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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五年前?”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不错,虽然尤总之前就是做生意的,不过我想那笔钱才算得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吧?”
王沛绕有意趣地望向尤正兴。
到了这份上,尤正兴终于忍不住开口:
“哼,是又怎么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难道你致韵斋从我手里买那件大雅斋瓷就不是为了赚钱了?”
“当然不是,那件瓷器致韵斋最后送给了首都博物馆,也算是偿了二十三年前的心愿,这是其一,还有一点我想告诉尤总,”
“什么?”
“当年首都收藏协会主持迎接文物归国的时候,曾联合了许多民间势力,致韵斋就是其中之一,那件大雅斋瓷也是他们原本致力一定要使其归国的,可惜被你横插一杠,打乱了计划,”
“不过也巧了,后来你主动联系致韵斋要转手,让他们认识了你,在首都收藏界也有很多人知道,再后来,你居然还创办了这家雍容斋,还到处煽风点火,硬要和三大斋并列,搞出什么四大斋来,这可不是缘分吗?”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自己虽然投机获利成功,却早已成了致韵斋乃至整个首都收藏界的眼中钉。
尤正兴仔细一想,不由额头冒汗,深感后怕,但嘴上还是强硬:
“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来说去有什么用!再者,你真的是致韵斋的人,我怎么记得致韵斋主人不姓王?”
王沛不答,而是扭头看向任平,笑了笑:
“我还要问你呢,刚才我又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致韵斋的人?”
“很难吗?”
任平耸了耸肩:“四大斋里,雍容斋当然只是滥竽充数,其他三大斋却都是名副其实的巨头,也只有他们才有实力掌握业内行情,”
“另外,这三大斋里,尤其以致韵斋最喜欢收集同行拍卖记录,据说和私人藏家关系也很好,对他们的底细很清楚,你刚才说大雅斋现存数量二百零九件,不就是这么来的?”
王沛露出诧异的神情,似乎没想到在这个关节漏了底,但随即面色绯红:
“真聪明,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愧是……不愧是……不愧是我朋友看中的男人!”
王沛连忙把平儿拉过来当挡箭牌,在后者大怒之前,已按住她嘴,话音一转:
“其实我也不完全算是致韵斋的,只是有些联系,嗐,说这些干什么,赌局不是还没完吗,我要加注。”
“加注,加什么注?”任平一愣。
“当然是帮你加注了,刚才一局打平,现在不是四比四平吗?”
王沛直接将他桌前剩的最后一件瓷器往前一推,看向尤正兴:
“尤总,有没有胆量跟我也赌一把?就赌这最后一轮,要是你赢了,我就代表致韵斋,包括宏达斋和之堂斋,承认你雍容斋的身份,”
“从此以后,四大斋可以对外公开,而不是只在私底下蝇营狗苟地流传,另外,你不是一直想进首都发展吗?只要你赢了,三大斋敞开怀抱,任由你在首都开分号,把总部搬过去都行。”
“当真?”
“自然当真。”
尤正兴听得神情大振,要知道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想北上首都发展,可一来实力不够。
二来那里毕竟是三大斋的地盘,对他早有忌讳不说,怎么可能让雍容斋在那里站稳脚跟,和他们抢生意?
可如今不同了,这个王沛看起来是致韵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此事若成,雍容斋正式位列四大斋自不必说,日后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
“如果我输了呢?”
激动之余,他还算保持了一分冷静。
王沛撇了撇嘴:“输了该怎样,尤总自己不知道?”
“对外公布所谓四大斋是我谣传杜撰,并退出业界?”
“尤总还算有自知之明。”
王沛笑了笑。
尤正兴一时沉吟不语,毕竟是关系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怎么也不能草率,可是对方到底有什么依仗?就凭那件剩下的临时淘来的东西?
对己方那件仙芝寿桃圆形缸,他可是很有把握的,价值至少在八百万到一千万之间,在底价素来极高的大雅斋系列瓷中,也算得上顶尖了,怎么可能输?
这两人一前一后都来跟自己豪赌,不会是故布迷阵吧?
“赌就赌!当姓尤的是吓大的吗!”
片刻后,他终于一狠心。
王沛双手连连鼓掌,随即向众人一招手:
“好,那就请各位看看,这两件大雅斋瓷价格孰高孰低。”
“什么?两件大雅斋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