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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老范和方卉婷原本觉得这个评论很有喜意,不过砸摸了几句,转眼间哭笑不得了。
又一个转眼,更哭笑不得的事来了,行双那胖子两手端着三只碗面,碗面上倒放着警帽,拱着进门热情的喊着:“快快,趁热吃,康师傅碗仔面,今儿我请客……。”说着三碗一放,果真是请客,帽子一扣,骨碌碌滚出四五根火腿肠来,方卉婷没来由地觉得那儿可笑,扑味声先笑了,老范跟着也笑了,帅世才没笑,不过也没胃口吃方便面……,鸿运当头、浓情密意、金枝玉叶、大展宏图、花好月圆、银燕报喜……,服务员几样菜名报出来,一连串稀里古怪的菜名听得帅朗有点感觉自己的智商要经受严重考验了,帅朗楞了下,鸿运当头是乳猪拼盘、浓情蜜意是鱼香局龙虾、金枝玉叶是彩椒炒花枝仁、大展宏图是雪蛤烩鱼翅,花好月圆更扯,是蘑菇炒时蔬。
实在不理解了,指着花好月圆问服务员:
这不就蘑菇吗?和花好月圆能扯上什么关系?
蘑菇是花菇,时蔬是紫月菜,所以叫花好月圆缕。小服务员饶有兴趣解释着,好像觉得帅朗大惊小怪了一样,这种地方谁也不想丢份,就明知道挨宰还得装着非常懂行的样子,帅朗现在体会到秦格菲糊里糊被宰的心理了,摆摆手把伺候的服务员打发走咧。
什么地方呢。锦绣花园酒店,不但菜名怪菜价贵,而且份量巨小,看来这地方纯粹是吃环境,尝概念呢。帅朗环视了几眼,装帧考究的包间,丝织的桌布,杯子里插着绢花,垫筷子的都是银饰,几眼之后下了如是定义。不过看杜玉芬时,杜姐可没自己这么老土,大大方方的垫着餐布,先给帅朗挟了块传乳猪,又倒着酒水,脸上堆着一副意味很深的笑,那笑让帅朗觉得心里揣揣不安,心里犯着疑惑:啥意思呢?不会创造个浪漫环境带我开房去吧?
不过旋即又想:这个事应该我主动呀?怎么现在都颠倒过来了!?
是感觉有点颠倒了,杜玉芬说说笑笑,一会儿感觉空调热也似的,随意地脱了外套,月白色的大翻领毛衣显得上身凸凹有致格外明显,帅朗嘴里咬着酒杯,看着眉色见喜、腮边飞红、贝齿外露、唇红欲滴的杜姐,这神思飞扬的可着实不近,更何况像杜姐这样体态丰肤,善解人意的熟龘女,帅朗还真不介意自己是在主动或者被动位置,那个位置也行…………当,一声脆响,吓了帅朗一跳,一激灵,喜洋洋的杜玉芬楚起眉来,是拿筷了敲了帅朗的杯子一下子,一盯,马上又心领袖会地笑了,椰榆地问帅朗:“帅朗,你不是也准备对我图谋不轨吧?你这眼神怎么看人的?”
“哦……,失态了。”帅朗省过来了,脸不红不黑地埋怨着:“怨我吗?你打扮这么靓干嘛呢?故意勾引我呢。”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姐今年三十三了啊,可正愁找不到个长期饭票呢,怎么?你有心包养?”杜玉芬故意刺激道,浅浅一笑,红唇一抿,似有无限风韵,不过有些话直接说出来,特别是很现实的话摆出来,帅朗可没胆量接茬了,啧啧嘴道:“不是我不想,有实际困难呀?你和我后妈差不多一般大,你说我把你带回去,这叫什么事呀?”
