江宴还特地把表取给她看。
江宴的表情冷下来,还没开口,夏念已经把杯子“砰”地搁在桌上,冷着脸往后一靠说:“什么时候买的表?这么难看!”
蓝容捂嘴嗤笑一声,正想得意地教教她这块表的价值,江宴已经一把接过表,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给扔进了冰桶里,“确实难看,还是扔了好。”
眼看着那块昂贵的古董表瞬间沉进冰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发出抽气声,这可是一辆豪车啊,就这么白白泡了水,太tm肉痛了,还有人巴巴瞅着那冰桶,心想着不知道捞起来修复后还能不能用。
江宴毫不理会,只是挨着夏念讨好地说:“还要冰块吗?那桶冰不能用了,我马上让人换一桶。”
夏念的气总算消了点,可还是看其他人十分碍眼,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这里太闷了,我刚喝多了酒,有点头疼。”
其实她进来总共也就喝了那两杯酒,围观了刚才那几幕的其它人也懒得戳破,反正不管什么事都有江宴挡着,何必自讨没趣。果然,江宴连忙替她揉着太阳穴,柔声说:“是不是拍戏太累了,我替你按按。”
周老爷子简直没眼看下去,阴沉着脸喝了口闷酒,这时江宴拉着夏念走到他面前说:“我家这位有点不舒服,我得先送她回去,下次再陪您玩儿。”
周老爷子捏着杯子轻哼一声:陪他玩,明明是他们一大屋子人陪这小两口秀恩爱玩,可这口气也不好当面发,只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江总有什么安排就自便吧,我可不敢替你做主。”
夏念被拉着上了车,见旁边那人一脸嬉皮笑脸的不正经表情,越发赌着气不想理他。江宴凑过去捏了捏她鼓起的脸:“没看出来,你醋劲儿还挺大的。”
她把他的手一拍,瞪着眼说:“大你个头,只怕我来晚点,你就和别人开房了。”
江宴笑得很有深意,搂着她的肩贴在她耳边说:“开什么房?你明知道我对别人硬不起来。”
这话让夏念更不舒服,眉峰一挑提高了声音说:“那要是硬的起来呢?”
这句话声音太大了点,驾驶室的司机老陈擦了擦汗,不断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咳咳。
江宴被她逗的不行,手伸过去问:“手机呢?”
夏念不知道他要干嘛,掏出手机解锁递过去。
江宴笑着打开录像功能,对着摄像头大声说:“我江宴不管对别人硬不硬得起来,都只和夏念一个人睡,”然后把手机甩过去说:“留着当证据。”
夏念的脸顿时红了,感觉怀里的手机都有点烫手,瞪着他说:“你瞎录什么呢!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江宴坏笑着咬住她的耳垂:“怕什么怕,又不是那种视频。”
夏念气得捶了他一拳,突然又想起件事,板起脸问:“老实交代,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胸大的。”
刚才一进包房,满眼的波涛汹涌,就连那个蓝容也是包裹的凹凸有致。她突然想着,以前江宴参加的局是不是都是这种场面,再对比自己v领下勉强露出的小土包,心里就各种不是滋味。
江宴笑得更开心了,手直接从领口伸进去,不轻不重地捏着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的,你多大,我就喜欢多大的……”
这下连老陈的脸都听红了,直接打开收音机,把声音调高,掩盖后座传来的暧昧声响,心想着这差事也太tm刺激了,幸好自己有老婆,不然还真承受不住。
两天后,江宴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门突然被推开,江云舒蹬着10寸高跟气势汹汹走进来,摔下一份报纸问:“我问你,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报纸头条就是江云舒和知名男星在别墅里过夜的照片,狗仔刻意找到对面的屋顶,蹲守很久才拍到张两人裸身相拥的照片。江宴目光望那边一瞥,笑了笑说:“姐姐你这时还跑出来抛头露面,不怕被记者逮个正着啊。”
江云舒手指用力按住桌沿,气得嘴唇直发颤:“这种消息,除了你故意派人跟,谁敢去报,你知道现在莫家和爸已经闹翻了吗,说我红杏出墙弄得人尽皆知,要江家给他们个说法!”
江宴翘起腿点上根烟,轻吐着烟圈说:“你和姐夫不早就各玩各的了,实在不行,就好合好散呗。我看你和这个男明星挺久了,不行就把他给扶正。”
江云舒气得把桌上的文件往下一扔,恨不得一巴掌抽上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可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在沙发上坐下问:“给我个解释,不然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江宴夹着烟往前倾身,眯起眼问:“好,那我就问一句,姐姐那个才买到的限量版hermes包,为什么突然扔掉了。”
江云舒脸色一变,低下头目光慌乱不安。江宴冷笑一声:“是不是因为在曲桦家里,不小心蹭到了她酒柜上还没干的油漆,你怕警察查到你这里,赶紧先一步给扔了。”
他看见江云舒脸色发白,已经不敢再看她,伸手点着烟灰说:“那天曲桦约你见面,毕竟想着你们是盟友关系,谁知中途她和人玩s.m出了事,等你到的时候她已经死在了卧室。我也没想到姐姐你这么狠,因为看到了客厅里我的袖扣,灵机一动就想嫁祸给我。所以你把客厅弄乱,再在她手里塞了袖扣。可惜你还是不太聪明,不知道光凭这两点定不了我的罪,反而会让你担上个扰乱司法的罪名。”
江云舒顿时慌张起来,咬着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许久才迟疑着开口:“为了江家的名声,你不可能告发我。”
江宴又是冷笑,目光里却透出寒意:“没错,我会帮你瞒下这件事,这次的报导算是小惩大诫。以后你再做故意找人发帖爆料或者嫁祸杀人这种小动作,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江云舒怔了怔,突然笑了起来说:“没错,曲桦的事是我一时兴起做的,可那个帖子和我无关,你真的以为,你的敌人只有我一个吗?”
江宴弹烟灰的手滞住,如果不是江云舒,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只有江戎淮,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自己如果被流言整垮,星泽也会遭受巨创岌岌可危,这也是他们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互相制衡的基础。
这时,江云舒往前欠身,又悠悠地开口:“虽然我不知道曲桦对我隐瞒了什么,可如果没猜错的话,大哥的死,应该是和你有关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虽然不是520,可我已经很努力的撒狗粮了,不知道你们还满意不。晚上12点前2更,我会尽力哒,握拳!
还有这本已经写了一半了,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大家帮忙收下新文啊,竞争太激烈,预收不过500不敢开文,麻烦大家支持了么么哒。
《遇色撩人》:
陆熙觉得自己的前三十年过得平淡无奇,除了谈过一场跨度久远却又无疾而终的恋爱,加上去非洲做过一年的战地记者以外实在乏善可陈。直到有一天,她被当红男模宋默堵在更衣室门口质问:“一年前你把我睡了,这么快就想装不认识了。”
陆熙皱眉看着面前那张陌生的脸,人生彻底歪向无法预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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