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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别落了功课。谁知酒陌轻轻挣扎了一下,“姐,你轻点儿。”
酒砂连忙松手,“你手怎么了?”不会又和人打架了吧?
酒陌撩起袖子,只见腕上有两颗芝麻大小的印子,酒陌对着印子轻轻吹了吹,道:“外祖前两天刚给我点了痣,可别留疤了。”
“点痣?”酒砂听了不解,他弟弟腕上什么时候有了痣?还要外祖亲自给他点?
“是啊,”酒陌放下袖子,凑近她低声道,“姐你别说出去啊,前阵子我手腕上长了两颗红痣,外祖见了立马就给我点了,说我这两颗痣位置不对,很不吉利,克妻!要是传出去就没有女孩子愿意嫁我了!你别让慕阳知道啊!”
酒砂听得拧眉,酒陌压低了声音,“前世也是这样,外祖也给我点过,不过……”酒陌想到这突然抓了抓头,“他当时说的好像是克血亲,反正也是很不吉利的,我当时怕克了你,立马就让他给我点了,姐你看我对你好吧!”
酒砂还没反应过来,酒陌便笑嘻嘻地跃上了马,朝她招手,“姐我走啦,你回去自己小心啊!”
看着酒陌离去的背影,酒砂眉毛突然一跳,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自己腕子仍是一片洁白。
可是前世的时候,她记得她腕上也长过一颗小红痣,因为颜色很漂亮,她当时还挺欢喜的,可是第二天醒来就发现红痣不见了,原先红痣的位置还有些疼,她以为是被小虫子咬了,便没放在心上。今日听酒陌这么提了一下,她突然想了起来,只觉得隐约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想通透,便没再往下想了。
酒砂刚坐上回府的马车,便听到车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马上的侍卫见了自家的马车,连忙驭马停下,问车夫道:“车内可是夫人?”
车夫应“是”后,他立马翻身下马禀报,“夫人,宫里来了圣旨,让您回去接旨!”
酒砂吃了一惊,流冬掀开车窗帘,低声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不知。”侍卫上前道,“随圣旨来的还有许多赏赐,当是好事。”
“知道了。”流冬对车夫道,“快些回府吧。”
马车一路奔驰回府,酒砂匆匆回到偏堂,整理仪容后净手焚香,这才来到正堂前接旨。
待宣旨公公走后,酒砂还有些如坠云雾,受宠若惊。她二姨母以她昨日在御花园受惊为由,赏赐了许多珠宝给她压惊,这便算了,夸张的是圣上,竟以沉曦破了一桩大案有功为名,直接封她为三品诰命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品诰命夫人,这头衔还真挺大的,酒砂看了看那卷抹金轴的诰书,还有诰命夫人专属的绚丽的凤冠霞帔,一时间心中喜忧参半,她自觉没这么大的头来戴这么大顶帽。她无功无德,这身份极为可能是沉曦去和圣上讨要来的。想来,他是以为自己昨日在御花园中受了惊吓才会做恶梦。昨日她确实受了惊,可是也没有胆小到他以为的那种地步吧?
小剧场:
沉曦:娘子娘子,这是我给你争取来的,喜欢吗?
酒砂:哼,不喜欢!
沉曦:qaq那你喜欢什么?
酒砂:免死金牌,要一打!
沉曦:=。=!
第45章19.1
沉曦今日回来得有些早,用完晚膳后,二人携手在庭院里散步消食。
如今临近春末,天色暗得稍晚,天边晚霞绚烂,丫环们正逐盏点亮长廊下的灯笼。
二人牵着手,酒砂似有心事,一直低着头没说话,沉曦侧目看她,紧了紧她的小手,“你不喜欢?”
酒砂抬头看他,知他问的是什么,便嘟了嘟嘴,“你看我,哪里像个三品诰命夫人啊。”
沉曦弯唇一笑,凑到她耳旁道:“等我将来成了一品大臣,我让你做一品诰命夫人。”
酒砂失笑,嘟囔道:“我才不想当诰命夫人。”
沉曦闻言,“那你想当什么?”他靠近她低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去努力。”
酒砂对上他分外认真的眼,忽然想起前世之事,心蓦地一沉,很快,她便回过神来,眼珠子转了转,略有调皮道:“我最想要当……”说到这儿,她故意停顿了下来。
沉曦将耳朵凑了过去,“当什么?”
“当沉夫人!”酒砂笑眯眯道,“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啦!”
沉曦一怔,忽地一笑,眸色似能溢出水来,低声在她耳旁道:“你也就只敢在小日子来的时候和我说这些情话。”
酒砂被他说得脸一热,小日子没来的时候,她确实会克制一些,不敢太粘他,怕他忍不住情深。可是如今正来着月事,她又确实喜欢他喜欢得紧,干脆肆无忌惮起来,如实告之,“这不是情话,是我肺腑之言,你若是老实点,我可以天天都说给你听。”
沉曦呼吸一滞,又喘了口气,没有说话,似在艰难地做着抉择,一会儿一本正经道:“我想听。”
酒砂一笑置之,她才不上当,说了不给自己添累么。
“夫人。”沉曦低唤了声,眸光盈盈,他觉得自己怎么就能这么幸福呢?可是这幸福却像是捡来的,他怕哪天就要还回去了,他一定要将她守得紧紧的,捡到了,就是他的。
酒砂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忽而想起正事来,仰头看他,“夫君,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他眸色温柔。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件很多年前的事?”她有些迟疑。
“什么事?”
“就是……你知道我爹曾在十一年前醉酒后误入落城河……溺水身亡吧?”
沉曦眸色一深,“怎地突然提起这个?”
“你能不能查一下,当年这件事真的是意外吗?还是……”酒砂说到这儿拧了拧眉,“或者查一下,当时打捞起来的那具尸体真的是我爹的吗?”
沉曦眸色愈加深重,面色仍是如常,“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酒砂低垂眼眸,“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爹酒量向来不错,怎么会醉得那般离谱?可是当年我和陌儿年幼,惊慌无助之余根本没有能力去核实那具尸身是不是我们的爹爹,后来他便入了棺。不知为什么,我长大后,总觉得当年之事似有一点蹊跷。”酒砂说着轻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撒娇道,“这不以前和你不熟嘛,现在你是我夫君,我有什么话不能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