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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九千字大章犒劳各位书友

    1904年11月,战争每天都在扩大。~~~~作为英国的自治领地(1763年的巴黎和约使加拿大正式成为英属殖民地),加拿大在英国对德宣战的时候,就算是自动对德国宣战了。因为外交和战争是一个国家主权的象征,英国对德宣战,所有的英属殖民地都算自动和德国宣战,包括印度。法国的殖民地也是一样的,所以这次世界大战,战场就不仅仅局限于欧洲了,所有英国、法国、德国的殖民地的人民都自动卷入战争。

    11月初,一支大约15万人的加拿大远征军抵达英格兰,跨越英吉利海峡补充牺牲了的英国远征军。一个大约30万人的印度军团也到达了比利时的佛兰德斯。所以说,施利芬计划有重大缺陷,大大低估了英军参战的后果,一旦英国决心联合法国和德国开战,德国是没有办法速战速决的。

    与此同时,法国在非洲殖民地的黑人军团20万人也开到了佛兰德斯。三个集团的德军和协约国的上百万联军在伊普尔也陷入了持久战的泥潭里。

    俄国的尼古拉大公应法国人的要求,派了两个集团军越过波兰向西里西亚进发,东线战争局势迅速升温。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德**队将沙俄军队赶出了东普鲁士后,兴登堡被德皇威廉二世任命为对俄作战的总司令,鲁登道夫继续作兴登堡的参谋长。他们迅速派出新组建的第九集团军。支援在加利西亚被俄国人打败的康拉德的奥匈军队。

    俄军战败之后,途径波兰后继续后撤,德国人则穷追不舍。一开始,俄军想撤到罗兹这座城市抵抗,但是德军再次发动猛烈攻击,将他们赶走,俄军在这一场战斗中就牺牲10万人。德军追击俄军到罗兹市东面约48公里,还俘虏了俄军16万人。

    历史上著名的元首御用摄影师海因里希.霍夫曼,也正跟着德军。霍夫曼1885年出生。当时才23岁,1908年起他在慕尼黑做摄影师,战争爆发后。他担任德军的图片记者,随着德国第九集团军来到了东线,亲眼目睹了战场的残酷。

    霍夫曼这时还只是一个热情开朗的青年,他随着一队德军追击溃败的俄军。到达波兰一个村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早已疲惫不堪,脚上的军靴把他的袜子磨得都快烂掉了,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霍夫曼把袜子脱掉,这时,他的一个同伴罗西德劝他不要扔掉袜子,因为光着脚穿鞋走路会比较难受。罗西德是一个狙击兵,负责保护霍夫曼。

    霍夫曼用手指着他刚刚脱下的靴子。笑着对他的同伴说:“伙计,别为我担心。我们一会儿可以去那些波兰人的家里,找一些鞋子和袜子,只要他们足够的友好。”

    罗西德被霍夫曼的话逗乐了,面色冷峻的德军队长瓦多里西也被他们的笑声吸引,望向这两个乐观的年轻人。队长瓦多里西没有说什么,继续紧张村庄周围的环境。

    这个村庄四周悉数被低矮的松树林环绕着,如果是村子里传来一阵阵因陌生人的到来而引发的狗叫声,绝不会有人相信这里还有人住。

    德军走到一座还算完整的房子前,房间的门板很坚硬,不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门的上面刻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斯拉夫文。那道木门上面有几道深深的弹痕!队长瓦多里西和两个德军士兵紧靠在房门旁的土墙上,各自检查了一遍毛瑟枪的子弹和腰间的手榴弹,用手语数到了三,便一起踹开门,闯进了屋子,霍夫曼和罗西德紧随其后,进到了屋子里。

    和外面冰凉的空气相比,屋子里算是暖和,有一个正在烧水的火炉,火炉上面有一个长嘴的铁水壶,壶里的水快烧干了,呼呼向壶嘴外冒着白色蒸汽。

    队长瓦多里西并没有将枪放下,依然慢慢向里边的屋子走去,而且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发出声音。

