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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熟。”尤西摇了摇头,“我跟他喝了一场酒,他喝醉了。”
“我的天,你相信一个醉鬼说的话吗尤西?我喝醉了还说自己是死神界第一美男子呢!”哈利用鼻孔哼了一声,“别异想天开了,还是考虑一下收割死魂进阶高阶死神的事儿吧,一旦你得以进阶,大卫就不是你的对手了我的朋友。”
“要是简当年也遇到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哈利乱转的身影突然停顿,他抬起他碧绿色的眼睛,盯着尤西,“谁是简?我忘了。”
尤西挑了挑眉毛,吹落指腹上的雪花,“忘了也好。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红胡子大卫的事,哈利,回见。”
说完,人就原地蒸发,哈利对着空气龇了龇牙,叹息这千年不开化的臭石头头一回撞上桃花,就栽得这么彻底。
夜幕降临,尤西才回了小旅馆,他去四周转了转,没嗅到一丝大恶魔的气息,无功而返。到了小旅馆跟前,才发现自己允诺米凯的烧酒没买,于是又折回去买了酒,回来的时候米凯已经睡了。
他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借着夜晚雪原反射的月光,把酒壶轻轻放在了小桌板上,然后脱了厚重的羽绒服,在床前蹲下。
米凯依旧喜欢趴着睡,额前稍长的刘海被他压在半边脸下,因为受到挤压,他的嘴微微嘟起。房间里暖气过胜,让他有些缺水,因此嘴唇上起了干皮,轻微皴裂。
尤西想起雪崩前的那个湿湿的吻,盯着睡梦中米凯的唇越发想入非非。
米凯说,他想和我一起做一些下流的事……米凯说,他想触摸我……米凯说……那张充满了诱惑的嘴唇被无限放大,尤西满眼满心只剩下亲吻,谁能想到那些简单的动作居然能给他带来如此愉悦的感受呢?简直愉悦得能让他飞起来。
亲一下就好。
于是他俯下身,侧过头,把唇黏在了米凯的唇上。
一触碰到,心跳顿时就紊乱了起来,扑通扑通像是雷声,在静谧的夜晚尤其令人在意,尤西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把米凯吵醒,于是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地退了开。
就在他将退未退睁开眼睛之际,月光下,他看到了米凯那双温柔似水的瞳眸,静静地在黑夜里绽放光芒。
尤西被惊了一跳,偷亲别人还被发现,简直让我们的死神大人无地自容,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急急忙忙撤离。
撤离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下意识撑了一下床,这一撑,刚好把手插在了米凯的大腿中间,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一下子跟触电似得弹了开,差点直接闪身表演从三楼跳下去的绝活。
徐泗坐起身来,好笑地看着把自己窝在小沙发埋着头的尤西,“你在干嘛?”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尤西不敢看他,低着头十分委屈,好像被占便宜的是他。
“你是指偷亲我,还是指摸我?”徐泗歪着头觑他,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尤西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坦诚相待,“亲你是蓄意的,摸你……是无意的。”
徐泗扬起下巴,尤西看得分明,那下巴勾勒出的线条是那么完美,再往下,还有迷人的锁骨。
“那……蓄意犯罪的亲爱的尤西先生,你能来睡觉了吗?”徐泗半敞开被子,示意那人进来。
尤西不能保证自己现在走过去能不能克制住身体里蓬勃的野性,所以他尝试着拒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我可以睡在沙发,像这样,把羽绒服盖在身上。”
他一边说,还一边演示。
徐泗啧了一声,干脆掀开被子,赤足下了床,他穿着宽松的睡衣,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人物,那张放大的海绵宝宝一步步朝尤西走来。
尤西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来到他眼前的一只修长的手,在月光下反射着神圣的光。
他鬼使神差地任由那只手牵引,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进入的一瞬间,米凯轻轻抖了抖,他没有经过刻意调节的体温冷到了他,尤西立刻调动起内息,尽快地让自己暖和起来。
“你要穿着硬邦邦的衬衫和牛仔裤睡觉吗?”徐泗不满地发出抗议,事实上,衬衫一点也不硬,他只是嫌弃有隔阂。
“我没有带睡衣。”
“那就把衣服脱了,光着睡。”
尤西:“……”
行动力极强的徐泗开始自力更生替尤西解开扣子。
“对了,既然你醒了,要不要现在尝尝这里的烧酒?”千钧一发之际,尤西忽然坐起来,指着小桌上那瓶绿色瓶子的烧酒,突发奇想。
“这都快凌晨了,喝什么酒啊……”徐泗抱怨。
尤西握住他继续往下解纽扣的手,“喝了酒微醺的状态下,最好入眠,你等着,我去拿,我们来喝两杯。”
说完,一跐溜就下了床。
“光喝酒没劲,我们不如来玩游戏?”徐泗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笑嘻嘻地眨着眼睛,全是狡黠。
尤西也来了兴致,拿着酒和一次性纸杯坐上床,“说说,什么游戏。”
“我说三件事,里面两件是假的,一件是真的,你要把真的挑出来,搞错了罚酒三杯,猜对了对方罚酒三杯。”
“听着挺有意思。”尤西笑了笑,一口应下,“来吧。”
“一,我今年二十二岁。二,我爱上了一个叫尤西的男子。三,我喜欢吃尤西做的地狱沙拉。”
徐泗用膝盖夹着酒杯,往杯子里倒酒,等着尤西说出正确答案。
“你这么想喝酒的吗?”尤西撑着下巴,内心像是塞进了满满的棉花糖,软软绵绵,一踩进去就拔不出来。
“你管我?”徐泗一个像模像样的肘击,打在尤西的腹部,尤西也配合他勉为其难地吐了一口假血。
“既然你想喝酒,怎么能拦着你?我选三。”
徐泗已经凑到嘴边的酒杯硬生生被转了个弯儿,进了尤西的口,某人喝完还故意砸了砸嘴儿。
“什么味道?”徐泗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