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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良山揉了揉柳玉婵的脑袋，声音依旧柔和，“先进去看看吧。”
大众钢琴室中，在黑白琴键上跳动的纤细手指逐渐停止，谈不上悲喜的叶池看着指尖的漆黑污渍，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算是明白，这大众钢琴室为什么没有人了。
钢琴室里面的钢琴多有问题，叶池找的这个算是最好的了，可是……
摇了摇头，叶池刚刚起身，准备离开，前方的大门就被推开，一老一少就这样走了进来。
大门距离叶池有几十米远，他瞥了眼门口的二人，便收回目光，依旧无喜无悲。
叶池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进来的一老一少是来找自己的，只是按照心中的想法，抬步向着门口走去，也就是一老一少的方向走去。
他这脏兮兮的手指该洗了。
那一老一少的双脚之下好似涂了胶水，使得二人无法动弹，只是呆愣的站在那里。
从看到叶池样貌的那一刻开始，柳良山的心脏跳动速度就开始加快，对于他这种见过世面的人来说，不应该这样。
可是柳良山真的有些激动，或者用震惊来形容，更为贴切。
第一个震惊的是，仅仅从相貌上来判断，少年人顶多十五六岁，也就是说，半年后，这个少年人没有十八，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
第二个震惊的是，对方刚刚弹奏时所使用钢琴，实在太破旧了，在很多大师的眼中，这类钢琴就是垃圾，用这钢琴，就是侮辱自己的手指。
原因无他，使用劣质钢琴演奏，会使演奏出来的曲子大打折扣，劣质钢琴的好多音都对不上。
能够使用劣质钢琴演奏出接近大师水准的曲子，那么，把劣质钢琴换作稍微好上一点的钢琴，演奏者几乎就可以演奏出大师水准的曲子。
也就是说，缓步向着自己走来的少年，应该有了大师水准的钢琴水平。
要是对方年龄在十六岁左右，那么，他的钢琴天赋说不定和小婵一般，属于天赋异禀，纯属上天垂怜，赏饭吃。
“爷爷。”
看到叶池即将来到自己近前，柳玉婵连忙拽了拽柳良山的衣角，口中小声叫喊了一句。
“咳咳。”回过神来，柳良山轻咳一声，看向叶池，“小友，刚刚是你在这里弹钢琴吗？”
“嗯。”叶池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的。”
沉默了半秒，柳良山有意无意的问道，“不知道小友现在多大了？可有十八周岁？”
“这老人想干嘛？还问自己的年岁？”心中疑惑，叶池还是回答道，“虚十七，一年半后才达到十八周岁，不知道老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柳良山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喜悦之色，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慈爱，“刚刚在门外听到钢琴声，以为是哪个大师级别的人物在演奏，却是没有想到，刚刚演奏曲子的人竟然是小友，心中着实震惊，所以忍不住问了小友名字。”
“嗯……”叶池轻吟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才学钢琴没多久，很多地方都不懂，怎么能称得上是大师呢，老先生谬赞了。”
“这小子还真不谦虚……”
在柳良山看来，叶池完全是在炫耀。
没学多久是多久？十年还是八年？超级天才想要在十七岁的时候成为大师级钢琴师，怎么也需要十年八年的艰苦练习。
十七岁的大师级钢琴师，搁在谁那里，都值得炫耀，他十七岁的时候可没有成为大师级别的钢琴师，可依旧傲的不行，至少比现在的少年人要傲上不少。
“呵呵。”轻笑一声，柳良山的表情依旧温和，问道，“不知道小友的师父是何许人？”
“师父？”
叶池微微一愣，老者问的师父肯定不是自己在修仙界的师父，那他问的是……教自己钢琴的师父吗？
不是太确认的叶池问道，“老先生是问教授我钢琴的师父？”
“嗯。”柳良山点了点头，“不知道尊师名讳？”
能教出这样一名徒弟的人，在钢琴界一定很有名，说不定自己还听过。
不得不说，柳良山有些羡慕那个收叶池为徒的人了，他要是早些认识叶池，自己的门下岂不是又多出了一名大师级别的钢琴师。
只是……可惜了。
叶池这是第一次练习钢琴，很多方面真的不是很了解，可是，听对方话语中的意思，自己在钢琴方面的造诣应该很高，若是还说自己今天刚学，没有师父，对方一定觉得自己太目中无人了，所以……
“钢琴是我利用业余时间自学的，没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