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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没心情顾及在座的感受了,直接解释着:“银行的钱已经是肉包打狗,木已成舟,追回来的概率不大,而且恐怕人家还未必指望我们追。他们得知被骗,先肯定要找上立讯电逼迫其还钱…………而如果现在我们把消息露出去,邰博文手里起码还有可操控的资金,还能苟延残喘。但换个思路,假如我们来个欲擒故纵,让他把这笔钱也转走,股市上的钱一时提不了现,在这个时候,假如私募龙头华银也知道了立讯根本没有偿还能力,会生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呢?”
嗯?讶异了,要是债主齐聚立讯,那就有的看了,而且还都是背景深厚的债主,那就更有的看了,丢了几亿,恐怕就想捂也捂不住了,到时候**就想不介入都困难。
只不过这手……,让在座几位对于这位貌似温和的郑处开始改观看了,似乎这种走在对错边缘的手不应该出自于这位资深的警龘察口中,老郑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很异样地笑了笑,淡淡地说着:
“别怀疑,我已经向省厅出预警了,就邰博文把中州全骗走,我们也没有责任,更何况没有立案也没有追责压在我们头上,我们说起来很轻松,没有包袱……,可反过来想,邰博文恐怕就不会那么好过了,骗私募手里的钱,可比骗银行的后果严重多了,他们的资金来源更复杂,我们也没有给这颗黑金毒瘤保驾护航的义务,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我巴不得他们被骗破产……,但是我们强调一点,我们的注意力要全部集中在邰博文和他幕后身上,钱可以走,人绝对不能溜了。”
思路明了了,在座的都舒了一口气,其实不作为就是最大的作为,听任邰博文把这个泡沫吹得更大一点,更骇人一点,自然有破灭的时候,到那时候,就是清算的时候了,即便是警龘察不介入,只要真相一出,清算照样会进行。郑冠群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了这样一个有恃于自己身份的决定,沉吟了片刻,环视着众人问了句:“给大家一次选择机会,我们现在是五人小组,如果有人退出,现在提出来不晚,可能这个决定有悖于我们警龘察的操守,不想继续下去的,我不勉强。”
缓缓地说着,等了好久,没人提出来,只是方卉婷微微蹙眉,似乎觉得放任骗挪走刚到手的资金有所不妥,不过再反过来一想,又能如何,恐怕现在你就想以正常的渠道查都不可能,于是默认了,都默认了。没人提异议老郑舒了口气,转着话题问:“那好,大家帮我想想,有什么办,让这个骗局崩溃的再快一点,关键是邰博文在股市上的资金,断电掐网线绊不了多久,现在想办让他手里缺钱,越缺钱,问题就出得越快,出了问题他还拿不出钱来,那就要爆了……,有办么?”
先看了身边最后的方卉婷,方卉婷抿抿嘴,摇摇头,不敢擅言;看过了老范,老范笑了笑,这东西他不擅长,行双成根本不用看,这个宅警只会在电脑屏幕后工作,遇到实践问题,立时要抓脑袋了,几眼过后,不约而同的眼灵米都盯向了帅世,在泣个非官方的五人小组里,似乎真正的权威,要非他莫属了。
果真是权威,帅世又一次不负众望,笑着点点头道:
“有!”
