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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在这里住,一般都不住这里。所以,很安静。”
苗芊带她上了9楼,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就把钥匙交给莫念尘,“这是两室一厅,不过房间挺大的,而且采光很好,南北通透。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全新的。你看一下,喜不喜欢。”
拉开客厅的窗帘,此时天还没有黑,一眼望出去,就是公寓后面的花园,空气很清晰,视野很开阔。
“你不去做房地产销售真是可惜了。”
苗芊笑嘻嘻的摸了摸头。
“我的东西拿来了吗?”莫念尘还是挺满意这里的。
“拿来了。我都放进卧室的柜子里了。”
“你去拿东西的时候,那男人有没有说什么?”她定定的看着苗芊。
苗芊皱起好看的眉,“你是说你男朋友吗?他好像没有在家。”
莫念尘心里有些失落,“噢。”
“念尘姐,你们真的闹矛盾了?”苗芊又起了八卦的心思。
莫念尘楞了她一眼。她立刻就捏起两根手指在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闭嘴。
苗芊走后,莫念尘躺在了床上。
看着天花板,怎么办?一个人似乎不会睡觉了。
之前身边一直都有他在,房子里也有他的气息,就算前三天没跟他一起睡觉,在酒精的麻痹下,似乎也有将就。现在清醒的知道是一个人,觉得自己很凄凉。
就算是暖气开着,手脚冰冷,她去端了一盆热水烫脚,又拿了个热水袋捂着手。
等洗脚水快要凉了,她才擦干了脚,倒了洗脚水,这才钻进了被窝。
刚钻进去的时候,被窝里也是一股凉意,并不暖和。
身子蜷缩成了一只虾米状,“真他妈的冷!”
抱了一个枕头,就当是抱着他吧。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忘记冰凉的脚。
这一夜,她注定会睡的很不踏实。
。
靳生站在台阳外,晚风徐徐,很冷,他站在那里却是纹丝不动。
保姆恭敬的站在他身后,“爷,莫小姐今天派人来拿走了她的所有东西。”
“嗯。”
“您真的……”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多嘴了?”靳生回头,那双在晚上更显阴冷的眸子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保姆立刻诚惶诚恐的弯腰,“是我多嘴了。”
“下去吧。”
“是。”
“等一下。”靳生又叫住了保姆。
保姆立马转身,“爷还有什么吩咐?”
“有没有说现在住在哪里?”
“莫小姐现在住在天景雨山公寓,901房。”
“下去吧。”
“是。”
靳生双手插在裤袋里,突然一股冷风吹来,他眸光微暗。
转过身下楼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保姆站在客厅里看着自家爷那风风火火的步伐,忍不住摇头,“唉,明明很在乎,怎么就要闹这么一出呢?”
。
莫念尘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钻进了被窝。
她又将身子再缩紧一些,死死的拽着被子不放手。
突然,被子被猛的掀开,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黑影,她立刻坐起来滚到一边,睡意全无的盯着对方。
“你还真是有骨气,说搬走就搬走。”黑影缓缓开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这大晚上的显得格外的瘆人。
莫念尘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还是挺直了腰杆,“哼,不是你说不让我住你那里吗?我不搬走,难道还要等你来撵?”
靳生就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他一出现,莫念尘只觉得暖气也是白开了。现在不止脚冰凉,连身体也冷的不行。
“这里不是你家,靳大爷还是回你的欢乐窝吧。”突然,她才意识到,外面的门她是反锁了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又是爬窗?这里可是九楼啊。
还有,他才的脑袋才做了手术,就真的这么不顾及么?
她还在想着这两件事,就见靳生开始脱衣服。
房间漆黑,只靠着窗外天地间的自然光看到他脱完衣服脱裤子,然后只穿了一条子弹裤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浴室。
看到浴室的灯开了,听着水流声,莫念尘以为自己在做梦。
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很痛。
所以,那个昨晚上对他冷眉冷眼,不让她住他家的男人,此时正在她的房子里洗澡?
难道这是又有需求了?
莫念尘还没想出他来的原因,就听到水声停了,浴室门一开,便有一股湿热带着沐浴**的香味扑出来。
关了灯,男人像长了夜视眼一样直直的就朝床这边走来。
掀开被子,坐下两条腿伸进了被窝。
莫念尘又咽了咽口水,先他躺平,“你要做的话就快点,已经很晚了,我有些累。”
除了他有需求,真的想不到他来的原因。
靳生身子微微一僵,低头看着躺平的女人一副做好准备的姿势,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今天不要。”
“哈?”莫念尘到是惊的差点又坐起来。
靳生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莫念尘皱起了眉,这大爷今天是唱的哪一出?
难道,只是为了来跟她一起单纯的睡觉?
又或许,跟她一样,少了她睡不着?
屁!
那三天她买醉的时候,也不见他来找过自己。只能说明,他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按捺住脑子里的一片胡思乱想,她不再蜷缩着身子,挺尸般的躺着。已经是深夜了,她却清醒得很。
歪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发出均匀呼吸的男人。黑暗里他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就算看不清楚,也知道那张脸有多冷峻。
还是剃着光头,那一条有些新的疤也印入了眼帘。
这个男人真的很不一样,就好像有神力护体一般,好像任何伤对于他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她瞅着那道疤,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良久,唇角扬起了弯弯的弧度……
。
次日一早,莫念尘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抱着身边的男人,两条腿也压在他的腿上,睡姿很不雅观。
而被她抱着的男人,一早就沉着脸,阴冷的看着她。
“我说怎么下半夜无梦,原来身边有你。”莫念尘撑起了身子,雪白的吊带睡裙便滑落了下来,露出半边**。大早上的,绝对是正宗的“早餐”。
莫念尘手撑着头,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如万年冰块般的男人,“靳大爷,你该不会是怕我的脚凉,所以跑来给我暖床的吧?啧,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深爱着我的对不对?”
