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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她问出来,景惜便打断了她的话,“若云,想不想见御风?”说完,冲着她眨眨眼,神情很是调皮。完全就是在调侃她。
若云脸一下子红了,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她有好些天没有见过御风了,应该说是从进京后就没有见过了。这不提还好,一提,真的有些想见他。
“你这小妮子在害羞呢。想情郎想得快疯了吧!真想找个好日子把你给嫁了,免得到时得了单相思。”
景惜这一番话,更是把若云的脸说得通红,却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要不是在大街上,她急得都快跺脚了。
“小姐,你说话怎么这么不正经了?王爷还在呢!”
宁允对景惜这般调戏丫鬟,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他的女人,曾经还整过他呢。都拿她没办法,何况对一个小小的丫鬟,更是不留情。
景惜瞥了一眼泯嘴偷笑的宁允,伸手点了点若云的额头,“他在还是那样说。我又没有不正经。难道你不是在想情郎?哎,看来我是瞎操心了,本想着让你和某个人见上一面,说说悄悄话,已解相思之情,没想到,这心里没有想那个人呐。算了,我们还是直接回相府吧。”
说着,便假装调头走,更是把若云给急坏了。若云没辙,只好求助于一旁只笑不语的宁允。
“好了,惜儿,别再逗她了。若云就算不想见他,但他们也该等急了。”
本来,宁允前一句话,似乎真在解救若云,但是后面一句,却让景惜捂嘴笑起来,看向一旁脸红得像是蒸熟的螃蟹一样,真是可爱。
更可爱的是,宁允竟然也跟她一般,逗着那个可爱的女子。
“咳……呃……若云,我保证,再也不说你想情郎。噢,不,再也不说你不是不想见某人。”
若云实在是脸红起来太可爱了,景惜终于还是没有放过若云。直到三人走到他们约定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但是看到御风那张不明所以的脸时,景惜看向若云的时候,又笑了。
这两人,真的是绝配。一个害羞,一个偏偏脸皮厚。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御风看向满脸通红低着头,绞着袖子的若云和憋着笑的景惜。不禁问道那个一直拿手捏成拳放在嘴边的宁允。
宁允干咳一声,拉着景惜的手就走进房子里,留下还处在云里雾里的御风和低头脸红的若云。
这一座府院是他们几人来京暂住的,院子不大,但却很精致。而且,院子很干净。如果不是有人打扫,不会这么亮敞。
打量了看看,却没有见自称她属下的两人。总觉得,他们不是什么有主子听命于人的人,而给人的感觉,他们很神秘。景惜目前为止,只知道他们两人是母亲留下的人,其他的,都不知道。她真觉得自己够胆大的,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却敢让他们在自己身边随意。
“这府院真不错,你们是租的?”景惜问着夜玉。
夜玉看到若云,却没有见到玫心,心里本就很担心。他正想着玫心的安危,景惜问话,让他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这是弦音他们找的。”
“那他们人呢?”
“说是有事,一会儿便回来。”
果然,那两人似乎永远都在办事,永远都很忙。可是作为主子,却永远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景惜在想,她是不是该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两个不让她操心的属下。
她看向夜玉,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想来,是在担心玫心吧。玩兴大起,景惜拉了拉宁允,眨了眨眼,宁允随即明白,心里很无奈,只有暗暗祈祷夜玉不要太相信她的话了。
“你在担心玫心吗?”
夜玉没想到自己对玫心的担心竟如此明显,心里有些心虚。被人看穿了他在乎玫心,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没有。”
见他不承认,景惜轻声叹息。夜玉不明的看着她,她本来平静的脸上,带着遗憾和可惜,又有一些‘那就好’的神情。更是让夜玉认为玫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夜玉不解的看向宁允,想从主子的眼神中能看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宁允,却视而不见。这可更把夜玉急得心里像猫抓。王妃突然问他是不是担心玫心,那肯定是玫心出了事!
“王妃,玫心她怎么没有一起来?”
终于,他还是开了口。天知道他有多担心,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玫心是有感情的。在他看来,奸细就是奸细,就算改过自新了,也是有前科的。只是这一次,他担心了!
“人家被太子看中了……”景惜一副可惜的样子。还顺带着摇摇头,模样很是真诚。
话还没说完,夜玉便有些失控了,“她怎么会被太子看中呢?你们明明知道她是太子派来的细作,再让她跟了太子,太子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们不该让她跟了太子,不该!”
