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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然合着眼睛，哼唧了几声，似乎并不安稳，还用头蹭了一下卓灵儿的背。
这一蹭，卓灵儿反而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尴尬，不像习惯柯冬那样毛手毛脚，她似乎有点抵触易然的触碰。
不过当然没有把易然从背上甩下来。
只是用尾巴卷了易然的腰，怕她乱动。
易然倒是很快就真的醒了，“唔”
神智一苏醒，紧跟着的便是头痛欲裂，从脖颈，连着大脑，接着连着双目，几大条经络都似乎都在微微颤抖着。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嘶喊着，很熟悉，又很陌生。
明明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易然却觉得仿佛被大风阻挡了一般，听不真切。
能依稀辨别出来的也似乎只有和以前一样的话语。
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重蹈覆辙？
易然似乎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梦了，她包守灵台，默念着静心经，顶着头痛，冷静下来。
然后才探出神念，她这才感觉的，自己被卓灵儿负在背上。
卓灵儿走得很稳，似乎都感觉不到什么震动，也多亏了卓灵儿缠在腰间的尾巴，减少了不少动静。
头疼还维持着，可是依然也察觉到，手腕上的手链似乎也有点隐隐不安，不像之前只顾它自己大口大口吸纳着混沌之气。现在倒是不停吐出来，还特意让吐出来的灵气和混沌之气敷在自己双眼上。
似乎也是在为自己担心？
头痛在，易然还是不大敢睁开双眼，可是即便自己不睁开，她也发现，这混沌之地的混沌之气，对她已经后无阻碍了，探出的神念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就像她现在能清楚得看到原型的小狐狸，真的好大只！
虽然不是像小小一只一样的可爱。
可是身姿矫健，周身雪白，九条长尾在身后带出异样的风华绝代。
微眯上扬的双眸，也是如此勾人心魄。
易然心中啧啧了两声，不由感叹，难怪人形的卓灵儿这般好看，看来不是幻化的关系，而是真真正正的底子好啊。
醒了却一直在卓灵儿背上偷懒，易然也不好意思，便出声说道：“灵儿，我醒了，放我下来吧？”
闻声，卓灵儿一愣，便停下了脚步，尾巴勾住易然的腰，把她放落在地上，然后问道：“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易然原本想摇摇头，但是想起卓灵儿也看不见，便回道：“头很疼，其他都还好，只是，我现在看得见了。”
“看得见？”卓灵儿先是没明白，当想起刚才自己的疑问，也便点点头，“果然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就能看得到了。”
易然抓抓头也有点莫名，若真说是紫冥神目的关系，可是紫冥神目之前开启的啊，一样看得东西太多，全是混沌之气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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