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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威侯一点也不想看到五皇子。
这一来二去的,关系是越来越复杂了,外头都在传闻,最近五皇子与远威侯府走得很近,说不定,远威侯府已经投入了五皇子的门下。
这件事,连秋浪也知道了。
他只差没有直接踢远威侯府的馆子了。
他们都知道,白跃是死在四皇子的手中,四皇子虽然偿了命,可五皇子与四皇子那是一伙的,为五皇子办事,与为四皇子办事有何不同。
都是助纣为虐。
秋浪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一定要找白寅问个清楚明白,如果不问个清楚明白,他会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憋死,他的孩子还在妻子的腹内,他可不想没见到孩子一面就一命呜乎了。
“夫君,你别冲动啊。”英池有些着急。
“夫人,为夫没有冲动。”秋浪表情和缓,小心亦亦的扶着妻子坐下,“你才不要冲动,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人身,两人命,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别毛毛燥燥的。”
英池摇头。
她才没有毛毛燥燥呢,她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着腹中的胎儿,大夫也说了,如今,她的胎儿长得稳稳的,只要情绪不过度激动,动作不过度的激烈,不出意外,孩子会在她的肚子里好好的呆着,一直呆到他长得足够大了,来到这个世上。
这几日,秋浪的言行,她是瞧在眼里的。
他虽然极力的避着,在她面前完全装个没事人一样的,她若是再没心没肺些,一定不会发现的,可她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是他的妻子啊。
他们夫妻同床共枕,丈夫心里想着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甚至有些时候,他还做梦,梦里激动的骂着白寅,她怎么可以会不知道嘛。
稍稍一打听,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今儿个,他是控制不住了。
原本,他在回家之前,可以先上白寅那儿找白寅的,偏生,秋浪就是个担心妻子的主,不先回家看看妻子,他这颗心就不能安,今天轮到他休班,白寅刚好也无事在家,他就打算去找白寅了。
还想着要避着妻子去的,却没想到,还是被英池发现了,还被她给拦着了。
“我没有,我知道你这是要上远威侯府去,我不拦着你,我跟你一道去。”英池揪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什么?
她若跟着,他还能好好的跟白寅说话吗?
做什么事都必须承忌到她,想发个火还得想想,夫人就在身边呢。
“不行,你的身子骨需要休养。”
“早就不需要了,夫君,我只是怀孕了,不是生病,现在胎儿很稳,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不需要再卧床了。”她现在也不感觉到难过啊,虽然身体的确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肚子里多了一条小生命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呢,“而且,我也想念玄儿啊,我想去看看玄儿。”
“别去,”秋浪还是不准。
他在努力的想办法试图说服妻子,“过两日,我让古画带着玄儿来看你,陪你住上几日可好。”
这自然是好的。
若是他无事,她自然也是依从的。
“可是,我今儿个就想看看玄儿。”
真是该死。
秋浪一声低咒,这样下去,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服妻子,妻子要去,他就了顺着她的意,什么也做不了。
无可奈何之下,秋浪只好带着妻子一同上远威侯府去,将妻子交给古画和玄儿手上,他则拉着白寅到个角落里商谈。
“听说,最近你与五皇子走得很近,五皇子时常来远威侯府。”秋浪阴阳怪气的道。
“不错,五皇子的确是经常来侯府。”白寅如实回答。
“白寅,你当真与五皇子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他虎目圆瞪,随即又恢复过来,“白寅,你忘了白跃是怎么离开的。”
白寅面色微微一紧
他咬了咬牙。
“我当然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这件事,”秋浪当然知道白寅并不想听到关于兄长离世的事,他也真的不是有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与五皇子还是保持些距离得好,近日,九皇子已经开始关心这件事。”
一旦确定五皇子真的与白寅走得近,那么,九皇子那边,将会慢慢的与白寅疏远。
“九皇子那边,我自然会去说明。”
“你真的没有与五皇子同流合污?”秋浪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发誓。”
秋浪盯着白寅的眼看了好一会儿,松了一口气,白寅不是那种会明着一套暗着一套的人,他的眼里,看得出,他的话是真的,秋浪笑了笑,为自己的焦急感到好笑。
“是我太过焦急了。”
“无妨,若换成是我,也会关心此事。”
男人们这边,已经说开了,女人们那边,还担心着男人们。
英池简直就是坐立难安,总是心不在焉,隔三差五的就将自个儿的眼往丈夫的方向飘过去,连古画在说什么,她也没有仔细的听着。
索性,古画也就不说了。
坐在那儿,好整以暇的盯着英池。
直至英池发现古画已经好一会没有发出声音了,才不解的回过头,正看到古画一脸有趣的盯着她。
“怎么?那么担心秋浪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英池一笑,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事。”
“那就是有事了,说来听听。”古画道,她是很感兴趣的。
英池咬了咬下唇,在往丈夫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离得远,她根本就看不到,更不可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谈得怎么样了。
没有争吵声,没有打斗声,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此时正和平得相处着呢。
“其实,秋浪很在意最近五皇子常常出现在远威侯府的事。”她并不打算瞒着古画,“今日,我们一起来就是为了这桩事,秋浪想要问清楚,远威侯府与五皇子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还能有什么样的关系,不过是五皇子闲得慌,想要上远威侯府来逛逛,”提起那个皮厚的五皇子,古画也只能翻翻白眼了,这人皮真的很厚,仗着自己是个皇子,也知道远威侯府不可能赶人的。
赶走了皇子,那便是对皇族的不敬,这罪可大可小,大了是杀头灭族的,小了也得得上几声责备。
谁想让皇上责备呢。
五皇子来了,侯府自然迎进来,好好的款待着。
远威侯与白寅时常托个理由就离府了,他们两个不在府里,这远威侯府就是一帮女眷,五皇子总归不好找一堆女眷吧,这让人传出去,可是会被指责的。
很显然,五皇子一点也不担心被人拿这件事来指责。
远威侯不在没有关系,他找白寅。
白寅不在没有关系,他找古画。
近日来,他时常要上明楼来古画,古画总是以不便相见为由约拒绝了,五皇子岂是能次次都拒绝的人物,所以,古画隔三差五的也要出来露个面,说上几句,行个礼,再退下去。
“五皇子此举就是想让别人误会,之前,他想邀白寅上五皇子府,被拒绝了,于是,他就想了这么一招,现在,所有人都与秋浪一样,必定是认为五皇子与远威侯府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想想也知道五皇子存得就是这份心,将远威侯府陷入不义之地,九皇子那边一旦生疑,往后,远威侯府的处境就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那可怎么办?”这么一说,英池倒也有些替远威侯府担忧了,“真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了,连秋浪都如此认为,更遑论是其他人呢。”那些是外人,更会认定其中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