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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人了！死人了！”
尖叫声响起，刚刚还热闹的人群一下子都散开了……
只剩下，女孩。
她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人。
他长着一张很漂亮的脸。
密密般的眼睫，似黑蝶般漂亮妖孽。
高高的鼻梁，形状漂亮的唇，哪怕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病弱，在街边店铺的光火映照下也依旧十分好看。
女孩看着他，然后缓缓蹲下了身子，伸手抚上他流着血的胸口。
很深很深的伤口……
她手指一个用力，很满意的看到少年蹙起了眉，从口出发出一道轻微的痛苦呻吟，然后才拿起。
白嫩的手指，此时指尖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看着，把指尖放到唇边轻舔了一下，琉璃般的眸子在街边的灯火下闪耀润泽，白皙面庞一片美好……
*
沾安山。
满月庄。
殿内的灯烛升腾着暗橘色又透着青色，似人界又似幽冥界的灯光。
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
长长的眼睫下一双深如墨潭的眸，在烛火的映照下黑玉一般，漆黑明亮。
苍白而又精致的面庞，真真切切的一个病美人，微微上挑的桃花眸望着人的时候又透着丝丝缕缕的魅惑。
而一身青衣，又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女孩在一旁练字，纸上娟秀的字体，旁边的烛火照着她的侧颜。
“你醒了？”
她根本就没有看那边，却依旧知道他醒了。
然后她道：“你刚刚晕倒在街上了，一身是血，旁人都以为你死了，所以他们都飞快的逃开，只有我，没有逃。”
“我不但没有逃，还救了你，而你身上那么重的伤，除了我，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救得了你的性命了。”
她依旧在练字，好像不是在跟他说话，但好像又是。
“我没有在别人丢弃你的时候一同弃你而去，更救了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你。”
“所以……”她停下笔，温柔的看着纸上的字，然后又抬眸，微笑的看着床上那人，“你是我的了。”
“从内到外，从身到心。”
“你要一心一意的对我，不得违背，更不得背叛，要是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就再亲手杀了你，好吗？”
女孩微微歪着头。
嗓音温柔甜美。
好像真的只是在询问他——好吗？
少年躺在床上，黑眸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眼……
而女孩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微微皱起了眉。
“好……”
他开口。
一切都好。
只要你说。
女孩笑了，她又低下头继续练字，然后开口：“你叫什么？”
“金……郁尘。”
哑哑的声音，里面似透着丝丝暖意，响在耳里，化在心里。
女孩轻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么名字，我要自己给你起名字，就叫……”
她很认真的想，可是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什么来。
她烦躁：“算了，你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我让你杀谁，你就要杀谁，知道吗？”
女孩抬眸望着床上的人，美好的面庞，眼上两道艳丽的红痕。
少年看着她：“好……”
女孩弯了弯唇，继续弯下身子写着，而烛光下，纸张上写得赫然是——
五钉。
十钳。
消言。
封目。
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