    霍夫曼此时打开了右边的一扇门,当他把目光投射到地上的一角时,一滩血迹出现在他眼角的余光里。

    那是一大片凝固了的血液,有点发黑了,而那滩血液的主人,是一位看样子十五六岁的波兰女孩,她看起来很淳朴,下身的衣服被撕烂了,一对娇小的**露在外面,有气无力垂着,那明亮的蓝色眼珠,在昏暗简陋的煤油灯下,仿佛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霍夫曼。她房间的不远处,还躺着她两个男人,应该是她的哥哥和父亲,都穿着波兰农民的衣服,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个漂亮的女孩是被人从后面开枪打死的,而且还是连开三枪,子弹打在了肺部、腹部和肩部,地面上到处都是她的血迹,她应该在死前挣扎过一段时间,她应该是想爬到房间门口向哥哥和父亲求救的,可还没到门口,她就咽气了,房间里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霍夫曼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住,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手中的相机也迟迟没有按下快门,或许此刻,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队长瓦多里西这时确信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俄兵,收起枪,神色凝重走进霍夫曼所在的房间门口,他也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波兰女孩,摇了摇头,用粗鄙的德语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劣等斯拉夫人!不配做军人。”

    罗西德走进房间,半蹲在地上,用黑漆漆的右手紧紧握住那个女孩纤细而又白皙的左手,在手掌中反复摩挲,不一会儿霍夫曼就听到了他的啜泣声。

    霍夫曼很奇怪罗西德为何会在这个萍水相逢的波兰少女面前表现出极端的悲痛,之前德军里死了那么多人。也没见他吭过声。

    霍夫曼走过去拍了拍罗西德的肩膀,算是安慰,罗西德抽泣着说:“我想起我妹妹了。她和这女孩差不多一样大,她们的大眼睛,真的很像,我想马上回家。”

    队长瓦多里西这时也过来安慰罗西德:“放心,我会抓到那帮狗娘养的俄国佬,让们他尝尝我的子弹!”

    “上帝为证,我也绝不会饶恕那帮卑劣的斯拉夫野蛮兵。”罗西德眼神中的愤怒与不平转瞬即逝。重新变回了那个沉稳冷静的狙击手。他把枪背回了肩上,在队长面前走向另外一个房间。

    这时,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煤油灯熄灭了,门外一阵响动。四周一片黑暗。队长瓦多里西刷站了起来,提醒德军提高警惕,

    在黑暗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使他们感到毛骨悚然。因为极有可能是战斗开始的征兆。

    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枪并检查着自己的装束是否牢固。霍夫曼身旁的机枪手小心翼翼地把机枪对准了门口,机枪的装弹手浑身上下都缠绕着机枪弹带,也动作缓慢地将弹药箱从地上抬起来。

    队长瓦多里西从自己的武装带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锋在夜色中闪着一股寒光。后来,这被证实是虚惊一场,门外是一只黑色的野猫在跑动。

    霍夫曼和罗西德他们挖了一个坑,把波兰女孩一家人埋在了他们家的后院子里。

    那一晚,霍夫曼他们在屋子里都没有睡着。他们用歌声来掩饰内心激荡的思绪:“当原野上的野草变得枯黄之时。到处都是我们打猎的好地方……”

    霍夫曼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悄然逝去。死神竟然离他如此之近,叫他无所适从。尽管一路上,队长瓦多里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德意志帝国的士兵,应该学会忍受寒冷、酷暑、饥饿和恐惧!

    第二天黎明,霍夫曼他们的队伍早起摸黑继续追击俄军。在村子外大约五英里的白桦林里,他们发现了一队俄国兵,大约上百人,他们很多人都躺在地上睡觉。

    在霍夫曼队伍的正前方,不到二百米,便是俄国人的第一道防线。那里有三四个俄军躲在散兵坑里,浑然不觉死神已经像他们靠近。

    队长瓦多里西把他腰间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戳在了一名掷弹兵面前的土里,并用手指着蹲在散兵坑里的一个俄国兵,示意他们一起爬过去把俄国那几个前哨悄悄干掉。

    那掷弹兵放下了装满手榴弹的背包,背起冲锋枪,口中咬着匕首和队长瓦多里西一起向前爬去。

    那三四个蹲在散兵坑里俄国士兵有的正在抽烟,勉强睁着困极了得眼睛,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当他们转身的刹那,两个黑影从他们背后一跃而起,用锋利的匕首割破了他们的喉咙,他们像一块冻僵的木桩一样轰然倒地。接着,霍夫曼听到了一声不大的哀嚎和扭打的声音,队长瓦多里西很快干掉了这几个俄军。

    于是,德军慢慢靠近了这股俄军,最后包围了他们,他们小组的机枪开火了,啪啪啪一串串细长的火光扫到了那些睡梦中的俄国溃军的身上,那些俄国人彻底地惊醒了,叽里呱啦说着霍夫曼听不懂的俄语,从他们的掩体里开始还击。有的掩体就是倒下的枯树。

    俄国人用各式各样的武器向四处开火,霍夫曼所在的土丘几乎被子弹和炸弹掀起的泥土掩埋了。

    霍夫曼吓得趴在机枪手的身后,他看到掷弹兵和一具俄国人的尸体躺在散兵坑的外面,在箭头形的俄国战壕前方还有五六个散兵坑,里面都有俄军。

    队长瓦多里西愤怒地骂道:“这群斯拉夫白痴们,炮兵兄弟们,干掉他们!”

