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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夜凰轻笑一声，态度散漫，似丝毫不在意慧夫人的话一般。
“慧夫人想杀了我？可惜，我命大，不是谁都能杀得了的。”
“哼，你给我等着！”
看着夜凰那张脸，慧夫人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她丢下一句狠话，挣开拦着她的丫鬟，深深的瞪了夜凰一眼，甩袖离开了院子。
夜凰微翘起嘴角笑着，似乎对慧夫人的狠话毫不在意的样子。
半晌后，她微偏了偏头，看向某处。
“看够了？”
语气平缓森冷。
“看来你麻烦很多。”
上弦月从房内走出，披着斗篷，却没戴上兜帽。
银色长发被太阳照射着，有些反光。
夜凰不舒服的眯了一下眼，默默的撇开视线。
“你整天披着件黑漆漆的斗篷，不觉得审美疲劳吗？”
她说道。
语气平淡，似乎之前的森冷杀意只是错觉。
她从来没放弃过想杀上弦月的念头，她想，除非他死。否则，她便会一直记挂着这个男人杀过自己的事实。
“审美疲劳？”
嘴里将这句话咀嚼了一遍，他眸里多了一丝起伏。
“你不喜欢黑色？”
“喜欢。”
夜凰直言不讳。
她是喜爱黑色，但她的衣服，却是白色居多。
“其实……”
上弦月微垂下眼帘，侧了一下身，宽大袍角随着转身微微荡开。
“我以前喜爱白色，但在她死了之后，便披上了黑色斗篷，再也不碰白色。”
“她？是谁？”
夜凰捕抓到了一个讯息。
“我之前问过你，是不是叫夜凰，你回答：不是。”
他掀开睫羽，望了她一眼。
夜凰心头一震，纤长的眼睫毛垂下，掩饰住了她泛起波澜的眸子。
夜……凰？
这是她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你和她其实很相似，我最初遇见她，便想要她给我生个孩子。”
上弦月没注意到她微颤的睫羽，缓缓述说当年往事。
“她自然是不愿的，我们没相处多久，似乎只相处了一个月。”
“后来呢？”
夜凰轻声问。
“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她死了。”
在说出夜凰死讯的时候，他微顿了一下，眸里划过一丝迷茫。
她死得很突然，而那时候，只有他在她旁边，杀死她的凶器上又缠绕着一丝光明之力。
自然而然的，几乎不容辩驳，他成了杀死她的凶手。
即使他知道不是他，但却无力辩驳，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杀的？”
夜凰狐疑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被他杀了两次的人，她下意识就开始怀疑人是他杀的。
虽然不确定他口中的夜凰，是不是自己，但既然同名同姓，就会多几分亲近。
“我说不是，你信吗？”
他抬眸，视线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夜凰微怔，似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从理智上来说，她是不相信的。
但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却莫名的觉得，他没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心跳陡然快了几分，她微皱眉，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