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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然若失,也许不是他那天心血来/潮想当个好人,而是对象是她罢。
霍陵觉得自己只是没办法拒绝那双迷茫又透着雀跃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好像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生命的蓬勃,所以才会动容。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但自己活得积极,还能感染到身边的人。
等再一次遇见,她已经是他二哥的未婚妻,看着他的眼睛里只有陌生,可能已经遗忘了那半天的相处。
霍陵忽然觉得挺没意思,他进入娱乐圈,虽然不是因为她,却未尝没设想过她某天在电视中看到他的反应,能不能认出来他来?会不会觉得激动?
等见到了她的真人,霍陵对这种设想,已经没有任何好奇了。
霍陵愿意代替他二哥,并不是因为跟她有过接触,当然见面后也没有改变主意。虽然偶尔也有问一问她的冲动,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只是每每看到那双截然不同的眼睛,霍陵都有些默然,既然会改变,就证明她已经否认了过去。没什么好问的,每个人有不同的选择。
至于那年她茫然的站在路口,也没什么奇怪的,在国外长大的人突然回了家,没有人跟在旁边,会茫然无措也正常。
如果不是她的再一次改变,过去那短短半天的接触,已经被霍陵彻底遗忘,也不再会想起来了。
可是,人真的会在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吗?如果当年她看向他的眼睛里是茫然很正常,可是现在他们结婚这么多年,虽然聚少离多,也不至于让她同样茫然的看着自己吧?
更让霍陵惊讶的是,再一次看到久远记忆中的这个眼神,他好像也回到了当年,心脏复苏般的悸动着。
他真的会对这个数十年都没有产生丝毫感情的女人,因为她的一些改变,就突然对她悸动不已吗?
就像当年一样,明明没见面之前还有期待,一看到她,好像所有的思绪和感觉,都瞬间消失了,他对重逢的她只有陌生和平静。而如今,是仅仅一个对视,所有的感觉,又突然回来了。
霍陵越是理智,就越想得多,感情的确没有道理可言,但他不会对同一个有这种奇怪的感情,如果她一直是她,早在当初重逢时,他的感情就被彻底磨灭了,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改变,再次燃起热情?
这样的怀疑当然很匪夷所思,霍陵自己也不敢确定,直到他有一次跟二哥聚会,他二哥突然说起她的那场事故。
霍陵一直知道,二哥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虽然对他太太心中有怨,但是真出了事,他也是最关注的一个。
车祸后的事,明面上一直是大哥身边的吴助理在处理,二哥关心的也不少,而且比起吴助理的公事公办,他更能留意的一些细节,比如车祸后的她,性格居然越来越像在事故中去世的那位女生了。
他二哥或许只是无心感慨,霍陵却没办法不注意,刚好事故中去世的女生就是公司的员工,调查起来也比较方便。
的确像他二哥所说,他太太的性格,越来越像那位女生了。
如果霍陵之前没有心存怀疑,遇到这种事,大概就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可能是他太太良心不安,潜意识的模仿那女生的性格。只是霍陵更清楚,她此前根本不认识那女生,试问她怎么去模仿不认识也不了解的人?
她跟杨家人保持通话,也是那一次查到了,更甚至连他们谈了什么内容,他都知道,所以才会更怀疑,刚回国那阵子她连普通话都说的生硬,是怎么毫无障碍的跟操着方言的杨家人交流的?
从那个时候起,霍陵就更留意了,在大岗村取一次景,是他同意加盟节目的要求之一,对外解释是说要给他太太一个惊喜,所以谁都没透露,包括吴哲,签合同的时候还特意把这一条放在单独的协议里,保证他太太察觉不到。
霍陵这么做,是想彻底证实自己的猜测,但其实还没到大岗村,他都觉得已经能确定了。
事实上他刚同意录这个节目的那会儿,她就已经露馅了,那一次对脚本,连吴哲都奇怪她怎么对农村这么了解,虽然她的解释很正常,但是对他来说,太多的巧合,已经离事实相差无几了。
就差她亲口承认了。
困扰了自己这么久的问题,就该得到真相了,霍陵难免有些失控,迫不及待的就问了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只差临门一脚,霍陵却主动放弃了,就像当初觉得没必要问那个她为什么改变一样,现在他也突然觉得不需要答案了。
如果这样她才能安心待在自己身边的话,又何必逼她呢?
