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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格言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些哲学家之所以爱远方的鞑靼人,为得是免于爱他们的邻居。
普世教会倡导世界主义,必然会与国家政权发生分歧,这就是当前神圣亚珊帝国面临的内部痼疾,克劳茨与菲利普的矛盾本质即为一个爱国者与世界主义者的冲突,当帝国与教会在远东的利益无法两全,克劳茨选择维护国家秩序,哪怕是僵化的、不合时宜的秩序,而菲利普则选择保教不保国,说到底——所有信奉所谓“普世价值”的人都是潜在的叛国者。
罗兰穿越到瓦雷斯两年来花了不少精力搜集和阅读这个世界的历史典籍。在他看来神圣亚珊帝国自创立迄今的历史就是一部普世教会与国家政权由“蜜月期”直到“闹离婚”的鲜活范例。
神圣亚珊帝国以****为立国之本经历了一千六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如今这一立国之本已经发生动摇,教权与皇权的冲突只是表象,本质分歧在于普世教会与国家体制的不相容。
强大的君主或先知可以强行将两者捏合在一起——就像神圣亚珊帝国的开国先贤们所做的那样,但是两者终究存在难以弥合的裂痕。随着时间推移,教权和政权其中一方实力衰退,这个危险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占据主导地位的一方将表现出压制另一方的强烈动机。
如果把帝国政权与培罗教会比作一对感情日趋破裂的夫妻,菲利普试图在远东搞的“宗教改革”就好比妻子背着丈夫红杏出墙,提出的所谓“保教不保国”口号,就好比倡导“已婚女人也有追求爱情的自由,破裂的家庭勉强凑合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是否认同菲利普的理念,要看站在什么立场。
克劳茨这个爱国者站在“丈夫”的立场当然无法容忍,而罗兰则是站在“隔壁老王”的立场……菲利普淡化国家观念而更注重保全教会法统与他这个坚定的“远东民族主义者”不存在根本分歧,站在远东人的立场,罗兰有责任使脚下大地摆脱帝国的魔爪、建立一个维护远东人权益的国家,而他的这一理念在克劳茨看来无异于叛国,双方存在根本分歧,这就是罗兰倾向于保全菲利普却从不考虑与克劳茨妥协的原因。
帝国的政教之争对远东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若非善加利用克劳茨与菲利普的矛盾,寇拉斯家族也没那么容易拿下赎罪堡、掌握远东政权。
这就完了?
皆大欢喜?
不,没那么简单,还有更严峻的问题摆在罗兰面前。
听了克劳茨那番“报国无门”的激愤之言,罗兰感同身受,不得不担心假如有一天远东也将面临帝国当前的困境——毕竟推崇积极进取精神、鼓励信徒勇于挑战厄运有所作为的辛德拉教会,本质上也是一种普世宗教。
有没有可能使普世教会为国家政权服务?罗兰沉思默想,回忆穿越前的见闻,试图从中找出解决“政教共存”这一难题的可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