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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时略显慌忙的对着那不思说:“你把我扶上去,快点,在晚就要出人命了”
那不思听她说的这么严重,也不疑有他,连忙掐着她的咯吱窝将她举上去,她双手够到墙边,再借着那不思的力量,才勉强爬过墙。
她站在木梯上,看着墙那边的那不思说:“谢谢你啊”
说罢莞尔一笑,双眼弯成月牙状,脸颊两边深深的酒窝,好像忽然绽放的夜荷,宁静又恬美,和方才伶牙俐齿的她,完全不同。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任紫琪的声音:“任络秀,你爬梯子干什么?”
她侧过头,狡猾的说道:“这墙上长了杂草,我来处理干净”
她信誓旦旦的用手指着从墙缝里窜出来的绿色杂草跟任紫琪看,只见任紫琪半信半疑的仔细盯着墙面,直到看见那几颗杂草才略微相信她。
她轻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的地位最好,省的我和母亲还要吩咐你做事,以后都这么自觉,我们也省了不少口舌”
她说罢,便微微提着裙摆离开这别院的一角。
她说话的口气盛气凌人,好似对待一个下人一样,任络秀微微的低下头,瞧见自己一身洗的连颜色都黯淡的衣裳,再看看任紫琪珠光宝气的模样,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舒服。
忍着脚上的疼,伸手将那两颗杂草拔下来,带下来的墙土随着她的眼泪,掉入下面的草丛中,不见踪影。
她并不是觉得自己委屈,而是每当任紫琪的口中说出“母亲”二字时,她便怎么忍都忍不住。
她的娘曾是大夫人的丫鬟,后来被父亲提为姨娘,她从小就知道娘身体不好,总是咳嗽,父亲总是交代大夫人照顾她娘,可是大夫人每每都不会将药钱给她们,任络秀的娘也只能凭着每月一点的份例买点药。
这那些药根本不够给她治病,任络秀刚懂事的那年,她便撒手人寰,抛下任络秀去了。
任络秀从不怨天尤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命数,所以活的郁郁寡欢有什么用,能高兴一天就是一天。
小莲盯着任络秀,见着任紫琪的背影瞧不见,才喏喏的说:“二小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声来,这么憋着,会把自己憋坏的”
任络秀抽搭了两下鼻子,使劲的吞咽了两下口水,侧头说道:“没事,没什么好哭的”
小莲瞧着自己的主子这么委曲求全,又不敢言语,心里更加心疼:“小姐,二姨娘去的早,小姐只管再忍她一忍,明年小姐及笄了,让老爷寻个好人家,离她们都远远的”
任络秀抬起头,睁着红红的眼眶,对着小莲笑道:“大姐还没嫁人,这话你可别说了,被她听见又要惹出麻烦”
小莲扶着她一步步的离开。
那不思站在墙的另一侧,听完过程所有的对话,脑海中浮现出任络秀倔强的脸,不由的觉得心中沉闷,看着那么顽劣的女子,在府中竟然如同吓人一般被训斥。
听着脚步声渐疏渐远,他才决定去找周琼喝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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