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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众人都被这老大夫给弄得紧张兮兮的,然而对方并不觉的。
“我只有五成的把握,你们要治吗?”
这一次,王家所有人都点头,“治,我们治。”
“不过,”慢悠悠的两个字,立刻让她们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你们别急著点头,丑话都是要说在前面的,我刚刚也说了,他的右腿伤得尤其严重,就算以后治好能站起来,估计也有些瘸的。”
但这个结果比起废了,实在是好上太多。
只是,老大夫的话再一次响起,“还有一点,既然将病患交给我医治,以后就不得再让其他的大夫插手,这是规矩。”
众人点头。
“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伤者的腿是越快医治效果越好,但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再加上失血过多,老夫的意思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伤医好,同时把他身体的血气补回来,然后老夫再专门医治他的一双腿,不然,伤口没有完好,医腿的时候所产生的疼痛很可能会再一次将他身上的伤崩开。”
王家人包括王英卓,对医术都只懂皮毛,不过,听著老大夫的话,确实是很用道理。
“这就牵扯到用药的问题,越好的疗伤药费用就越高,补药也是同样如此,再加上后面给他治腿,老夫粗略地算了一下,即使是不收诊费,不算治腿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调理药费,你们至少要先准备一千两银子。”
原本满含希望的赵氏一听这个数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不治了,爹,娘,我们不治了,我们回家。”王英杰直接开口说道,一千两,把他买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对于两个人的反应,老大夫是一点也不觉得的奇怪,回来这段时间,他已经见过好多这样因为银钱问题而放弃医治的病人,最初还会难受,现在一颗心早已经麻木了。
王英卓看了他娘一眼,立刻上前,开口说道:“三哥,你别激动,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还能比得上你的腿。”
王英文和王英奇也被这天大的数字吓到了,听到老五的话,看他的目光跟看疯子一样,五弟知道一千两是多少吗?能买好多的田地,够他们一家子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了。
“英杰,你五弟说得对,你安心在这里医治你的伤,银子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家里肯定没有那么多的现银,不过,将她这些年从主子那里带回来,如今还剩下的东西都卖掉,若还不够,还有她的嫁妆,这些年一直就没怎么动,肯定能将银子凑齐的。
王英杰老实却不傻,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娘的嫁妆,一听她这么说,就已经想到了,“娘,你不能卖的,那是你的嫁妆,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再说,刚才大夫也说,只有五成的把握,我们回家吧,娘,别花这冤枉钱。”
娘有那个心他已经感动得无以复加,可他是为人子的,这么能如此不孝,“爹,你劝劝娘。”
王大虎倒是没有王英文和王英奇的肉疼,“你娘高兴就好。”说出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
王晴岚看著她亲爹的表情,心里叹气,突然有种分家的路任重而道远的感觉,就她爹现在的样子,估计奶奶让他去死,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大夫,我们治,”出发前,夏雨霖留了家里半年的生活用银,把其他的全都揣在身上,将一百两的银票拿出来。
老大夫点头,让回春堂里的伙计将人往里边抬。
“老二,老四,你们去帮忙。”
王英文和王英奇若说心里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那可是一千两银子。
只是,这样的想法一出现,昨晚老五的话也跟著响起,更明白若是他们稍微表达一下不满,恐怕就会惹得娘伤心难过,算了,不就是银子吗?还能有亲娘重要。“大夫,你给我这儿媳妇看看,”见赵氏晕过去还没有醒来,夏雨霖想著这里反正是医馆,不若一起看看。
一边的伙计听了这话,建议道:“大婶子,你这儿媳妇让我们这里的其他大夫看吧,顾大夫单单诊费就是二两银子,我看这位大嫂子没什么大事,用不著浪费。”
顾大夫点头,顺道提了一句,“放心,是喜事。”知道对方是好意,夏雨霖点头接受,王晴岚在心里撇嘴,这就是儿子和媳妇的差别,不过,她对于奶奶愿意花一千两银子给儿子治伤这事,还是震惊不已的。
果然是喜事,大夫诊出赵氏怀孕两个月。
“岚儿,高不高兴,明年你就要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了。”夏雨霖笑眯眯地说道,刚才从伙计口中得知顾大夫竟然是宫里的御医,这里是他的老家,告老以后回来开了这么一家回春堂,得到这个消息,她便打消了再让儿子去府城的心思。
“高兴。”王晴岚脸上笑著,心里却阴云密布,她一直不知道王家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炮灰的,原以为她的时间还有很多,谁知道,竟然只有仅仅五年时间。
她清楚地记得,书中提到王家三房时,两夫妻过著猪狗不如的生活,有个早夭的大女儿,长在身边五岁的儿子是个傻子。
想一想女主的身份,心机手段,还有围著她转的几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就算有一个用处不大的空间,脑子里有许多的想法,她还是觉得,即使努力五年以后,王家也依旧是炮灰。
该怎么办呢?等死绝对不是她的风格,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能再放松了,现在她正式进入被炮灰的倒计时间。
夏雨霖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看著时间不早,“岚儿,走,我们去吃饭。”
一家子人的午饭就是一人一碗路边馄饨,走的时候,还带了两碗给王英杰和赵氏。
“娘,我先回学堂一趟,跟先生再请两天假。”
“去吧。”夏雨霖从来不担心这会影响到王英卓的课业,她家小儿子,说聪明绝顶都不过分,若是投身在富贵人家,现在哪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
县学在圣人街的最中间,王英卓到的时候,正是课件休息的时候,他人缘不错,听说他来是请假,一个个都问情况。
“家里出了点事情,不过,已经有解决的法子,”王英卓如此回答,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书桌上的一方砚台,就往外走。
“王兄,你拿著这个去作甚?”
其中一位学子问道。
“家中有些困难,我想去当了,换些银钱。”王英卓一点也没觉得窘迫,一脸坦荡地说道。
倒是让其他的学子都瞪大了眼睛。
“王兄,你这方砚台可是极难得的上品,你舍得。”
“是啊,当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王兄,不若这样,你需要多少银子,我先借给你。”县学历虽然有钱有势的学子不少,但能说这话的并不多,他们都不是笨人,需要王英卓将砚台当掉,估计所需的银两也不是一点。
王英卓看著说话的人,是县令家的大公子,秦怀仁。
“秦兄,不必如此,”虽然不知道一向眼高于顶的秦大公子为什么会如此好心,但王英卓不想得罪,也没有结交的心思,想了想说道:“不若这样,五百两银子,我将这方砚台买给秦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