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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问她:“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陈安宁“啊”了一下,然后说:“有吗?”
曲慕遥说:“跟失恋了一样。”
陈安宁没说话。
红灯停,曲慕遥把旁边的雀巢拿起来喝了一口,一边拧盖子一边问陈安宁:“谁啊。”
“是一个男生的事情,但是不是失恋,我们没有在一起。”
陈安宁把手机灯光摁掉,把整件事情告诉曲慕遥。
“他问我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牵我的手,我说我不知道,然后他就什么都没说了。”
曲慕遥仔细想了想,说:“他喜欢你吧。”
陈安宁顿了顿,随后摇摇头:“不是不是,应该不会。”
“怎么不会?”
“因为,他,他……”她拧着眉毛,斟酌用语,“他滥交!”
曲慕遥一口咖啡喷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一通,说:“不好意思啊。”
恰好那天,宋淮去内蒙送货回来,打听了一下陈鸣跳楼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冲到那烧烤店就去砸场子。
陈安宁知道了,把他劝住:“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越跟他们纠缠他们越来劲。”
他们在早餐铺子分一碗糖芋苗。
宋淮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安宁笑着夸他:“淮哥你对我真好,你以后的老婆肯定很幸运。”
宋淮挺直了腰杆儿,春风得意。
陈安宁想起什么来,问他:“我们这儿有没有干洗店?”
“干洗店?你洗什么?”
“一个同事的衣服。”
宋淮说:“我给你搓衣板上搓搓不得了,送洗衣店多浪费钱啊。”
陈安宁吓坏了:“不行不行不行!”
那天傍晚,陈安宁把叶迦言的衣服送去洗。
难得的一个晴天,夕阳落山,一整片天空的火烧云给它撑场子。
她去便利店买了几盒速溶咖啡,出来的时候经过自动售货机。
一条小狗啃着地上空空的易拉罐,叶迦言倚着机子站着,看着那条灰白色的斑点狗。
看到他的时候,陈安宁也没有回避,过去叫了声:“迦言。”
小猫爪子往心口挠了一把似的,酥酥麻麻。叶迦言笑着说:“这么想我啊,两天不见,瘦成这样。”
陈安宁也笑了。
他头发修短了一些,看起来很精神。往陈安宁旁边走了几步,站得笔直,像一棵柔光铺盖的温柏。
身上褪去一层少年意气,男人的英挺和气概尽显。
陈安宁问他:“你找我?”
叶迦言说:“路过。”
“哦。”
叶迦言问:“爸爸好点了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爸爸,但是话到嘴边无意识地就改了口,本来没什么值得在意,但是看到陈安宁脸上露出一点讶异的神色时,他立马改口:“叔叔。”
陈安宁说:“马上出院了。”
叶迦言点点头。
陈安宁说:“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去我家?”
叶迦言说:“场面话就算了。”
“真心话。”
两人一起走了一个地下过道,宽裕的马路底下,只有两个人一高一矮的身影,穿过幽闭的空间。
陈安宁突然想到今天曲慕遥说的,他喜欢你吧。
真假不知,但有一点小小的羞耻,她刻意避开他一点。
叶迦言放缓了步子:“我之前招飞面试的时候,有一个专门检查五官的老师,他说,你盯着我看。”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