几乎是带着咆哮,额头青筋暴起。玫心跟了太子,定是死路一条。一国储君,怎么容得下背叛之人。他握紧的拳头,似乎只要一出手,被挨打的人定会当场毙命。他心里的怒火,脸上的不冷静,出卖了他对玫心的感情。
他担心她,在意她,他爱她。现在,他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是的,太晚了!
景惜看着他几近崩溃的样子,隐忍的怒气。心里着实是吓着了,如果旁边不是有宁允,指不定这头发怒的老虎就把她给‘咔嚓’了呢。
宁允揽过有些害怕的景惜,他这女人,总是喜欢这么玩。不过,经她这么一闹,夜玉也该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了。玫心,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又没说她跟了太子。”景惜弱弱的说着这句话,低着头,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夜玉听后,急促的向前两步,把景惜吓得赶紧抱住宁允的腰,躲在他的怀里。现在的夜玉,可算是个危险人物。
宁允看着怀里害怕的女人,轻轻抱着她,脸上却一片冷意,盯着夜玉。威严即显,夜玉见主子这样,知道自己是失控了。便又退了回去。
“属下唐突了,还请王妃恕罪!”说完,便单膝跪在地上。
景惜慢慢从宁允的怀里抬起头,见夜玉跪在地上,她正要准备去扶他,却又害怕他那冷冽的眼神,又缩了回去。
“没罪没罪,你快起来。都怪我想逗逗你,谁叫你不承认你爱上玫心了呢。”
之前还害怕别人会杀了她,现在,又开始为玫心出气了,实在是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
夜玉这下终于明白王妃的出发点在哪里。她是想激发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能承认他对玫心的情意。这是,王妃这样折磨他,也够厉害的。心里又差点没咬牙切齿的骂那个被主子护着的女人: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么折磨人很舒畅吗?
看着景惜那虚心的眼睛,宁允真的是拿她没办法,刚刚戏弄了若云,现在又来恶整这个冷面神,真是会捣蛋。
“起来吧。玫心没事,跟我们一起出的宫,她只是没有跟来而已。”
宁允发话了,夜玉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女主子就是来折腾他们的,不知主子为何又如此宠爱她,又没玫心温柔,乖巧……想到这里,终于他真的明白了玫心到底有多好。
御风前脚踏进门,脸上是挂着笑意的,看到跪在地上的夜玉便收了笑,不解的看着主子。主子怀中的女人一脸心虚的样子。
“属下是错过了什么吗?”
说完,若云红着脸像个小媳妇一样也进来了。看到景惜窝在王爷怀里,乖巧的走到一边。
夜玉站起来,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面无表情。
景惜见他怒气消了,也从宁允的怀里站直了身子,见若云的脸比之前更红,又看御风满脸春风的样子,便知两个是干了啥坏事了。
“不是你错过了什么,是我们错过了什么吧!是不是该给你们俩一个房间,一张大床啥的?”
这刚刚被人吓得缩在别人的怀里,一下子又开始调侃起人来。夜玉对这个女人真的算是无语了,直接无视。
御风张了张嘴,难得的红了脸,干咳一声,退到夜玉的旁边,不说话。聪明的人,知道有些话不该应,不管对方说什么,当没听见。
到是若云,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埋怨的看了一眼景惜,“小姐……”
宁允拿这个女人真是没办法,他的手下个个都被她整得脸红脖子粗的,说出的话又是语出惊人,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不过,他就是爱这个女人。
“好了好了,不再逗你们了,说正事吧。”
出宫的时间不多,指不定他们前脚刚出来,后脚便有人跟上,还是先把要紧事处理。
景惜突然又正经起来,真是让人不适应。不过,她说的话也是对的,正经事可不能落下了。
“五弟押着灾银刚出了宣城便被人劫了,暗中保护的人怎么说?”
宁允认真起来,模样也很帅。简直就是酷毙了!当然,这是景惜在心里小小的呼唤。
御风皱着浓眉,“下面的人说,对方很厉害,而且人手众多,似乎早就做足了准备,只是在等五皇子入圈套。所以,他们出手相助的时候,由于人太多,要保护五皇子的安全,根本无瑕顾及。”
如果摘星楼的人都难对付的敌手,确实是够强大。但在哪里不劫,偏偏刚出了宣城便出手了,这似乎有意针对。
景惜也认真的分析着其中的猫腻,慢慢道来:“从最开始,本来要过年了,才派五皇子押送灾银,而刚过宣城,便被人劫了。宣城,是王爷的地方。”
“五皇子和王爷亲如一母同胞。五皇子办事不利,丢失灾银,定要严惩。而出事地点在宣城边上,王爷又恰巧不在宣城,这不禁让人联想到,王爷进京,背后却指使人抢劫灾银。这样,王爷也有了嫌疑。”
声音很轻柔,但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让人心头一阵。所有人都觉得王妃这样分析完全是合理的。谁都知道,王爷和五皇子的感情堪比同胞兄弟,事情,似乎显得又那么巧合。如果真正幕后主使人的意图如王妃所说,那矛头就指向王爷。而目的,便是让五皇子和王爷都牵连在内。
“对了,总共有多少灾银?”
