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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造成大量流民产生,厢兵也随之越多。也就是冗兵越往后越多,已经失去军队的本来作用。
郑朗看到韩琦,便想出一个办法,看能不能借用韩琦的力量与自己联乎说服赵祯,向海外派驻厢兵或者禁兵,做为供给点的开拓者,再加上原来的派驻军队,这等手是替国家的冗兵进行小小的瘦身计划。
若成功了,以后带回大量金属,海葬矿藏在君臣眼中地位更高,还能找其他的理由,这里可以种植果蔬,水稻,还有一些珍贵的木材,香料,西夏战役打响,国家经济会越来越紧张,那么敛财手段更多。为了敛财,会进一步派出更多的士兵前去开垦,不是为了殖民地,而是开垦敛财。人多了后,可以就地调动,相互联手拱卫安全。
若铺得好,一路铺到大洋洲,能得到大量空旷的大草原放牧,带回优良的战马与牛羊,到时候朝廷想放都舍不得放手了,这些人手,就会渐渐将冗兵减去。
主要还是赵祯的想法。
自己呆在杭州,不是六年前,两人可以随便谈谈心,进行一些说服。只能靠韩琦了。
因此示弱,韩琦很好脸面的,自己不如他,会调动韩琦的积极性。
然而全明表现略让郑朗感到失望。
主持军务的人,他想推选祖仲孺,另外主持政务的人,在朝堂上选臣子不约不能了,岭南都不愿意去,谁会愿意去海外。或者再喊一名太监?他想推选全明去,对海外的土著人不能学习朝中的那些大臣,仁义礼信,应当要,阴“一点。不过全明出的主意太糟糕了,担任此职还没有那个资格。
看来只好交给朝廷,自己不插手这件事务了,尽管眼下这是他份内的事。
但没有多少天,南方的船只就回来了。
必然没有那么顺利,在地图上画一画,多方便哪,但是到了实际当中,是多广大的地域,找了很久,只找到三处矿藏。可这个结果让郑朗十分满意,人手多,又知道了准确的地点,不然盲目地去找,十年也找不出这三个铜矿。另外还有铜矿还在继续寻找之中,借着南方的信风,先派人回来尊报,这三矿可以开采。
不但找到三座铜矿!还找到铁矿,周围雨林诸多,无论火法治铜或者水法治铜,都创造了条件。所谓火法治铜就是以木炭作为燃料与还原剂,也是中国古老的治铜方法。水法治铜要晚一些,取胆水,即硫酸铜溶液,放于石槽,将碎铁片或者废铁条放于石槽里,经过化学反应,铁取代了铜,铜从溶液里游离出来,稍经冶炼,就得到纯铜了。这一法以前一直在民间流传,还是几年前东头供奉官钱逊将这技术上报朝廷的。朝廷已验证,没有正式推广,然信州得此技术,一年可冶铜三十八万斤。这种方法冶铜成本最低,后世都在延用。但水有穷,土无穷,胆水毕景是少的,多是固体矿石,干是以火法冶铜与水法冶铜的基础上,民间又发明了胆土淋铜的技术。
朝廷没有推广,但在郑朗的要求下,象这些拥有先进找矿冶金技术的工匠,先后被带了出来。
因此,想要冶铜,必须附近要有铁矿,不可能从国内带废铁条过去,虽然废铁条不值钱,但越了海,黄土也变成了黄金。要有树木。技术的落后,必须要有更多的劳力。
三者全部具备,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附近是有原住民,以后可以强行掳来做矿工,是劳力资源,不过言语不通,风俗不同,一路过去,已经发生了五次大小不一的小型战役。
有铜,比想像的要好,甚至有的铜矿找到大量的胆水,也比较容易开采出来。但当地的原住民诸多,想要平安开采,也必须要进驻大量军队进行拱卫。而且铜矿虽大,乃是最贫的斑岩矿,侥幸面积大,可以多处同时进行开采,弥补矿藏的贫疮。所以想要产量高,必须要进驻更多的劳力。
郑朗哭笑不得。
贫?
