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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婉儿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接道,“要是真爆露了什么,拿她做替罪羊也很简单,多给一些封口费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像苏佩佩这样的人如果能再多找几个,同样对姚萌萌不满的,那么以后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但立即朱婧慈脸上就显出了一丝犹豫,付婉儿一眼就知道这女人在担心什么,不外乎就是朱家的那些名誉和在厉锦琛面前的形象。可惜,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更要大加利用,大肆刺激。
付婉儿握住了朱婧慈的手,口气认真又诚恳地说,“婧慈,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我才能现在这么舒服的修身养息的时间。等我出去之后,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处理,你只管等着当你纯洁漂亮的新娘子就可以了。
到时候多给厉锦琛生几个可爱的宝宝,给那些三姑六婆瞧瞧,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妒嫉得吐血。据我所知,厉家一直响应帝国号召都是独生子,且阳盛阴衰。要是你能生出厉家第一个小公主,厉老爷子老太太恐怕会把你捧上天!有他们罩着,还怕厉珂和卫丝颖给你难堪嘛?!”
往往最能刺激人类的无非就是*中可以实现的美好愿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朱婧慈终于找到了她认为最值得信赖和依赖的盟友,立即允诺会想办法让付婉儿更快地被放出来,并说服刘家,帮付婉儿挽回刘家的支持,重回刘家的户籍和族谱。
随后不久,在不少有心人的推动和运作下,付婉儿果然再次获得了三个月的缓刑,比预期更提前地出狱了,而由她所掀起的一场大风暴,那就是后话了。
……
大年三十,厉家老宅张灯结彩,青石墙、老玻璃窗帖上了红红的剪纸花,院中的小廊上也悬上红盈盈的灯笼。家里的男男女女,有的忙着帖窗花,有的在厨房里帮忙掌勺,忙得不亦乐乎,喜气洋洋。
只可惜,这满屋子男男女女,都是成年男女,没有一个幼童或奶娃娃,人气是足了不少,但热闹劲儿还是差了些。
那时,长媳拉着卫丝颖在后院一边剖着花生米,一边说,“小颖,阿琛之前跟老爷子说好了,会带你们家那小萌萌过来给大家瞅瞅,怎么没把人带来啊?咱们家又不是吃人的龙潭虎穴,小姑娘还害羞不成?”
卫丝颖其实是一肚子郁闷和疑惑,但也不想在妯娌间透露太多,只是叹气,“唉,大姐,你也知道这男人忙起事业来就是不要命的。别看我们家阿琛的确是不需要像小言和小臣一样,一年到头待在军队,看起来轻松自由,可他那性子就跟他老爸一个样儿,忙过了才想起自己的事。可惜人家姑娘在帝都读了这么久书,也想父母得很,这大过年的,当然想回家啦!”
长媳一听,也明白了三弟妹的言下之意,遂顺着话头接了,“瞧我这记性,这厉家的男人啊,大的小的都一个样儿。得,我们家晟言今早才从藏区出发,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中午饭呢!唉,照他这速度,要赶上你们家阿琛的小媳妇儿生宝宝时,能让人家姑娘瞧上眼,我都阿弥陀佛了。”
卫丝颖急忙说起了好话,“大姐,瞧您别这么说。晟言可是铁铮铮的军人,逮不定你今儿一个军令,他就把媳妇儿孙子都给你带回来了。”
相较于妈妈们的你恭维来我吹捧,厉家男人们那方又是另一番情景。
厉老爷子一看到厉锦琛,脸色就臭得发黑,直喝一声,“人呢?”
厉锦琛刚刚准备脱下大衣,进屋喝茶,就被老爷子这一声喝问给怔了一下,随即脱大衣的手也停下了,说了一句,“回家陪父母了。小年的时候,我再带她来。”说完就转身又出了门。
显然,这是躲老爷子的炮轰呢!
“好你个臭小子,说话不算话,违抗军令,这要放在五十年前,你这会儿脑袋就给爷爷我当球踢了!”
老爷子气哼哼地猛跺乌木拐子,立即引得老太太出来无奈劝说,二子厉坤给老父亲送上了茶消火气,顺便帮忙说了两句好话,就进了厨房。
厉珂正帮忙阿姨炒菜,掌勺做大厨,看兄长进来,笑问了一句。
厉坤见阿姨端菜出去,才道,“阿琛他,最近好吧?”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但语气里仍能听出中年人真心的关怀。
厉珂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刚才不都看到了,还是老样子。不过要是萌萌来了,估计会有不同。”
厉坤心里就正为这事儿打鼓,立即顺道,“老三,既然阿琛那么中意那小姑娘,怎么不带来家里给大家瞧瞧,这样也好绝了某些人的心思,免得夜长梦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厉珂不禁看眼兄长,“二哥,你说的那幺蛾子是……”
厉坤叹了口气,还是把自家媳妇儿之前做的“错事”,给弟弟坦白了一番。
屋外
厉锦琛进了长廊,刚准备掏烟出来,就被从杂物房里出来的厉俊臣撞上。厉俊臣跟着两个老爷子的勤务兵,手里都提着红灯笼等喜庆的物什,勤务兵提着梯子绳索,显然是要用来张灯结彩的。
“喂,别在这儿污染空气了,快来搭把手。”厉俊臣也不客气,立即下起命令。
厉锦琛拧了下眉,把烟和打火机收了起来,便接到了厉俊臣扔来的东西。
这情形,让那两个勤卫兵不禁惊讶地互相看了又看,还被厉俊臣给敲了脑袋,才讪讪地开始接活儿。
此时要看在知情人的眼里,没有人不惊奇的。厉家人都知道,厉锦琛不喜言谈,非常孤僻。不仅很少回厉家老宅来看老人家,更是但凡有厉俊臣的地方,就不会多待一秒。今天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两兄弟竟然一起挂红灯笼。
哦,这画面儿,兄弟亲恭,怎么瞧怎么诡异,讳和啊!