    很快,霍夫曼身后大炮沉闷的嘶吼,以及炮弹撕裂空气的兹兹声响彻了天空。

    德军向俄国人的阵地发起了冲锋,在机枪手和掷弹兵的掩护下,队长瓦多里西带着几个步兵冲到了离俄军最近的散兵坑。

    狙击手罗西德调整好了步枪的射击角度,急不可耐的瞄准了掩体里的俄国兵。很快。罗西德击毙了三个俄军。五个散兵坑里的俄国兵很害怕遭到德军的点射,打了一会,就悉数撤退了。他们没有后方的火炮支援,不敢和德军长久战斗。

    不过,也有俄军很英勇掩护战友撤离,德军也有不少的战斗小组向俄国人防线的两翼和侧面发起一次次冲击和包抄,这样造成的结果,往往是使俄军的阵地上,也增添了十来个德军士兵的尸体。

    寒风咧咧。落叶在地上随风“沙沙”回转响着。在这种树林对抗的进攻中,战争以一种最震撼、最血腥、最具视觉冲击力的方式呈现出来,霍夫曼举起相机。记录下了一幅幅惨烈的景象,他彷佛回到了拿破仑时代,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成群结队的法军士兵向斯拉夫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进攻。双方的士兵在城下展开了肉搏战。他们用手中的剑和火枪勇敢地战斗。

    但此时,德军不是法军,他们有大炮。法军在莫斯科被斯拉夫人打的溃不成军,但德军的大炮响了起来,斯拉夫人面对大炮毫无招架之力,德军随后大踏步的赶上那些四散奔逃的敌人,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天彻底亮了之后,战斗结束。广袤的土地上,到处是俄军横七竖八的尸体。但所有德军也都无心眷恋春日里的乡间美景。他们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除了是那个波兰少女一家悲惨的命运,一些伤员们半夜里在床上翻滚着身体或是发出令人窒息的呻吟声,有两三个不治而亡的战友被医务兵抬了出去,他们是被活活疼死的。德军开始清理战场,把受伤的德军抬到医务人员那里抢救。

    前进中的德军并不总是处于进攻的位置,俄军有时候也会突然掉转头反扑。

    过了两天,霍夫曼所在的团部到达了一大片堑壕。他和罗西德到达了一大片低矮的战壕,罗西德告诉霍夫曼,那叫通讯壕,侦察兵也会使用它进行侦查任务。在他们周围,其它的部队已经到位了,那些比霍夫曼的团部更靠近前沿阵地的士兵们,在努力加固自己的掩体。霍夫曼拍了几张年轻的士兵们在堑壕里加固掩体的照片。他们都灰头土脸,脸上表现出厌恶战争的表情。

    队长瓦多里西后来也到了堑壕里,他解释说:“这次我们是守方,他们是攻方。”

    霍夫曼沿着右方的战壕走去,许多和罗西德一样的士兵,都在寻找着自己的阵地和战斗位。十分钟以后,他们到达了一个满是弹药箱的掩体里。

    这里的军士长看霍夫曼脖子上挂着相机,叫住了他:“嘿,别随意走动了。俄国人随时都会进攻这里。我们也都要向任何属于俄国人的东西开火,那些俄国佬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混蛋。”

    霍夫曼一笑,说:“长官,我知道了!”

    霍夫曼旁边的一名端着步枪的年轻士兵脸色苍白的问那名军士长:“俄国人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

    军士长很不耐烦地回答道:“随时,笨蛋!如果下次你还有类似这样的疑问,那么我就会毫不留情地踢烂你的屁股!”

    那名士兵很不服气地扭过头,将目光移回了前方的阵地,霍夫曼给他拍了一张背影。

    一直到了傍晚,一些被召集起来的士兵负责给堑壕里的士兵送来香烟和食物,队长瓦多里西对霍夫曼说,“香烟和罐头,预示着进攻会在半个小时之内开始。”

    瓦多里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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