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耷拉下来。
自从父亲失踪以后,王凡对睡觉就产生了恐惧,他惧怕睡觉,一躺下他就会梦到那个场景,梦到那个缠绕了他13年梦魇般的场景,父亲一次又一次地被大火吞没。
但王凡此刻真的很想睡觉,很想倒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不,地板也行。
他从没感觉到自己对睡觉有这么强烈的渴望,
他就像在网吧连包两天夜,看了好几部岛国大片后走出来的一样,
虚弱。
挣扎着,王凡的内心在跟课桌激烈的挣扎着,
“课桌,求你放开我,我要学习,我不要睡觉。”
当愿望和现实发生着激烈冲突的时候,
课代表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王凡,你没事吧?就算老师不在,你也不能上课睡觉吧?”
课代表叫安悦月,是公认的校花,她从幼儿园时起就跟王凡一直是同学,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甚至两个人还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他俩平常关系还不错,就是喜欢拌拌嘴、吵吵架。
“悦月,我不舒服,帮我请个假。”王凡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眼皮子直打架。
“你哪里不舒服?”安悦月伸出手试了下王凡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先走了,帮我请假。”王凡有气无力的说完,拎起书包,直接离开了教室。
“王凡,你不能旷课……”安悦月话还没说完,王凡已经离开了教室。
王凡很困,他急切的想赶回家,钻到舒适被窝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果断放弃骑车,
王凡打了个出租,
好困,真的好困,睡意不停地袭来,王凡在车上就差点坚持不住了,他拼命告诫自己,
“不能睡,不能睡,马上到家了,要坚持,坚持……”
司机师傅是个好心人,看着昏昏欲坠的乘客,他不忍心将其打扰。
王凡感觉回家的路很漫长,眼皮一直不自觉的往下耷。本来十分钟的车程,感觉像坐了半个多小时。
但他的意识容不得他理性思考,到家后,他直接丢给司机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就下车了。
司机接过钱,
居然哭了,
‘早知道,
就TM不绕路了,
还费油。’
王凡开门后,看见门厅的地板上多了双男式皮鞋,很久没打油的那种,可以看出鞋的主人一定在生活上很粗糙。
王凡的母亲孙秀华正在客厅里和鞋的主人闲聊着,听到开门声,疑惑的探出了头,
“王凡,你怎么回来了?看看谁来了?”
“是彪哥吗?”看到鞋的时候王凡就猜到是彪哥来了。
一脸络腮胡子的彪哥走了出来。
“彪哥。”王凡强忍住睡意,对着彪哥笑了笑。
彪哥使劲摸了摸王凡的脑袋,“出完勤,刚好在附近,就顺道过来看看师母。”
王凡没有过多的回应彪哥,因为他实在是太困了,
他丢了句,“你们聊,我好困,先睡了,”然后径直走进卧室,倒头就睡。
孙秀华对王凡这种没礼貌的行为很是不满,准备教育一番,便跟了进去,
但王凡却已睡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孩子”,孙秀华溺爱的看着王凡,帮他盖好凉被,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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