“哟,你们兄弟俩都在这儿啊!”刚刚挂完灯笼时,一个肩披墨绿色军呢大衣的俊美男子施施然地走进了小廊,左手提着酒,右手提着红纸包的礼盒,笑看着两个同样俊伟不凡的男子。他那微微细长上挑的凤眼中,立即倾出桃花翩翩的笑意,仿佛倒映着小院中,那几珠初绽的红梅,风流婉约。
厉俊臣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应道,“太子爷驾到,有失远迎哪!”抬手做了个请势。
两个勤卫兵见状,立即识趣儿地将一应东西收拾提走。
姜亦儒上前,边走边问,“就你们俩,言大哥还没回来?”
厉锦琛只是朝姜亦儒点了点头,就先转身大步走在前,一声不吭。
厉俊臣淡淡地扫了那背影一眼,继续招待贵客,“言哥说是早上才出发,估计还要一会儿。”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心里估着时间,但眼角余光立即捕捉到了太子爷脸上一闪而过的神秘一笑,心里不由微微打起鼓来。
厉锦琛进屋时,老爷子又想骂人,但这身一让就露出了姜亦儒的身影,到喉咙口的话硬是被咽了下去。
老爷子接过姜亦儒的问候和拜贺时,忍不住朝小孙儿歪了歪眼,哼哼道,“连小儒都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儿喜欢喝点小酒,品点小茶,吃些小点心,寻了这些用心的礼物。可惜糟老头儿一手带大的亲孙儿,进门之后连声爷爷都没叫过,还给人做脸做色,更食言而肥。说好的……”
顿时,众人就被老爷子那孩子气的抱怨给逗乐了。
厉锦琛不得不又迸了两颗金豆子,解释了萌萌回家陪父母过年,稍后会带人来看老人家。可惜厉老爷子横竖就是跟孙儿杠上了,抱怨的话跟连珠炮似的。
“哼,元旦前老爷子就打了电话。说可以。双蛋节都过完了,影儿都没见一个,又推春节。春节这到了,还是半个泡泡儿都不见冒一个。真亏了那些媒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什么帝国百年一出的金融天才,一诺九鼎的大老板。依我老头子看,这些通通都是夸夸其谈,简直就是个……”
屁字差点儿蹦出来时,这大门上传来一声响,众人惊得纷纷回头,就见一个勤兵满脸震惊、表情古怪地叫道,“老爷子,大首掌,晟言大少爷他……回来了!”
厉老爷子很不高兴自己教训孙儿的兴致被打断,哼骂,“回就回了,慌张个啥。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纪律呢!”
老爷子一声吼,吓得两小兵立即来了个稍息立,朝一边排排站,让出了正道。
众人看到进屋的人,一时都惊讶得瞪大了眼。
原来,厉晟言并不像往年一样独自一人归家,而是是手里还牵着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笑盈盈地向众人问好。
稍后
姜亦儒找到廊院里独自孤立的男人,沉声道,“阿琛,我以为你该和小丫头在一起。”
厉锦琛默然不语,但夹着烟头的食指和中指,却明显地颤了颤,抖落一地烟灰。
姜亦儒面上的笑容,也在看到那一地的烟头子,迅速敛去,转到男人面前,面上浮出凝重的担忧,“阿琛,”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用了极大的力量才没有被男人反射性的甩开,推倒,“你抽这烟多久了?”
厉锦琛眉头拧得死紧,依然不语。
姜亦儒的口气急得有些发颤,“阿琛,你想毁了自己吗?!”甚至低声咆哮起来。
厉锦琛一动不动,目光有瞬间的迷惘。
“我看你最好去慕尼黑一趟。或者,我把姚萌萌送到你身……”
“闭嘴!”话未完,姜亦儒突然感觉脖颈间一股巨力勒得他瞬间无法呼吸,双脚离了地,眼前的男人刚刚还凝沉如水的表情,竟然一下子狰狞得仿佛要杀人,眼神凶戾地警告,“我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你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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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逃跑爱人》原名《魔鬼的吻痕》
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