“没脸没皮。”靳生薄凉的唇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掀开被子露出了他精壮的身体。
莫念尘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靳生,其实,我挺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的。霸道的人神共愤,帅气的惨绝人寰,高傲的天怒人怨……如果你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王。”
靳生没有动,任由她抱着。后背贴着她软香的胸,小腹莫名一紧,喉头滚动。
听着她这褒义里的贬义,如早上温度般冰冷的声音响起,“莫念尘,女人要矜持。”
“哈!你居然在跟我说矜持?我的个乖乖……靳大爷,你不是喜欢男下女上么?我要是矜持了,怎么能让你得到满足?”
莫念尘的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男人早上的战斗力不是挺强的嘛,怎么今天你……不行?”
“你在挑衅我?”靳生微微侧头,危险的眸起了眼睛。
莫念尘一下子绕到他的前面,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笑成了月牙,“是……”
说着,妙目落在那薄凉的唇上,就吻了下去……
。
事毕之后,莫念尘趴在床上,累得全身无力。
看着男人利索的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澡,然后穿上衣服裤子,扬长而去。
莫念尘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关上门,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莫念尘翻了个身,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房间还弥漫着欢爱过后的气息,枕头上还有他留下来的淡淡味道,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梦,一个春梦。
盯着天花顶,手抚上了被他咬得有些红肿的唇。扬了扬眉,又翻了个身,趁着还有他的味道,抱着被子继续睡。
刚刚有了睡意,手机就不停的震动。她抱着枕头捂着脸,那震动声却越来越清晰。
一把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蹙了蹙眉,接了。
“念尘,你为什么没有来?我等了你一晚上!”电话那头,是陆云帆略显疲倦的声音。
莫念尘知道今天这个回笼觉已经是睡不成了,拿过睡裙挡在胸前,走向浴室,“我又没有答应你要来。”
“念尘……”陆云帆的语气略显急切又无奈,“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这个机会。”
按下挂断键,把手机丢到一边,打开了花洒,站在水下冲洗着身体。
。
草草的吃了个早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下了楼,便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公寓门口。
她慢条斯理的走过去,车窗就打开了。
“哟,金主这是大发慈悲,要接情人去上班吗?”莫念尘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还在楼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就想嘲讽两句。
靳生楞了她一眼,然后就把车子开走了!把车子开走了!开走了!
莫念尘整个人就傻在了那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就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然后故意再走?
我靠!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腹黑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这种能自由的切换着两种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她怎么可能看得清他的内心?
搞不好对她好的那几个月,才是他疯了吧。
因为一来d市就和靳生住在一起,她没有买车。以前上下班都是他亲自接送,除非很忙的时候,就是浴宁来。
现在突然她就没有座驾了,然后在大冷的天里,站在大马路边等出租车。
呵,女人果然不能太依靠男人了。
这男人要是哪天发疯不要自己了,那时候才会发现人生真可悲。
又等了十分钟后,终于有一辆空的出租车出现了。
莫念尘坐上去报了目的地,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燕羽的。
这女人,如果知道她现在被靳生赶出来,肯定会很得意。
“什么事?”她直接就问。
“我只是跟你说一声,中午十二点,我们会离开d市。”电话那头,是燕羽跟她说话从未有过的正经。
莫念尘心头一颤,她们要离开了。所以,母亲也要离开了?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三十五了。
“现在在哪里?我来送你们。”她有一种预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母亲,也可能会是最后一次。
燕羽拒绝,“不用了。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夫人给你的东西,一定要保管好。任何人都不能给,也不能说。记住,是任何人!”从未有过的严肃谨慎语气,总能将一些事情包裹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明白了。她,也不要我去送吗?”她没有问那件东西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现在只是想见一眼她。
“是。”燕羽无情的回应着。
莫念尘心猛然一紧,“我能跟她说两句话吗?”
紧接着,莫念尘就听到燕羽在问兰夫人,“您要跟她说两句吗?”
对方没有说话。
很快,莫念尘就听到耳边是燕羽清晰的声音,“飞机马上到了,以后有机会,再联系。”说罢,耳边就传来忙音。
莫念尘拿着手机,唇紧抿着,努力扯开了一丝笑容……
。
平顶山上,燕羽站在兰夫人身后,远远的一架直升机飞过来,发出轰轰的声音。直升机飞过的地方,底下的植物都荡起了一片海洋。
“泽田,留在这里,好好保护大小姐。”
在直升机稳稳的停下后,兰夫人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易泽田。
易泽田恭敬的弯腰,“是,夫人。”
“走吧。”兰夫人轻声对燕羽说。
燕羽推着轮椅,一步步走向直升机。
“夫人,我们真的走了。”燕羽突然这么说。
兰夫人抿着唇,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嗯,这一次,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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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无法狠心冷落你们……
因为,我如此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