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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二万骑三千备攻战,夺敌横山要害之山,据险修寨。又奏河北五事。
有的赵祯也同意,有的赵祯狐疑,但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将臣不和,郑朗说得更清楚,是文臣无法无天,产生的结果。但让范仲淹扯到许怀德与张亢上,将佐当中,性情不类,爱恶相攻,全部主帅抚遏,随才任用,使各得其所,则怨恶不生。故长帅之才,不敢轻易选用。与文臣没有关系,全是武将的错。
赵祯看到这里,再次气乐了。
最后一条,躁进之徒,宜塞奔竞,就是直指君子党本身的,范仲淹没有办法回答,只能往别的地方扯,躁进怀贪之人,何代无之?朝廷辨明而进退,如责人实效,旌人静节,贪冒者废之,趋附者抑之,则多士知劝,各怀廉让之心。赵祯说的是躁进,让范仲淹引到贪污与附炎趋势上面。
这篇答文呈上去,赵祯会不会报?
不报,范仲淹隐隐觉得不妙,于是又奏到,陛下手诏问,合用何人,镇彼西方?两府已奏人选呈次,若陛下怕有万一发生,罢臣参知政事,知边上一郡,带安抚之名,足以照管边事。
还是不报。
六月的京城,一百多万百姓,以及几十万禁军,连带他们的家属,挤在这座城市里,几条发达的水系,更使水蒸汽浓烈,又热又闷。
下值回来,江杏儿打来井水,郑朗匆匆忙忙冲洗一把,这时候他又怀念起前世有空调的生活,没有空调,最少有一个电风扇。郑苹带着三个小不点在吃甜瓜。几个娘娘早热得受不了,逃回老家。
四儿拿着团扇,替郑朗扇着风。
郑朗说道:“四儿,你跟了我十几年时间,一眨十几年就过去哪。”
“那是奴的福份。”
“错,是我的福份,”郑朗说道。喝了一会儿茶,一颗心才定下来。
刚要准备用餐,韩琦闯了进来,坐下来问:“行知,陛下为何要询问五条?”
“陛下的心,我哪里知道?”
“你常进迩英阁替陛下开讲,应有风闻。”
“稚圭,你昔日也做过谏臣,所谏之事十之不离**,为何?虽祖宗家法许言臣大胆进谏,故有风闻无罪之说。但言臣弹劾百官错失,监督朝政误漏才是本职,难道风闻是本,后者是末?”
“陛下”
“陛下的心意我不知道,但风闻二字绝不会从我嘴中说出来。况且西夏与契丹交战在即,一旦战后,无论谁胜谁败,我必须前去契丹。契丹让我出使有何用意,你不是不知。此去生死两茫,我不做提前准备,当真呆在契丹做第二个苏武?还有国政,又要开讲,著书。那来的时间想其他的?”
韩琦没办法了。
不过此人颇让郑朗头痛,又说道:“陛下的心意我不知,但稚圭,你想一想,一个小小的水洛城,便阄成这样子,陛下心中会怎么想?还有呢,仅是一个座桥,便将孝道抛之脑后,陛下又怎么样想?若是新政以来,不象去年你们所说的天下大治到来,可略有成效,又会让陛下心安。现在呢?”
“师鲁已贬到晋州。”
“水洛城之事,我不想多说,稚圭,既来之,请在我这里用晚餐吧。”
郑朗话音刚落,忽然外面狂风大作。
“好凉快,”郑苹与郑航高兴地跳起来。郑朗说道:“主不留客天留客,稚圭兄,不用拒绝了。”
江杏儿在边上偷乐,说:“官人,韩相公,你们不怕那道诏书啊。”
“君谟做的好事!”韩琦气愤地说。若没有这道诏书,大家坐下来协商,那怕就是谈判,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郑朗微笑不语。即便没有这道诏书,韩琦也不会与范仲淹做妥协。
大团大团乌云涌上来,电闪雷鸣,一场六月的暴风雨便到来了。
对这位韩相公,崔娴也防着,怕这个大先生生气,刻意多准备两道精致的小菜,端上来。韩琦又说道:“行知,托一个底儿吧,陛下对新政态度如何?”
“陛下怎么会对我说,我又不是内侍,又不是嫔妃。即便是内侍嫔妃,陛下也不将这等大事随便乱说的。但一月前,我便对希文兄说过,新政必败。这是我的揣测,与陛下无关。”
“希文误我,早知道我不回京师,留在陕西。”
郑朗愕然,是你害了范仲淹,还是范仲淹害了你哉?噎得郑朗都不想说话,正在这时,他家中一个谦客进来禀报,说道:“相公,大事不好,刚才一道雷击中灵宝塔,灵宝塔整座塔生生被轰塌陷了。
韩琦大惊,手中的酒盅跌落地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