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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摩诃见云善渊笑起来,那是一点也不恼。白摩诃还说到,“小娃娃就该笑才好。那死公鸡每次见我们都是笑呵呵的,他都笑得,你当然也笑得。”
云善渊自是懂得黑白摩诃提起姬冰雁,就是为了化解眼下有些沉重的气氛。姬冰雁一人孤身入西北,他从一贫如洗到富甲一方,不知经历了多少的苦难,说他是一直示人以笑,那恐怕是胡说了,即便是笑也是冷笑居多。
不过,姬冰雁不管遇到了什么难题都挺过来了,他如同一只孤雁打拼出了他的天下。那么,如今尚有人关怀的自己,又怎么能为一间血墓室、一艘冰窟海船,而心情沉重到忧愁呢。
云善渊已经恢复了一派坦然,“两位大叔说得有理。你们此来江南,可有其他的安排?当日一别,还未知那其后之事,不如一起吃顿便饭。”
黑白摩诃皆是摇头,黑摩诃看了一眼墓室,“今日怕是不成,我们要把这墓室的问题给解决了,然后就要迅速北上。”
“我们与死公鸡一直有联系,改日等大家都有空了,约一处好好吃顿饭。”白摩诃说着看向了张丹枫,“大娃娃也要一起来,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切磋一番。”
张丹枫当然不会拒绝,他见云善渊恢复了正常,也是心情好上了几分。“那就说定了,改日再会。”
黑白摩诃可谓是来去如风,没有片刻停留就直接下了山。对他们来说是要抓紧时间,找齐人马把古墓里的宝藏换个地方,才是一等一重要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闲情别话都可改日再叙。
张丹枫看着黑白摩诃如影飘走,今日一事还真是曲曲折折,若说那墓中墓的血腥颇为渗人,但遇到了黑白摩诃这两位有趣的朋友却是一桩幸事。
思及此,张丹枫就浅笑起来,“回吧,到客栈刚好是午饭时间。今日,可要与香帅见一见了。”
“我该庆幸早上只吃了一些就出门了。”
云善渊觉得她刚才没吐出来,那是肚子里的食物都消化了,这时也真感到有些饿意,“不过今天吃些清淡的素菜就好,想来师兄也不想在这时候品尝东坡肉之类的菜。”
何止是不想吃红烧的菜,走了一遭血墓室,那是连荤菜的都想戒几天。
张丹枫并没有自虐的打算,怎么会在这时候品尝红烧肉。不过,他看见云善渊角的笑意,就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能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已经不再继续被墓室中的情况所影响了。
“你放心,我有一口肉吃,就不会少了你那一份。都已有难同当了,自是要有福同享。”张丹枫回以一个好心好意的笑容,“想来,你也不拒绝我的好意。”
好意个鬼!
云善渊露出了迷之笑容,看着张丹枫的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拒绝,是直接把他当做荤菜拒绝了。
这让张丹枫开怀笑出了声,边笑还说到,“做人可不容易。都说那苟富贵,勿相忘,想要与人有福同享,还被嫌弃。你说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各自吃素就行了。云善渊不接这一茬朝前走去。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血墓室的事情,转而看起了都梁山的美景,这里确实是怀古的好地方,山中的碑刻和碑碣中不乏苏轼、陆游、杨万里、米芾等名家之作。
虽说是有些饿了,但两人都没有太着急往客栈赶,而是让山中的风与树吹散了从古墓中带来的血腥味。
下山之时,两人是不带半丝血腥之气了。
云善渊刚要跨上马,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出来。
那人见到云善渊也是脚下一顿,显然有些意外,或者说不仅仅是意外这种情绪。
“云公子,真是巧,你也来这里玩。”华真真见到云善渊,眼中甚至有来不及遮掩的欣喜。可是与此同时,在此地相逢着实有些太过巧合,巧合到必然不是因为赏景才会相遇,这让她的神色又有了些不自然。
云善渊见到华真真就收起了在张丹枫面前的毫无拘束,“华姑娘也来了淮安,看来真是有缘就会相遇。”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云善渊心中对缘分与巧合两者之间的定义,还是有很明确的界限。换一座山,换一个人,她会以为是缘分,但是对于华真真就只能是巧合,而世间少有巧合,多得是其后的必然。
可这又如何,云善渊对华真真笑得温润,向她简单介绍了张丹枫几句,便说起了杭州相约一事。
“我有事先来了淮安,临行前去姑娘落脚的客栈走了一遭,以为能有幸同桌而食,谁料姑娘刚好不在。今日,总是能完了这桩心愿。”
华真真闻言也是温柔地微笑着,“说好是我请公子吃饭的。我是听闻了高师姐要来淮安,有些师门中事与她商量,才和公子错过了。”
云善渊听说过高亚男,高亚男喜欢胡铁花,女追男一事在江湖上并非秘密,她关心的还真不是这些风流雅事。
江湖传闻总会让人看到了男女之间的纠缠,其实感情一事最不足为外人评判,而就怕有些人会借此将某些事藏在了八卦之后。
“如今看来还真是没错过。”云善渊说了她住在祥来客栈,“择日不如撞日,中午一起吃饭?”
华真真先是点了头,复又看向张丹枫的位置,也是不知希望多一人同桌,还是就想她与云善渊两人便好。
云善渊对张丹枫笑了笑。
这是张丹枫没有见过的笑容,让云善渊蒙上了薄雾,变得不再真实。
除了一些天真无邪之人,其实人都会有很多面,他不过是有幸在对的世界与地点,先见到云善渊真实的那一面。
“那我还是不打扰两位叙旧了吧。”张丹枫说着朝云善渊眨了眨眼,其中的意思就让她自己感悟。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人多热闹一些也好。”
云善渊失笑摇了摇头,又看向华真真,“不知高姑娘是否到了淮安?华姑娘有所不知,香帅也在祥来客栈。大家既是都认识还是一起吃吧。”
“这样也好。”华真真却是不太确定地说,“高师姐应该是今天到,但我也不太确定。既然香帅来了淮安,想来胡铁花胡公子也快到了,那高师姐多半也是要去祥来客栈的,就回那里看看吧。”
三人回了城。
一路上,云善渊与华真真只说了风花雪月之事,身在江南之地,若要真说起诗情画意,那是可以谈论几日几夜也不够。
张丹枫并未错认华真真对云善渊的感觉,有些爱慕与心动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他是真拿不准云善渊的态度,是知晓还是不知?华真真是否又有何不妥之处?
而他看着华真真其实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种感觉着实也有些微妙。
云善渊本人并没有露出半分微妙的情绪,她保持着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分寸与华真真相谈着,直到三人回了客栈。
这时客栈中并非只有楚留香,胡铁花与高亚男也是坐在桌边。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张圆桌上还有另两人。云善渊并不认识那女子,可是那男子却是不会错认,他是原晓,不,应该说是原随云。
华真真先一步入店叫出了高亚男的名字。
张丹枫则是在云善渊的身侧,他敏锐地感到了云善渊的脚步一顿。与此同时,原随云的视线扫向了店门口。
即便已经知晓原随云看不见,但当他的目光扫向店门口时,云善渊还是觉得那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自己身上。按照常理来说,十多年过后,听声辨人的原随云该是认不出她来,而她也没有与之相认的打算。
当年的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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