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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富有的物质生活难抵精神的寂寞,厌倦了天天刷卡逛街买衣服做美容日子的女孩偷偷进了夜店寻求刺激,以满足内心的空虚。
她用着富豪的钱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再后来,富豪因为私生活不节制病倒了,遍访群医无果,心灰意冷。
女孩和小白脸越来越频繁的幽会引起了富豪的注意,跟踪女孩的私人侦探带回来了一个让富豪怒火中烧的消息,比他带了绿帽子这件事还要让他愤怒。
原来他不是得了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病,而是中了蛊,让他能够给人没有任何怀疑的死去。
看着自己为女孩在他生病时贴心照顾,不离不弃感动之时让律师立下的条项,处处为她着想,富豪将遗嘱撕的四分五裂。
这个富豪四处打听,经人介绍之下找到了田荷花的奶奶,解蛊后,经历了此事,深刻见识到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田荷花后来还听奶奶说过这个富豪成为了一个慈善家。
所以对于噬阳蛊,田荷花并不陌生。
“你竟然把这么细长的针放在袖子里,也不怕扎着自己。”看着田荷花手心上银光闪闪的针,苏山不禁抖了下身子,他平日里都是戳在棉布里卷起来放好。
“把他衣服给脱了,裤子往下拉褪到大腿就差不多了。”田荷花将细长的银针刺了下指腹,细微的刺痛后沁出一颗血珠。
苏山没有犹豫的弯身脱了太子的衣服,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
将血滴在了太子的唇缝间,惨白的唇添了一抹妖冶。
不多时,太子的下腹处浮现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红斑,红斑缓缓移动着,时隐时现。
苏山目不转睛的盯着红斑,见红斑隐匿了许久之后还没有出现问道:“怎么不见了?”
“嘘!”田荷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紧紧盯着太子的胸膛。
突然,太子的双唇被撑开从里面爬出一只虫子,只露出了一个头便受惊了一般快速退了回去,白皙的胸膛上又浮现出红斑。
见此情景,苏山掐着脖子干呕了几下,腹中翻江倒海,一想到肚子里有只活虫子这种事就让人头皮发麻。
“太子果真是百花丛中过,精气身上流,这只虫蛊养了这么久还这么瘦,营养不良啊。”
听到田荷花的叹息,苏山嘴角抽搐,鹌鹑蛋大的虫子还是小的,那岂不是要长成鸡蛋大小,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苏山再次干呕了起来。
“饿的俩眼发慌,警觉性还这么高。”银光闪过,田荷花手中的银针尽数刺入了太子的穴道中,她再晚来一步,太子确实要俩腿一蹬了,精气吸食干了后,饿极了的蛊虫就会开始啃噬血肉。
见田荷花一手银针出神入化,苏山觉得自己担心田荷花会被银针刺到简直是多余的。
掌心放在银针上方,源源不断的法力透过银针传入太子的体内。
蛊虫在太子的体内横冲直撞,胸膛不时地有地方隆起一块,如红色的小山丘一般,还好太子昏迷不醒,不然也会被活活痛死过去。
突然太子弹起身来朝地上吐出一口浓血,“咳——”
而后又重重倒回了床上。
地毯上一滩浓血,血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蠕动着。
苏山身子一抖,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抬脚踩下去,啪啪啪几下踩得稀烂,已看不出原样。
“够了。”看苏山脚下发了疯一样的动作,田荷花抚额,她本来还想养着这只蛊虫。
当然,除了她之外,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蛊虫并不可爱的。
“哎呀!这种东西是不是不能直接用脚踩的,要用火烧啥的。”苏山怪叫一声,抬起鞋底来看,万一沾到自己身上可就糟了。
“放心,没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内调外养。”田荷花收起银针。
苏山松了一口气,将太子的衣服穿上后把脉了一番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打开门,等候多时的皇后娘娘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迫不及待的踏入殿内,瞧着太子似乎恢复了些气色,喜极而泣。
听苏山说太子已无碍,只需休养些时日便可,皇后娘娘激动的连说了几个赏字。
便一直坐在太子的床榻边等着太子醒来。
苏山忙下去准备补充精血的汤药。
太子醒来,宫人们终于松了口气,笼罩在太子殿之上的阴霾也消散开。
宫女们匆忙而不失秩序的进进出出,更换地毯,掀开帘子,准备膳食和太子需换洗的衣物……
田荷花专人专车送回家去,送她回来的小太监点头哈腰,一脸谄媚。
“荷花姐姐,你总算回来了,师娘师爹都担惊受怕死了。”一笙冲着转头回去的马车挑眉笑道,“看现在这个样子,你是出师战捷了。”
“怎么样了?”锦娘迎上来问道。
“太子已经没事,我们在家等着封赏就可以了。”田荷花笑言。
“那就好。”田元秋放下心来,满脸喜色。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进屋。
——
深红暗沉的矮桌上摆放着俩个托盘,每个托盘中各放了一个布偶娃娃,穿着红衣裙的女娃娃和红衣袍的男娃娃,娃娃形象逼真,身上的衣服红的淌血一般,布偶娃娃旁放着生辰八字。
矮桌中间放着香炉,三根青香袅袅生烟。
阴媒将手中的画卷展开,画中的豆蔻女子笑靥如花,“这是李家三小姐,俩年前游湖时不慎落水身亡,三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辰八字与少爷极其相合,家世更是和少爷门当户对,想必这次少爷定会满意的。”
看着画中灵气动人的女子,郑家太奶奶点了下头,这画中的女子一眼便叫人喜欢上了,这次羽儿应该会满意了。
但愿羽儿能够看得上这李家三小姐,郑家太奶奶轻叹了口气,拿着帕子抹了下泛红的眼睛,她的羽儿啊。
阴媒收起画卷,手中一根红绳系在俩个布偶娃娃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