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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
田霄华也这样想。他想到了那个污水处理区，把郑思涵关在那里，是很安全的。可现在怎么进去查看呢？只有报警。
可现在就报警的话，要是郑思涵与刘洪波谈妥后，和好了，那不是谎报军情吗？还是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他就对程娇倩说：“小程，现在不用保密了，你给钱晶晶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公司里知道不知道郑思涵的情况。正好再问一下，乔若溪在不在公司？”
程娇倩不知道知若溪的情况，问：“乔若溪怎么啦？”
田霄华说：“她也失踪了。”
“她也失踪了？不会吧？你是怎么知道的？”程娇倩也敏感地连续追问。
田霄华说：“这两天，我打她手机，一直关机。”
程娇倩红着脸说：“你打她手机？你想跟她联系？因为她漂亮是吗？”
“不是的，我想通过她，探问思涵公司的情况。”
程娇倩的脸更红了：“你，没有说实话。你是不是见她漂亮，想追求她啊？”
“不是，我师傅是有女朋友的。”丁小刚帮师傅说话，“还有两个呢。”
“哪两个啊？”
“一个蒋镇长，一个薛秘书，都很漂亮，都是一流的美女，他怎么可能再追求别的女孩？”
田霄华连忙制止丁小刚说：“小刚，别乱说。我只有一个女朋友，怎么可能有两个女朋友？”
“到底是哪一个啊？”丁小刚掻着头发憨笑。
“薛蓓佳。”
“那蒋镇长呢？她为什么离婚啊？”
“不要瞎说。我们只是同事，她是我上司。”
程娇倩听到这里，一头雾水地拿出手机，翻出钱晶晶的号码，打过去问：“钱晶晶，我问一下，公司里有郑总的消息吗？”
他们今天是去县城要钱的，要到一笔十二万元的提成款，已经打到思涵房产公司账上了。
钱晶晶说：“没有啊，你在哪里啊？”
程娇倩开了免提，她看着田霄华，请示怎么回答。田霄华示意她，可以说实话。
她就说：“我在东山镇，但还是不知道郑总在哪里，所以打电话问你。”
“这里没有她的消息。”钱晶晶说，“这两天，刘总也没有来，说要派个新的总经理过来，也是没有消息。”
程娇倩又问：“那乔若溪在公司吗？”
“她也失踪了，很奇怪。”钱晶晶声音稚嫩地说，“那天她提前离开宿舍，却没有到公司上班，不知去了哪里？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来，手机一直关机。连刘总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派人来公司里找她。”
“啊？好奇怪啊，她去了哪里呢？”程娇倩真的很吃惊。
钱晶晶说：“就是啊，公司里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程娇倩挂了电话，看着田霄华说：“两个人都没有消息。”
田霄华说：“两个女人，怕同一个男人，都逃了。”
他拿出手机说：“干脆给刘洪波打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把郑思涵接走。”
他在手机里翻找着，却找不到刘洪波的手机号码。他这才想起，他没有跟刘洪波交换过手机号码。
丁小刚说：“你不能直接给他打，一打，他会把郑总转移走。如果转移到其它地方，就麻烦了。”
田霄华就决定给造纸厂的卧底和内线把电话。为了保密起见，他站起来走出去，打开郑思涵给他那个房间，走进去。他关了门，先给王春霖打电话。
田霄华打她卧底专用的手机，手机通了，但没人接。他就给她留言：小王，你看到微信，马上给我回个电话，我有事跟你说。
发完微信，他又给厂技术科科长施小军打电话，一打就通。一通就接，但施小军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好。”
他没有叫他职务，这是保密的需要。田霄华也没有叫他名字，而是有些神秘地说：“你帮我留意一下，厂里有没有一个漂亮女人被关进来。她是刘厂长的表妹，跟刘厂长有产生了矛盾。今天上午，她突然被两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绑走。”
“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施不军沉吟着回想。
“一个难看的刀把脸，一个俊朗的国字脸。”
“好，我留意一下。”
“你关心一下厂里能关人的地方。譬如，那个污水处理区域，以前住打手的地方。还有就是你们厂部的宾馆，或者宿舍区。你不要专门去查看，留意一下就行，不要被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