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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当王妃的命,天底下的臭男人,可没几个配得上我……”
她抬起头,斜眼一个个地扫视着众人,忽然又发出了一声怪笑,原本姣美的面庞显得说不出的丑陋诡异,不屑地大声冷笑:“你们全都是臭男人,无情无义龌龊肮脏的穷光蛋,王八蛋,没一个能配得上本姑娘,连替本姑娘提鞋都不配,快滚,都给本姑娘滚……”
何朝兰疯了。
陈浩然看了她一刻,转身离去。对何朝兰这种‘女’人来说,这样的惩罚虽然有些残酷,却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见陈浩然等人走的方向,显然是直奔灞水州刺史府而去,穆长离大感头痛,匆匆与众知奉商议了一下,赶紧追上。以陈浩然的架势,自是非将幕后元凶徐轩瑞置于死地不可,徐刺史若是能审时度势‘交’出儿子还好,反之,要是他护子心切一意强抗,指不定陈浩然便会大开杀戒,彼时他们职责所在便‘逼’不得已要出手阻止,从而与狄小石‘交’恶。抛开过去的‘交’情不说,与陈浩然一同前来的可是大楚的圣母与‘洞’玄派的人,明摆着属于同一阵营,双方闹得生分了殊为不智。
在刺史府外追上陈浩然等人,楚大侠跟陈浩然关系最好,当下由他出面‘交’涉,道:“老弟,你找那姓徐的小兔崽子没关系,不过他老子终归是大楚的朝廷命官,我们也拿大楚的银子,不能什么也不做,你多少别把我们的面子落光了。”
狄小石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这次一怒出京太过匆忙,没考虑到其它因素,‘洞’玄派地位虽然尊崇,却不能逾越过问朝政,所以牟处机此时起不到什么作用,负着圣母之名的令狐轻烟亦是如此。若是离京之前让归拾儿下一道圣旨,委托令狐轻烟便宜行事,就大可先行免了徐轩瑞之父的刺史职位再动手,免得楚大侠穆长离他们为难。
稍加思忖,陈浩然道:“你们放心,这事我会有分寸。决计不让你们难做就是。”无论怎样,徐轩瑞都是跑不掉的,让他多活几天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
穆长离等知奉顿时松了一口气,楚大侠咧开嘴笑道:“老弟,俺就知道你够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招呼一声,俺随叫随到站在你这一边。”
这边说定,陈浩然飞身立于刺史府大‘门’之上,冷冷喝道:“徐轩瑞,你给我滚出来。”
他的声音并不太大,但出口之后。便似暗夜中的一道迅猛惊雷,轰隆隆地在刺史府上空炸响,‘激’‘荡’澎湃,久久不息,将整个灞水城都从这个寂冷的黑夜中惊醒。
令狐轻烟等人随即飞上刺史府的上空。各各守住一方。穆长离没想到陈浩然仍会闹出如此之大的声势,与众知奉相视苦笑一声,也无奈地飞上半空,倒像是配合着他们将刺史府合围了起来。
刺史府如同一锅烧开的水般绿‘色’起来,巡夜的守卫拼命吹着响哨,很快就有大批睡眼惺忪衣冠不整的武士家丁冲出房间外,拎着刀枪棍‘棒’满腹怨气地嚷嚷喝叫:“你娘的,哪儿的‘混’帐东西。连刺史府都敢来生事,老子非扒了这干不开眼的‘混’蛋的皮不可……”
“叫徐轩瑞滚出来见我。”
又一声惊雷在刺史府上空炸响。
众武士家丁均被震得浑身一抖,纷纷抬头四处张望。这才搞清了状况,有人立即惊叫出声:“我的妈呀,这么多修行者……”
十来位修行者围攻世俗界的一座刺史府,太沌神洲上可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底下的武士家丁们只吓得直打哆嗦,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护院首领倒尚算镇定。见势不对,赶紧跑进内宅。徐刺史大人也听见了外院的响动。正由小姨太‘侍’候着起身,一边穿衣。一边皱着眉道:“轩瑞这小子又在外面惹了什么是非,叫人找上‘门’来?真是越来越不成话了,看来得早日让他与庞家小姐成亲收收心才好。”又气恼道:“这三更半夜的来生事,也真没个名堂,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刺史?待事情一了,非得给这没规矩的生事泼皮点颜‘色’瞧瞧不可。”
话犹未了,护院首领已在外边气急败坏地叫嚷:“老爷,大事不好,公子不知道惹了什么祸,现在来了十多个修行者找麻烦。”
“什么?来了这么多修行者?”
