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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所里原本的嘈杂声,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喝所截断,瞬间烟消云散,所有人都是一惊。
乔治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水瓶随着他的手一抖,意外滑落。菲尔德眼疾手快,指尖轻点,药水瓶便被魔力包裹住,悬在半空,菲尔德的手指在虚空中划了半个圈,药水又慢慢地被送回到桌面上。
随后两人都是扭头,循着声音看去。只见盖尔被人架住胳膊搀扶着,正站在医疗所的入口处。
此刻的他怒目圆睁,一脸阴沉地望着医疗所内的众人。
士兵们见他怒气冲天的样子都有些胆怯,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盖尔推开扶住他的士兵,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菲尔德这才看清,盖尔的裤腿被血迹浸红,竟然是受了伤。
可是盖尔的脸色,要比他的伤口更为狰狞。他满脸怒容,指着一院子的士兵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你们受了伤,是连脑袋也坏掉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底下一个士兵,憋红了脸,实在气不过,小声嘀咕道:“可是,队长,我们并不是无中生有。受些伤本来是常事了,只不过大家都替西蒙大人不值,凭什么要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那样一个人?他除了添乱,对战事根本一点贡献也没有,不光是我们,克伦西亚的士兵们也都在私底下议论他。”
盖尔脸色更是难看,他双拳紧攥,努力压制着额角的青筋,一字一句道:“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告诉我,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士兵们面面相觑,半晌有人小声回道:“服从命令,忠于国家。”
“好,”盖尔沉声断喝,“既然服从命令是我们的职责,那你们说,哪条军规上写着你们可以妄议长官?”
他扭着头,视线一一扫过满脸羞愧的众人,道:“还是,你们想让克伦西亚在受到波尔蒂那攻击之前,先发生内讧,好让敌人一边嘲笑我们一边大举进犯?”
沉着脸,盖尔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再从你们口中听到刚才那样的话,如果你们真的想为西蒙大人分忧,就更应该谨言慎行,其他的事情,西蒙大人自然会好好处理的。”
他到底是受了伤,站了一会,只觉得血水要顺着裤腿留到地上了。刚才扶着他来的士兵立即上前,将他安置到一处空床上坐下。
乔治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盖尔的话却仍没有说完:“今天这里的士兵,伤好之后各自去惩戒队领罚,每人军杖,一百。”
非议长官,这罪名可不小,要是让安托万抓到,绝不会是这样的处罚,盖尔自觉已经心慈手软了。
奈何,士兵们虽然都保持沉默,默认了处罚。向着盖尔走来的乔治,却倏地冷下脸,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眼刀子不要钱一般,往盖尔身上招呼而去。
这么近的距离,盖尔就算是想厚着脸皮无视,都说不过去。
想到自己的腿一会儿还要全权交给这位医师大人处置,他真是有苦难言。不得已,他只得绞尽脑汁改口道:“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处罚,但如今正是两国交战紧要关头,本着小惩大诫的原则……每人五十军帐好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然后才用眼角余光觑了一眼乔治,见他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盖尔只觉得伤口的痛感都没了一般,全身都冷飕飕的。
这时,菲尔德走上前,他温声对盖尔道:“队长,如今天气寒冷,这些士兵们即便伤好,也是初愈,如果一顿军棍下来,别说士兵们的身体怕是受不了,就是乔治医师这里也要人满为患了。”
说着,他露出歉然的表情:“刚才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不懂军情要务,随口问起了敏感话题。真要怪罪的话,也应该算我一份。”
他话音刚落,四周的士兵们立即反对起来:
“那怎么能行?菲尔德大人可不能受罚。”
“是啊,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跟菲尔德大人可没有关系。”
“队长,你罚我们,我们没话说,但你要是责罚菲尔德大人,我们不服。”
盖尔坐在床上眉毛皱的死紧,他看着乔治幸灾乐祸地走过来为自己清理伤口,刚刚消失的青筋再次暴起。
“够了!”他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们真是闲得没事做了,赶紧都给我把伤养好了,将没处发泄的精力给我用到战场上去。处罚的事,先在我这里记上一笔,如有再犯,一并责罚。”
他说完,转向过头,见菲尔德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勉强露出一个苦笑:“菲尔德大人,您可要知道,您现在是这些愣头小子的精神偶像,看在我也受了伤的份儿上,您就放过我吧。”
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
我要是让您受了军棍,西蒙大人那儿只怕我再也不敢去了。
菲尔德自然知道盖尔并不会责罚他,他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盖尔撞见士兵私底下传播这样的言论,自然不能当做熟视无睹,可一旦真的大庭广众下处罚这些士兵,受罚的理由难保不会传到安托万的耳朵里。与其到时候让安托万去找麻烦,还不如现在就在医疗所里将这件事情了结。
盖尔自然也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才会顺水推舟卖了菲尔德的人情。想来这些士兵们,也会慢慢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边,盖尔正感叹自己差点上了西蒙大人的黑名单,这时乔治已经动作迅速地将他伤口周围的血污清理干净了,乔治皱眉看着盖尔深可见骨的伤口,又见盖尔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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