霍陵依然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深深的呼了口气,有点自我解嘲的想,他这也算情种了吧,这么大的事,居然说妥协就妥协,真相就在眼前也不想知道了,只要她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就这样糊涂的过下去,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放在古代,他估计就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暴君了吧?
秦诗仪哭着哭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一抬头,就看到霍陵还没有收回去的嘴角,不由怒目相视,她都快哭成傻逼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好了。”霍陵赶紧拍着她的肩,转移了话题,“明天下午就出发了,咱们还得收拾行李,明天干脆请一天假吧,上午去买点礼物?参加婚礼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
秦诗仪泪珠还挂在脸上,依然怒视霍陵:“我没说要去。”
都到这份上了,还在跟他装呢。霍陵装作没看到她闪烁的眼神,理解的点头:“也是,你刚换了岗位,现在的确走不开,那就不去吧,我跟小杰帮你去喝喜酒就行了。”
秦诗仪的理直气壮顿时就不管用了,脸色微变,开始扯着霍陵的袖子,有点纠结,但还是想亲眼看她大哥结婚的念头占了上风——如果没条件也就算了,现在霍陵都给她把理由和机会找好了,跟着节目组一起出发,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她没道理为了一时之气,把这种好事往外边推啊。
“那个……小杰过生日,我不在旁边好像也说不过去。工作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孩子重要啊。”
“可你不是说已经跟小杰商量好了?放心,小杰很听话,他不会怪你的。”霍陵一脸的义正严词,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了,又不是我过生日。”
暗示的太明显,秦诗仪装不懂都不行,干脆咬咬牙,忍着肉麻道:“其实也不全都是为了小杰啦,我主要还是舍不得你。”
看她眼巴巴的样子,霍陵忍住笑意。他之前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现在却觉得这样也挺好。还有什么比她可怜兮兮求着自己更有趣的呢?
“这么舍不得我啊?”霍陵拉长声音,满脸不信任的看着秦诗仪。
这是嫌弃她光说不做的意思?
撒娇她还是会的,秦诗仪想了想,还是豁出去了,本来窝在他怀里的,干脆起身换了个姿势,跨坐到霍陵腿上,横过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一副磨人的小妖精样,靠在他怀里缠磨:“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在你身上不起来了!”
霍陵轻笑,戏谑的看着她,“你还挺贪心,要我这样抱着你去?”
秦诗仪脸一红,鼓起眼睛瞪他。
霍陵又是一阵笑意,笑完才好整以暇的道,“求人总要有点求人的样子吧,你不好好表现,我怎么知道带上你值不值得?”
谁知道他想要她哪方面的表现,很有危机意识的秦诗仪挣扎道:“是你先叫我的啊,这不算求人吧?”
霍陵理所当然的点头,“可你不是拒绝了吗?”
秦诗仪:……
既然要求人办事,不出力是不行的了,秦诗仪这一天的确很卖力,大半个晚上,卧室里都在折腾,再好的床也经不住这速度,吱呀吱呀的想了好一阵。
他们是匆匆回卧室的,窗帘随手一拉,还有一条拇指宽的缝,灯光从缝隙中透进来,投射在墙上的影子越发清晰,纤细的身影吭哧吭哧的上下移动,最后实在没力气,身子彻底趴下去,墙壁上只有一个线条优美的幅度。
房间里,女人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喘息,有气无力的求饶:“我真的不行了……”
“明天订机票,那边的工作人员会跟吴哲统计人数……”男人的声音暗哑,还透着一丝好整以暇。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qaq”
随着话刚落音,吭哧吭哧的身影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