如果银子数量达到一个高度,不管是谁负责,都会被处以死刑的。
“一百万两白银。”宁允一直没有说话,但这其中的道理他是清楚的。甚至,他知道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阴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刚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对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付他了,何等的心急。或许,对方觉得他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
景惜微讶,一百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此算来,五皇子这次肯定会凶多吉少。如果太子一定要追究下去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五弟在什么地方?”
宁允是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是最担心的还是宁翔。
“属下已经让人将五皇子秘密安排在王府,管家会知道怎么做的。”事情发生后,摘星楼的人便将还没有死的人全部安排到王府,当然,王府内的人除了管家知道,对其他人,都是保密的。
“现在银子被劫,最重要的是将银子凑齐,送往边塞。如果边塞百姓和驻守将士没有及时拿到朝廷发放的灾银的话,只怕到时会有混乱。”
边塞长年有将士驻守,而且百姓也居多。他们生活艰苦,从年下开始,便饱受风雪交迫,但也练就他们强壮的体魄。久而久之,那些强壮的男丁便加入驻守将士的队伍,保卫着他们的家园。
边塞之外,便是蛮夷之地。只要边塞无人坚守,那些小国小部落便会强占领土,一点点吞噬,入侵大国内部。所以,每年朝廷到了年下,便会送到灾银,助他们渡过一年之中最难过的难关。
这银子要是没有送到,他们定会不安。
夜玉沉默着,终于说了一句话,“一百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也不是三两天便可集成的。”
他说完这话,几人又面露难色,虽然没有显出着急,但心里却揪紧。
一百万两,是多少人上的国税才集成的,这说没就没了,确实让人头痛。朝廷在这批银子没找到时,是绝对不会再拨另一批。
“太子虽然说他是秘密得报,但不可相信除了他其他大臣不知。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到不可挽回的地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筹集银两和保护五皇子的安全。”
宁允最后,只能这么决定。太子跟他说的话,他不可能全信。甚至是说,他不会信。如果这幕后主使人不是太子,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要让他与五皇子陷于此案。
如果动用摘星楼的资金,可以勉强抵过这一难关,但那些被劫的白银不可能不再追究。
“此事不可如此办。”
景惜突然觉得,宁允对这补齐银两这事有些微异。官银,都会刻有皇宫的标志,就算是补齐了,也会惹人争议。而且,他一个傻王爷怎么会突然能拿出那么多银两,这样只会把自己推向一个漩涡。所以,她不赞同。
面对景惜的否认,三个大男人都看向她。她的镇定,让他们都有些惊讶。而且,刚刚他们说的话,她似乎都在认真听。
自古以来,女不能参政,不可与男子共议。但景惜对此事,却颇有见解。他们也觉得,景惜一直都与平常女子不同。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人。
她本是傻子疯子,却有才有情。她很机灵,很聪明。甚至觉得她就像个男人一样,有胸怀天下的大志。
宁允见她不赞同,很疑惑的看向她,听她有何高见。
见他们都注视着自己,景惜也没有丝毫做作。
“银子不见了,要找。而且,根据分析得来,相信都知道这幕后主使人是谁。既然知道,寻找起来更为容易。以前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现在,我们同样在暗中。或许,对方自以为是,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察觉。”
“好吧,就算对方已经察觉,但是,就目前的情况,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五皇子他找不着,想要抓我们,他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何必慌张?边塞没有收到灾银,只会问朝廷要。头痛的是朝廷,是太子。与我们无关。”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银子。相信只要找到银子,还能将幕后主使人暴露于世人眼前。”
景惜说完这些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笑容里,流露出来的自信,似乎对方已经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她的长篇大论,让人惊讶却又不得不佩服。她说的没错,现在五皇子无恙,他们身在帝都,根本与灾银被劫一案无牵扯。就算朝廷要追踪,那也只会先派人调查五皇子,而不会查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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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大家都会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