除非将整个现成的铜山堆放在哪里,不然就象永兴场、岑水场一样,有矿了,轰,涌过去几千几万百姓,要不了多少年,就采“完”了,其实没采完,是将胆水利用完了,剩下的固质矿石,淋铜法成本高,百姓不乐愿继续开采下去,于是矿山报废。
反正最后这几个大型铜矿会让各矿工糟蹋成什么样子,郑朗不敢想像。好在几矿很大,虽是所谓的贫矿,那一矿也是信州铜矿的几百倍储藏量,即便让他们糟,也能糟上好些年。真不行,往里面去,大洋洲矿藏分布更丰富。
喊来三个钦差与两个转运使,将情况说了一遍。
韩琦瞪着两只眼睛,问:“真有矿?”
郑朗不由地翻眼睛。
“行知,你误会我意思,对国家是好事啊,你马上写奏折禀报陛下。”
没有利益冲突下,韩琦对国家这片忠心也不们怀疑。
也不用这么急,一旦正式派人过去开矿,去的人多,带的辎重供给也会很多,这不象去偻国,当年可以从偻国交易来获得大量的粮食物资。有一个准备时间,各契股也要安排。还要等朝廷的旨意,要朝廷提供士兵与武器、火药。也要等,七**月台风多,航行不是很安全,又多是南风,船速慢,不是载货船,有的船装着许多人,更要注意安全,迅速到达目的地最佳,所以要等到九月末。
然而是一个好消息,终于给阴霾的杭州带来一份喜气。
因此主要是送行,不能等偻奴国的使者回来了,马随先带着各种物资向偻奴国航行。
再随着赦书下达,一个个人犯被先后从轻处理,杭州渐渐恢复平静。就在这时候,又出了事情。于潜城北有一山寺,名曰燕尾寺,其寺立于燕尾岭故名也。
这个寺香火很盛,是杭州城治内一个大寺庙之一,寺下多有田产。有一处田产侵占了天目溪河道,不但占了河道,又就着溪边一个小湖治圈围起来,成为良田的。
郑朗没有指望远些大和尚们有这个自觉,会主动配合官府,还田于湖于河,以畅水道。富弼与其他的一些官员做了卓试,有的成功,有的没有成功。
郑朗没有过问,只是画了一幅图,标明那些田产是非法的,但没有做什么行动,强行拆除。
直到辨论佛法的事传开后,有的大和尚们开始松动。因为郑朗做得不过份,是用田换田,不是真正去强行拆田。但郑朗还是一直没有表态。实际上经过去年与今年春天的治理,许多地方大户侵占的良田逐一退还于湖于河或者于民,水道比去年畅通的情况好得多了。包括今年梅雨时季,西湖一直平安无事,都是水利之功。
可这些侵占的田地,依然形成局部的威胁,燕尾寺这块田产就造成了危害。
七月开始,一场台风到来,带来了倾盆大雨,因为这个围田,天目溪上游水不得泄,从旁边泛滥起来,淹没了两千多亩良田,包括三个百姓让洪水淹死。
台风过去,山洪停了,左侧却是一片狼籍,换以前,自认倒霉,老百姓哭一哭,遇到好心肠的官员免去税务,就算不错了。不过有的人看到郑朗意欲对这些寺院侵田动乎,于是蛊惑了一下,三个讼鬼找到这些苦主,包括三个被洪水淹死的家属,替他们打官司告状,状成给他们钱,不成不收费用。
一百来户苦主听信了三个讼鬼的话,来到于潜县打官司告状。司马光接案后,做出判决,判燕尾寺立即将那块围田拆除,同时赔偿受害家属一千贯钱,以补偿与抚恤。
判决下,双方皆不服,苦主认为所赔少,燕尾寺根本就不想赔偿,更不要提无偿拆田。
于是又闹到杭州府。
郑朗接案后,再次做了判决,立即拆除,不是判,而是立即强拆,不顾里面有没有即将成熟的庄稼,让州里官吏带着一群衙役将这个围田掘开。不但如此,又重判让燕尾寺赔偿百姓损失三千贯。
这一来,苦主愿意了,燕尾寺的大和尚们不乐意了。正好三个钦差还在逐一判决人犯,没有离开,几个和尚在主持的带领下,将杨安国拦佞,强行告状。
杨安国将郑朗喊来,不知如何说,过了大半天,才说道:“即便拆,也要等他们将庄稼收割,你这一来,不但害了这些僧侣,也害了种植的僧户。”“杨学士,此案一了,我就要清理这些寺院的侵田。九月中旬,我想杭州真正恢复平静。”郑朗答道。
杨安国不能作声,他总算听出来,不是判决此案,是郑朗又吹响另一件大事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