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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我眼皮狂翻,躺在干净的花台前。
过了半个小时,杜小虫找到我们,她说了一个对破案来说可有可无的消息。通过检测DNA对比,已查到那断指的主人身份,我们并不陌生,她竟然是井真的手下梁琪。因为二者之前逃离南区市中心时换下过衣物,所以在其内衣上发现了有毛囊的毛,这DNA和手指的一样。
井真的衣物也有头发,DNA与何家旁边拆迁地里发现的浓痰相同。
我幸灾乐祸的说:“梁琪自找的,为七大审判的候选者,敢硬闯守墓老头的地盘,只留下三指算她命大。”
“可怜老黑了,唉。”
徐瑞说着就拿起手机,询问老黑那边的情况,终于有了一点小收获。老黑说井甜今天一大清早就开始打扮,花枝招展的特别漂亮,像是要出门的节奏。
“密切关注。”
徐瑞说完把电话一挂,他神秘的吩咐说:“小虫,你去带人把牛宏押到审讯室,我又想到了一个妙哉的办法,这小子再让我吃瘪,我就白混了。”
“老大你还真是在哪儿跌倒了就赖在原地不动。”杜小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觉得牛宏不可能知道太多关于井真的事情,否则对方不会放心牛宏单独动手的,或者说,黑诊所的那一枪,就会是灭他的口而非打许琛和老黑。”
徐瑞摸了下大鼻子,“可牛宏和井真之间怎么勾上的,还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案子的细节和找到小何的尸体。”
“嗯……”
杜小虫没多久按他的交代办完了,她并没有参加审问,由于老黑担心自己白天跟踪不了井甜,她就去了那个村子。
我和徐瑞坐到桌前,看着极度乏力的牛宏,他整个人软绵绵的,挂着两只黑眼袋,似乎稍微静一秒都能闭眼入睡,犹如霜打过的蔫茄子。
“多久没睡觉了?”徐瑞明知故问的说道,“想睡不?”
牛宏眼皮发沉,他嘀咕了句,我们没听清。
“许琛,去拿桶凉水。”徐瑞将边上的录像关掉。
过了三分钟,我把水拎进了门,就听见徐瑞说:“泼!”
这时牛宏连呼噜都开始打了。
“老大,我没干过这事。”我摇头拒绝道:“这牛宏现在状态够差劲的,万一泼出事了咋办?”
“说的对。”
徐瑞把抽屉一拉,取出了把水枪,他灌满水囊,对准牛宏一呲!
“该死的混蛋,我要杀了你!”牛宏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挣扎却发现被绑死了,发出一声又一声媲美野兽的嘶吼……
我侧头看向徐瑞,他无动于衷。
牛宏很快再次闷头迷糊起来,徐瑞贱兮兮的拿出水枪喷动。牛宏醒了,近乎崩溃的怒吼,这次他挣扎的连椅子一块倒地,却依然被徐瑞无视。
我有点儿懂了老大的意思,暗叹了句“高明。”
“去第九局打听打听,咱这花样审讯大师的名号绝对不是虚的。”徐瑞耐心等了几分钟,牛宏平静了,呼噜震的比天响。
“水里要是放点儿辣椒就好了。”徐瑞继续拿水枪呲射。
如此循环了约有六七次,牛宏连吼和挣扎的力气都耗的一干二净,他只能挣开一条眼缝,愤恨不已。
“败者为寇。”
徐瑞一边持枪喷水让对方保持清醒状态,他一边说道:“你虽然可怜,但乱杀无辜,还有逼死了母亲的行为,就意味着放弃了做人的权利,现在还有什么可恨的?”
牛宏的目光有点松散,“我想求你,让我睡一觉,好吗?”
“把我问的交代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徐瑞抛出了诱惑,他悲哀的说:“知道你父亲牛九禾因为什么被抓的不?并非何奈能力通天,而辅助你的幕后黑手,是井真对吧,他出卖了牛九禾!可以说,你父亲犯罪也因为井真,你也是一样,也被推入了火坑。”
“我……”牛宏眼皮呼地撑开,“你说什么?!!”
“所以,还请配合一下吧。”徐瑞突然化为了暖心大叔,“警方如果因你而获得了有价值的线索,你也会立功的,叔叔不骗你。”
“好啊……我说,我全说!”
牛宏激动了片刻,他又恢复萎靡说:“死刑无所谓,不减罪也无所谓,等审完了……你一定让我睡觉……”
“何奈,也就是你杀死的第一个人,你们把她残缺的尸体藏入纸盒送到何家,事后却在警局验尸房把她的尸体偷走,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