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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还真的有。
凤家庄庄主夫人过世,瑞瑶教京城分舵舵主自然也前去吊唁了,然后就听到人说,瑞瑶教教主曾带着个小姑娘来吊唁,心道便直嘀咕,教主来了京城,怎么没到分舵来呢?还是来过了,没使人说一声?私下来暗访的?还是……总之脑补了一大堆,急急使人送信去给他亲家二长老。
京城分舵分舵主许金华的女儿,是二长老已经过世的儿媳妇,二长老平日就住在京郊的自宅里,他也早就知道,教主带着徒弟来到京城,只是教主没通知分舵的人,他便装着不晓得。
亲家传消息来,他就不能再装着不知情了,当天下午带着孙子何蘅威骑着马就来分舵。
听亲家一连串的猜想,他不禁笑着捋须,“你想太多啦!咱们那位教主没那么多心眼儿,他就是怕麻烦吧!怕来了分舵,会有一堆人堵着要见他。你没听说,京外那座别庄,天天有人上门求见?”
许分舵主点头,“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担心啊!”
“担心啥?”二长老嗤之以鼻,“怕他们会跑来咱们分舵,求见教主?”
“您难道不担心?”
“担心有用?”二长老反问,见亲家无言以对,便岔开话题,问起几支商队目前的行踪,得知将有三支商队在年底前回到京城,二长老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先核算核算,他们走这么一趟,能带多少货回来?”
“皮毛、香料都不少,还有南边的珠子,日前那几家老店派人来跟我催,说不少人家等着要香料和珠子,拿了订金抢着要买,让咱们务必多留些给他们。”
二长老含笑点头,“那就好。”
货还没到京城,就已经有人抢着要买了,看来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只是教主就在京城里头,这帐得小心做,可不能让那小子逮到把柄。
又问,“可派人去教主的别庄过?”
“没,正想要问你,咱们是继续装着不知道教主来京城了,还是……”
二长老沉吟半晌,咬牙道,“再看看吧!”
他得好好盘算一下,如果教主在京城待得够久,是不是能趁机把孙子、孙女送过去,不说拜教主为师,就说去陪小主子玩耍得了!
二长老打算回去就送孙子和孙女去教主的别庄,与分舵主说话时,不免就有些心不在焉,等出了分舵坐上马车,他才回过神来。
“回去就送你们兄妹两,去教主的别庄。”
“您要我们兄妹陪那个小孩子玩?”何蘅威反应很快,二长老才那么一说,他立时就想通祖父想做什么。
“说是这么说,等进了门,你们兄妹两到了教主跟前,如何踩着那死丫头上位,就看你们两的本事了。”
“祖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那死丫头踩下去。”然后成为教主的徒弟。
何蘅威信心满满,何蘅燕就满面怒色了。
“为什么要我们去和个小丫头比啊?我们是您的孙子孙女,教主应该看重我们更甚那个来路不明的死丫头。”
“住嘴,这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无妨,可不能在人前这么说,听到了没有?”
二长老怒斥孙女。
何蘅燕满脸戻色还想反驳,却被她哥给镇压了。“阿燕,你乖乖听祖父吩咐就是,多什么嘴。”
“我!”
“你什么,祖父说话,你敢顶嘴,你胆子肥啦!”
何蘅燕气得直跺脚,出了祖父的屋子,嘴里就不干不净的直嘟嚷着,何蘅威跟出来,听到她骂的那些话,不禁黑了脸。
“你小心点。”何蘅威提醒她。
“怕什么?”何蘅燕笑弯了眼,“祖父有胆子做,却没胆子宣诸于口?其实现在的祖父,早就在京城站稳脚跟了,根本就不必再顶着瑞瑶教长老的名头与人往来。”
何蘅威眯着眼看着妹妹胡言乱语良久,等她说完了,才开口,“我们祖上本就是瑞瑶教的长老,教主不发话,我们就一辈子都是瑞瑶教的人,你以为与你交好的那些小姐妹,是因你这个人,才跟你交好的吗?”
“难道不是?”
“你是何人?何家的女儿?何家又算是什么?京里朝臣勋贵多的是,我们何家若不是瑞瑶教长老,谁会把我们放在眼中?”
连着两代教主不管事儿,才让大长老坐大,在总坛作威作福,光看这回,大长老打着为教主收徒的名义,其实是为自己攒人脉,想逼教主收他曾孙为徒,就知大长老心大,若老教主还在,他敢这么做吗?
或着说,老教主要在,他祖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利用瑞瑶教的资源,建立只听他话的商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