“知道了,爸,你啰嗦不啰嗦,不就去见几个人么?这么点小事还怕我帮您老人家办不成?再说这事你就不说,我也得去办,有您支持,那还是手到成、马到擒来……,好了,就这样!小菜一碟,您瞧着吧。”
帅朗乐滋滋挂了电话,刚一塞手机,驾车的方卉婷纠正了句:“是手到擒来,马到成,你用不对就别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没文化似的。”
边纠正,边动车,边给了帅朗个白眼,把帅朗给看得郁闷的呀,气忿忿地道:“我没惹你呀?你又什么神经了?故意挑我刺是不是?我现在可为人民服务。”
“你浑身都是刺,还用桃呀?”方卉婷不格不理地撂了句。指挥着帅朗道:“仔细看看案情经过,别丢三拉四。”
这成不客气了,要不是冲老爸的面,帅朗还真没这么老实,那堆资料也没啥,就是省厅的经济研究员做的分析以及对邰博文的监控现,帅朗翻了翻,眼睛盯着,神却溜了,好像在琢磨着这事是不是有什么空可钻。中午办完事吃了饭本来就准备回十一湾呆着,生怕老爸知晓了又是难听话一堆,却不料老爸这次一返常态,让自己出面和中州一堆数上名来的名流私下接洽一下,把股市即将崩盘的消息以非正规方式透露出去,什么方式呢,老爸没说,只说让别人相信就成……,可问题是,帅朗翻了翻一棵打印的资料,根本看不太懂,边看边砸吧嘴,明显这玩意和他喜欢的坑蒙拐骗专业相差甚远。
“难住了吧,真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郑处居然也同意……,你现在是不是还分不清开盘和收盘的区别?”方卉婷唾笑了句,不经意瞅见了帅朗的为难表情了,相处已久,知道对面这货什么水平,能认对钞栗没问题,要让他认股栗,问题可就大了。
“切,比尔盖茨赚几千个亿,学历比我都低;股神巴菲特买股票时十一,他懂个屁呀?有些事和懂不懂没关系,天不用学习得很懂。”帅朗瞪着眼道,果真来了个不以为耻。
“没现你是个投资天呀?你能说服这些人?”方卉婷不屑道。
“错了,我爸之所以让我出面,是因为他知道,我的天不在投资。”帅朗得意地道,等着方卉婷愕然的眼神盯过来时,更得意道:“我是撒谎天,我说话,由不得别人不信,呵呵。”
方卉婷给重重噎了下,悻悻瞪一眼,不理这货了。
帅朗也没怎么在意,方卉婷和数日前初见时那份热情已经判若俩人,问题出在哪儿呢?帅朗估计走出在世纪花艺园那几天,天天和小学妹逗来逗去,方卉婷肯定从展厅监控上看得一清二楚,自那以后好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隐隐地让帅朗觉得这表情还真有几分醋意的成份在内。
“喂,警花姐,能问个问题吗?”帅朗突然问上了。
“什么问题?太专业我也不会。”驾车的方卉婷道,还以为是股市的操作问题,不料帅朗问道:“我问下,你们警龘察是不是都有窥探欲?”
“什么?你瞎扯什么?”安卉婷训了句。
“不是……,你看这些照片,你们外勤都是吃饱了撑得,捕的镜头都是一男一女,看,接吻的、拥抱的、亲昵的、开房的,呵呵,还不是一个女人,再少几件衣服,就成艳龘照门例……。”帅朗着,现了新大陆一般。
“你别光看女人,看背面的标注,这些都是有身份的女人,和邰博文的关系都很密切,她们恰恰又联系到中州一些知名民企的老总,助理、秘书、副经理、甚至有些就是知名的小三……,我们分析,这些女人也是他进入上流社会的途径之一…………”
方卉婷很客观地表述着五人小组当时的分析情况,停顿了下,看了直吧唧嘴巴地帅朗一眼,诧异地问:“怎么了?”
“人呐啊。”帅朗很倾慕地表情,凛然说道:“弄别人的钱,上别人的女人,财色兼得,给别人戴一堆绿帽,人呐,简直是男人的楷模呐,这要捅出来,事迹直追冠希哥了。”
方卉婷手一哆味,车来了个趔趄,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这一口气没出来,干脆猛地一踩刹车,惯性差点把帅朗甩出去,帅朗从倾慕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方卉婷霸气地一指警告着:“从现在开始闭嘴,再说话把你踹下去。”
帅朗眯着眼窃笑着,乐歪了。方卉婷了个火,气咻咻重新动,正襟危坐,对帅朗不理不睬了,帅朗倒也安生,从中原路直到景苑花园小区,一言未,细细地看着那些资料,不过文字得看得不多,那些女人,倒看得蛮有兴致,还别说,精肥燕瘦这五六个女人都颇有看头,其中还有一位认识的,就是华泰汽贸那位貌似清高的女秘书,边想着案情,边想着奸情,帅朗兴趣更大的是,把几张邰博文和女人幽会的照片翻来覆去看看,纳闷了,这些身份不同、气质遇异、性格差异都不小的女人,为什么都愿意为同一个男人劈开秀腿呢?
再悄悄一瞥方卉婷,想上,哥怎么没这本事呢?连他妈一个女的都搞不定。
不一会儿到目的地,有方卉婷的警官证,再严密的门禁也进得去,来这地方是拜访林鹏飞来了,十七幢三,停下车的时候帅朗现这是幢独立的别墅,三层欧式尖顶红色小桂,饶有帅朗身家上百万,看着也免不了生出点仇富情绪来。
下车的时候看样已经有了设想,本来想告个别的,不过话不投机,又被方卉婷剜了几个白眼,那样根本不信帅朗这条小泥鳅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帅朗倒不介意,大大方方地下了车,敲响了欧式的铁艺大门,敲了半天省得这玩意不管用,得摁门铃,一拈,里面有人说话,跟着嘭声洞开了。
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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