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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但说无妨。”
林瑞嘉将当初萧战办寿宴,在花园口遇见东临观月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道:“我就想知道,你和钟老那一次,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张朝剑沉吟了半晌,蹙眉道:“娘娘认为,杀死钟老、敲晕我的人,是燕王?老实说,那一日,我和钟老在亭子里谈话,后来我的眼前闪过白衣人,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相貌,便晕了过去。等到醒来时,便见你们都聚在亭子外,钟老倒在血泊之中,早没了气……”
“白衣人?”
“是。”
林瑞嘉握着酒盏,想了一会儿,追问道:“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张朝剑摇了摇头。
林瑞嘉有些泄气,世上穿白衣服的人太多了,不能仅凭这个,就断定是东临观月。
在张朝剑这里没能得到想要的线索,林瑞嘉重又陷入苦恼和被动之中。
入夜之后,她趴在窗下的软榻上,黑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衬得她肌肤晶莹洁白。她伸手抚摸着矮几上的一瓶菊花,凤眸之中满是思量。
本想利用上官揪出她背后的人,可最后揪出来的,却是东临观月。
她忍不住掐掉几瓣菊花,东临观月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男子,真的会是幕后黑手吗?
她想许久,最后将思绪放到东临观月周围的人身上。首先,萧以秋,她是萧和之女,东临观月的母族是萧家,他娶萧以秋,十分正常。
萧以秋的性子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肠子,也是因为她,才暴露了东临观月的那个谎言。
林瑞嘉排除了萧以秋,又想起萧以秋曾提过的那个医女,南初。
她揉捏着菊花瓣,从软榻上坐起,遥望着窗外的明月,忽然想起来,她为何会觉得南初熟悉了。
因为南初切脉问诊的模样,与当初秦国的南楚,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面容,她们的神态、动作乃至气质,都如出一辙。
而南楚,恰恰会易容之术。
南初,是南楚吗?
若她们是同一个人……
林瑞嘉忽然不敢再往下想。
因为,若她们是同一个人,是不是代表,东临观月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
萧家之所以在前面蹦跶得这么活跃,不过是他拿出来的挡箭牌。他安安闲闲地躲在幕后,风轻云淡,毫无上位之心,朗月似的,叫人觉得他就该是逍遥自在的燕王爷。
正在这时,挂在外面屋檐下的蓝乌鸦忽然大叫起来:“蓝色的人!岛上,好多蓝色的人!杀了取血,杀了取血!”
林瑞嘉的心尖剧烈一颤,顾不得穿鞋,赤着脚跑到外面,蓝乌鸦昂首挺胸站在笼子里,左顾右盼,没再张口。
“阿海,你刚刚说什么?”林瑞嘉从旁边拿了果干喂它。
蓝乌鸦吞了她送进笼子的果干,却没再开口。
林瑞嘉有些失望。她觉得脑海中有灵光闪过,仿佛想到了什么,可又无法抓住这一闪而逝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