徐刺史登时打了个‘激’灵,急叫道:“快快快,快放救急箭。”
“咻……”
一支火箭冲上天空,爆出一朵五彩缤纷的焰火,表示出现紧急事故,通知达人府的知奉们赶紧前来援助。
徐刺史急匆匆奔到外面,徐轩瑞也早被惊醒,惶然‘迷’‘惑’地跑来问道:“爹,出了什么事?”
徐刺史听问,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劈面‘抽’了儿子一嘴巴,怒道:“小畜生你还有脸来问我?你说,你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让十来个修行者来找你的麻烦?”
徐轩瑞脸‘色’当即就白了,暗想自己做的事难道这么快就被陈浩然发现并找上‘门’来了?他猜得倒也不错,但自忖这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应该没留下什么破绽,叫屈道:“孩儿不知爹爹在说什么,孩儿一向循规蹈矩,又会犯下什么了不得的罪过?”
徐刺史闻言更怒,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不择言地斥道:“少跟你老子来这套,你在人前倒是一派人模狗样,不过也只哄哄别人罢了,你老子我还不清楚你骨子里是副什么德行?说,究竟捅出了什么娄子?”
自己犯下的事后果有多严重徐轩瑞明白得紧,自是要连自家老子都须瞒过才行,矢口否认道:“爹,孩儿这一向规规矩矩,真没做过什么。首发于”
徐刺史又气又怒又急,这当儿这小畜生嘴还把得这么紧,分明就是说明了事情大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保不住,正待陈说其中厉害,让徐瑞轩照实透‘露’后好生思谋法子,几人忽从天而降落在面前。徐刺史吓得差点仰面跌倒,定晴一瞧,立又化惊为喜,急忙上前拽住前面一人衣袖,道:“穆知奉。外面不知是哪些修行者‘欲’对刺史府不利,这冲击官府之事非同小可,快请各位解难。”心中微觉疑‘惑’,这救急箭刚放,达人府的知奉就赶到了。速度倒比往常快上了许多。
穆长离皱了皱眉,拂开他的手道:“徐刺史勿要惊慌,外面那些同道并非针对官府,而是为令公子而来。”当下更不废话,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道:“徐刺史。狄真人看在我等的情面上,眼下在外等候,托我传话道冤有头债有主,若徐刺史愿意将令公子‘交’出,他便不会为难徐家其他人。如若不然,那也不用我多说了。”
听得这般*‘裸’的恐吓,徐刺史惊怒‘交’迸,但更担心的是穆长离所说是否属实,回头望向徐轩瑞,只见他一张脸比纸更要白上几分,不禁心里一凉,明白徐轩瑞下手谋害狄家十来条人命之事多半是*不离十了。不过尚存着一丝侥幸,急问道:“小畜生,你可曾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徐轩瑞强自支撑着发软的双‘腿’。咬定道:“爹爹明鉴,孩儿自小连一只‘鸡’也未曾杀过,又怎会有胆量去杀人?这分明是那陈浩然因庞家婚约之事对孩儿心存怨恨,故意借此嫁祸于孩儿。”
这种话尽管连自己听了都不信,徐刺史仍转头对穆长离陪笑道:“穆知奉,犬子虽是不成器。但大是大非还是识得的,无论如何也干不出如此……”
穆长离不耐听这对父子装模作样你唱我和。打断他道:“徐刺史,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狄真人找上令公子,可不管有没有证据定他的罪,令公子是否有罪我也不过问,我只尽责护你这刺史府几日平安……怨也好,仇也罢,令公子终归得与狄真人去做个了断,你父子情深硬要护犊,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说毕,穆长离等人飞身自去。
这些知奉到底是来保护自己还是帮对方进行威吓?徐刺史只气得直打哆嗦,绝望地看向徐轩瑞:“儿啊,你这番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你怎地就糊涂到这种地步,犯下这等死罪?”
