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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有关的信息。以德*队的强势表现,占领日德兰半岛、登陆西兰岛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弱小的丹麦人根本无力阻止德国这个战争巨无霸,只好谁也不得罪——他们将扣押的双方作战人员分开安顿,提供对等的住宿、饮食、医疗条件,而且只清点他们的人数,不登记他们的姓名、军阶、职务信息,负责看守他们的丹麦士兵也被禁止与这些人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丹麦人的做法虽然很奇怪,却也是在强国之间求生存的无奈之举,而他们的现实立场也随着战争形势的变化和交战双方施加影响的多寡不断发生微妙的变化,两次弗兰德斯海战之后,德国政府进一步向丹麦人施压,要求他们释放被扣押的德国海军人员。丹麦政府还未应允,但已默许德国方面派遣非军事医疗人员入境,为德方的被扣押人员提供治疗和检查,顺捎获取扣押人员的名单信息轻而易举。
经过一番考虑,夏树写封回信,并请那位瑞典外交人员通过原渠道将这封信送到夏洛特手中。
次日一早,夏树启程前往法国,并在里尔和朗斯短暂逗留,分别拜会了德军驻防部队指挥官,克卢克麾下的霍弗拉特将军和勒斯彻将军。霍弗拉特手里共有三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他的防区横跨法比边界,往北三十多公里就能看到大海,此前已多次遭到法国和比利时军队的小规模反击,防守面临较大压力,根本不可能抽调兵力协助海军陆战部队;勒斯彻将军是普鲁士第7骑兵旅指挥官,负责朗斯一带的机动防守,该旅在边境战役中损失较大,如今有近半数人员是后续补充上来的预备人员。
半下午的时候,夏树抵达阿拉斯,并在这里逗留到了第二天。阿拉斯是法国阿图瓦地区的中心城市,离毗邻前线的杜朗仅有20多公里路程,西格蒙德将军和他的第32步兵师指挥部就设立于此。在来之前,夏树从陆军那边获知,第32步兵师从比利时一路打到此地,虽也经历了两场硬仗,作战损失在第1军团是比较轻微的,因为是原班人马,而且驻防于此已有十多天,养精蓄锐,战力充足,也难怪小毛奇想让海军陆战部队在此替防,而将第32步兵师调往马恩河前线。
对于海军陆战部队从杜朗出发朝巴黎方向发起强行突击,西格蒙德将军的反应并不像小毛奇那样悲观,他告诉夏树,在过去的一个多星期时间里,法*队曾以三倍兵力进攻他的防区,德*队依托临时构筑的野战工事,用大炮和机枪组成的密集火力轻易挫败了法军攻势,所以在他看来,只要做好充分的战场侦察,随时停下来掘壕抵御法军的反突击,用三到四天的时间打到巴黎城下是完全有可能的。到时候就算不能突入巴黎城区,也能够直接威胁法军侧翼,迫使他们放弃在马恩河流域发动的攻势。
席间,西格蒙德向夏树透露,尽管上级命令他严守防区,不得擅自出击,但他却可以为海军陆战部队提供强有力的后勤援助。作为克卢克军团的重要补给点,阿拉斯囤积了不少作战物资和辎重车辆,如今这条供应线距离马恩河过于遥远,克卢克的主力部队已改从色当-兰斯一线获取作战补给。
告别了热情的西格蒙德将军,夏树紧跟着海军陆战部队的步伐来到了杜朗。抵达这里不久,他收到了海军情报部门转来的一份重要情报:战前驻扎在爱尔兰的英国正规军已陆续调往大不列颠岛,此时部署在爱尔兰的英军部队人数不少,但基本上都是由预备兵组成的二线部队。由于英国海军在决定性的海战中惨败,爱尔兰独立运动的领袖们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只是在这样的形势下该如何谋求爱尔兰独立,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不少人觉得英国处境艰难,趁这个机会与英国政府谈判可以迫使英国政府做出让步,以避免流血牺牲的方式获得独立主权,但以爱尔兰共和党人兄弟会为代表的强硬派认为英国政府的政治外交手段老练狡猾,必定会以各种手段进行拖延,所以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在德国人的帮助下进行武装暴动,驱逐英国驻军,建立真正具有独立地位的爱尔兰政府和议会。
通过战前建立的秘密联系,爱尔兰共和党人兄弟会的主要领导者之一,夏树曾与之谋面并进行会谈的皮尔斯,向德国高层提出,以爱尔兰志愿军的现有力量已能够控制爱尔兰南部的多数地区,但要占领大型港口,长期对抗英国驻军,他们还迫切地需要大量的枪炮弹药以及舰艇飞机、水雷炸药,并希望德国海军能够派遣舰艇切断不列颠与爱尔兰之间的海上运输航线。必要时,派遣一支德国志愿兵部队登陆爱尔兰直接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