哄!杜玉芬喷笑了,没想到帅朗找了这么个似是而非,不过也挺现实的理由,一笑斥着帅朗:“伤自尊了口网,以后这个话题cut了,不许再提……,还有,见了我要尊尊敬敬的,再不老实小心我真缠上你。”
“呵嗯…这威胁得,让人觉得心里好痒痒,哈哈哈…”帅朗笑了。
俩个人之间因为饮料生意有了超乎朋友的亲密,也有了超乎感情的信任,只不过同样是这份亲密和信任,像隔阂一样横亘在其间,让谁也舍不得破坏。
浅斟慢饮,细嚼慢咽,菜量虽少,味道倒也可口,帅朗尝了几口,转着话题问:“杜姐你今天犯什么病了,又是盛装、又是大宴、不知道还以为办喜事呢,看着这菜,鸿运当头、浓情密意、大展宏图、花好月圆……,呵呵,你说我不胡思乱想成不?对了,你说什么事来着。”
“还真是喜事……。”杜玉芬放下筷子,拿着自己的包,掏出了一张打印纸张,递给帅朗,密密码码的数字,曲线,帅朗这水平明显看不懂,一扬纸问:“这什么东西?”
“哦哟,我把你个不学无术的……,过来,我教你看……。”杜玉芬指着数字,计算着盈利率,指着曲线解释着,几句帅朗说明白了,敢情是打印的股票行情,敢情是显摆自己投资的一个个股涨幅不小,帅朗一听钱,来兴趣了:
“赚了多少?”
“嗯,赚了一百二十六万三干多……。”杜玉芬算了算,给了个数字,帅朗接着牙根一痒,肚子下沉,凉气入胃,羡慕嫉妒恨地说着:“你刚才的话还算数么?你这身家求什么包养?你直接娶我得了。”
“哈哈…你个笨蛋,我那有这么多本金,这是你的钱。”杜玉芬道。
噬咖…帅朗马上又是倒吸凉气,大眼瞪小眼,瞪着杜玉芬”旧事上心头让他忍不住皱眉头了,从凤仪轩搞回来的五百万,除了安置桑雅,尚节余了四百多万,这笔钱帅朗一直压着没敢动,原本想着杜玉芬在信用社干过,于是干脆私下里把钱给杜玉芬,让杜玉芬给投资投资……,暗示过,投资投资行内人就是:洗洗的意思,却不料,杜玉芬居然拿这笔钱投资股票了。
“怎么啦?你不高兴?”杜玉芬诧异了。
“姐呀……,这钱来路不正呀!我没告诉过你了,我就怕别人知道呢。”帅朗苦着脸道。
“哦哟,说你不学无术你都不服气,你存在卡上就安全了?这钱我是这么处理的…………”杜玉芬道,比划着解释着:“我在信用社的朋友们帮了点忙,分别给两家公司顶了顶公司资产验资,又以投资的方式在我注册的一家个体商户账户上停留了几天,并以货款的方式支付给了十二家批发商,再之后,货款回笼,又回到我手里了…”
转过来转过去,帅朗早晕了,诧异地问:
“这什么意思?”
“笨呀你,交了税纳了费,这就是合收入了……,现在又进了股市,打了多少个弯了,就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出来的,过几天,我注册的空壳公司一倒闭,查吧,都赔了。”杜玉芬两手一摊,给了帅朗一个得意的笑容,帅朗恍然大悟了,这叫彻底洗干净了,还稍有不放心地问着:“那凤仪轩会不会找麻烦?”
“对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凤仪轩是雇佣的金河会计事务所的会计师核算,我费了不少周折打探他们的内部情况,这五百万是以投资分红的形式支付给你个人的,已经纳税了,而且据这位会计师告诉我,五方董事会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确实增加了一个董事决议,就是增补了一位叫,帅朗的股东,这是董事长亲自划的,不管这个过程合不合,你这笔钱本身就是合的……,白让我费了这么大劲,还花了两万多啊。”杜玉芬又道。
“合的……,那意思是,古老头根本没准备拿这个要挟我!?这个老骗子,至于这么厚道么?那他和风仪轩,和盛小珊什么关系,这些人怎么会听他摆布?”
帅朗一楞,狐疑地自言自语着,心里的震惊不小,原本以为,这是古清治留下的杀手锏,随时祭出来都可能对自己不利,不过听杜玉、芬这么说是合的,倒和先前的想大相庭径了,楞楞地想着那位仙风道骨的古老头,好像今天自己能走到这种境地,要拜此人所赐了,成也因他,恐怕将来要败,也是因他。诸般往事历历在目,让帅朗一时停杯忘箸,有点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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