徐瑞轩兀自嘴硬:“爹,孩儿真的什么也没做过,他们是冤枉孩儿啊。”忽然灵机一动,急忙道:“爹,就算孩儿犯了死罪,也该由大楚刑法来判罚惩治,可不是他狄小石说了算。修行者也得讲规矩,穆长离那些人虽然偏帮着姓狄的小子,可是碍于规矩,不也得在这里护住咱们家么?”
徐刺史眼前一亮,喜道:“对,只要我还是大楚刺史,穆长离他们就还得护着我,那陈浩然要是硬来,就等于破坏规矩触犯大楚朝廷,跟整个大楚作对。嗯,不若这样,我立刻让衙‘门’立案,便将你作为疑凶审讯也无妨,只须拖上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慢慢想办法……”
“这个主意打得倒不错。”
一声冷得碜骨的讥笑声突地传出,陈浩然无声无息闪现在这两父子面前,淡淡地道:“你们以为我是怕破坏规矩才不马上动你们?错,要不是照顾达人府那些同道的面子,你们父子现在已经被我点了天灯。”
徐家父子惊惧得魂飞天外,放声呼救:“穆知奉,穆知奉……”
穆长离倒是一叫就到,漠然道:“徐刺史,你大可以放宽心,你们暂时并没有‘性’命之忧。狄真人要与你们述述话,我也不好强加干涉。”
徐家父子均是又气又骇,几‘欲’晕厥。
“圣旨到。”
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球突然飞至刺史府上空,将大半边天空照得通亮,现出一个烈焰闪闪的火人,高声道:“大楚天承帝有旨:朕闻灞水州近来民治不靖官治不清,特恭请圣母代朕巡视,一切事务皆由圣母酌情全权处置。”
这算什么圣旨?连陈浩然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心知定是归拾儿心思‘精’细,知悉狄家发生惨祸后,立即就颁旨请百丈焱火速赶来为自己提供方便,恰好于此时到达。
“尊天承帝旨意。”
令狐轻烟飞出来,言简意赅道:“免去灞水州现任刺史之职。”反正转这个圈子的目的只是让穆长离和楚大侠等人有台阶可下而已,其余的竟是不作任何‘交’待。
穆长离等知奉虽知陈浩然自有手段对付徐家父子,但对如此戏剧‘性’的场面仍是颇感讶异,不过此时也不是询疑的时候,各各飞退些许,表示已不承揽护卫刺史府之责。
徐家父子目瞪口呆,再支撑不住身体,齐齐一跤跌坐在地。
狄小石踱近他们,对徐轩瑞‘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徐公子,你刚才很想坐监接受大楚刑法惩处是么?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包括你们两父子都可以。嗯,前刺史大人犯了什么罪我也懒得去查了,就马马虎虎判个斩立决罢,至于徐公子你么,就判个凌迟好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活得很健康,保证能撑过千刀万剐。”
“姓狄的小子,算你狠,你厉害,我承认斗不过你。”徐轩瑞面如死灰,无比怨毒地盯着陈浩然,突然张口,‘欲’咬舌自尽,但刚咬破一点舌苔,全身陡然气力全失。尽管仅只舌面破损了少许,却是疼痛攻心,忍不住长声惨叫起来。
“徐公子,我刚刚才向你作过保证,你就忘了么?”陈浩然‘唇’角的笑容温和得宛如与好友促膝谈心,缓缓道:“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种‘药’物,放心吧,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能够使你感官加强的‘药’罢了。它可以让你更清楚地感受到凌迟时那一刀一刀是怎么划破你的皮,切入你的‘肉’,感受到点天灯时,那只火烛是怎样一点一滴地汲取你的油膏,你的骨髓,然后慢慢燃烧……”
天寒地冻,徐轩瑞额上的汗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听得心胆俱裂,最后终于崩溃,趴在地上痛哭哀求:“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我其实本来不愿意害你娘和你大哥,这些完全是庞慧珠的主意,连我派出的杀手被灭口的毒‘药’也是她给我的,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吧。”
还有庞慧珠?陈浩然面上的微笑消失,眸中‘射’出冷到极点的寒芒,心中万分悔疚,若不是自己当初还有意成全她与徐轩瑞这对蛇蝎心肠的狗男‘女’,狄家上下又怎会遭此不幸?点头一字一顿道:“很好,很好,我会让你们很痛快地一起踏上黄泉路……”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