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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之女认为自己是第一个,但不,卡乌奢的“使者”才是第一个,那个生满了触须的头部出现在女神化身的视野中的时候,她简直是勃然大怒。
卡乌奢的“使者”出现在这个空间里的时间与唯爱之女差不多,只是早了一步而已,所以他并没有如他所预期的那样可以设下陷阱或是将自己隐藏起来,只等致命一击,唯爱之女感到愤怒,而失去了先机的卡乌奢的“使者”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没有过多的思考,而是猛烈地摇晃起他的拐杖,属于原先祭司的拐杖已经因为太平凡而被他丢弃在之前的那个冰窟里了,这根是他从这具躯体里抽出来的股骨,霜巨人祭司的股骨有六尺那么长,它被握在一根特别长的触须里面,用鲜血擦涂过颜色,上面系着祭司的部分内脏,内脏十分鲜润,随着挥舞还不断地泼洒着你不愿意去理解的腥臭液体。
这个行为让唯爱之女又恶心又厌烦,她飞起来,让自己距离那个怪物更远些,她弹动手指,银蓝色的火焰从手指尖喷射而出,但卡乌奢的“使者”举起了一面精金的盾牌,这里是真正的秘藏,甚至可能不仅仅属于一条银龙,不单是因为它们是那样的繁杂而又丰足——如果说之前他们看到的秘藏像是一个湖泊,那么他们现在看到的就像是俯瞰着湖泊的山峦,最顶端差不多都要碰到闪烁着微光的穹顶了,而穹顶的微光可能来自于魔法或是穿透了冰层与海水的阳光,但那些堆积如山(字面意义上的)的秘藏之所以发光却是因为里面混杂着难以计数的秘银精金,它们散发出的光芒让这个空间看起来犹同璀璨阳光下的冰原,每个地方都在闪烁。
能够焚烧一切的神火让精金的盾牌也为之消融,但卡乌奢的“使者”并未寄予它太大的希望,他所要的也只是一点时间而已,更加令人作呕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头,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从脖颈上飞了起来,触须纠缠而成的翅膀让它一下子窜的很高,猛地咬住了唯爱之女的脚踝,她大声尖叫,火焰从她的身上喷发出来,那个头颅顿时被烧毁,一点痕迹不留,但牙齿里的毒液已经进入到这具躯体里,如同珍珠般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丑陋的青黑色的斑点,并且它还在蔓延和溃烂。
属于神祗的力量立即将它们赶了出去,但唯爱之女随即发觉,卡乌奢的“使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并不擅长战斗,但她也能感觉到他没有死去。
当第三个人出现的时候,唯爱之女是有着那么一份喜悦之情的,她对这里的金子宝石并不感兴趣,虽然她将要拿走的是其中最珍贵的,但她畏惧的是兽人之神卡乌奢的眼睛和耳朵,他能够伤害他,她呼喊着她的主人,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在这之前,她需要帮助,但那个黑发的施法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异界的灵魂能够感觉到脊背上掠过一丝毛骨悚然的恶意,在尖颚港的时候他还不能完全掌握,但现在他知道这是一个探测类法术扫过自己时产生的波动,他想要遵照巫妖的指导施放法术切断它,但比这更快的是他随手一抄,拔出一根魔杖并立即折断了它,魔杖中的力量爆发了出来,形成一个强而有力的屏障,将一个如同黑色球体的法术及时地阻挡在外,这个法术类同于黑暗术,但被包裹在其中的生物会受到邪恶伤害。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一开始异界的灵魂以为这是他身体里的巫妖发出的,他很熟悉,因为巫妖在识海中只是个骨头架子的关系,他当然不可能用舌头发出啧的声音,但上下颚敲打一下就算是巫妖们的“啧”了,但他同时也听到了巫妖在大声诅咒。
他说了一个名字,但因为声音太大的关系,异界的灵魂没能听清,但情况似乎很不妙,因为这家伙似乎与他的同居者是同学和同僚,一个巫妖的同学和同僚能是什么?当然也是个巫妖,而且是个强大的巫妖。他成为埃戴尔那的弟子的时间更早,大概要早过克瑞玛尔一两百年的样子——克瑞玛尔最后的记忆是他离开了埃戴尔那的塔,既是为了游历,也是为了寻找成为半巫妖时必须的魔法宝石。
——现在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红袍的钱袋上了,巫妖说。
——什么?
——没有人比这位……更斤斤计较的了。巫妖解释说,如果红袍只是拿到了他和他的导师签订的契约,但没有付出更多的代价的话……他也许会摸鱼的。
——你觉得他这是在摸鱼!?异界的灵魂大叫道。一个灰白色的头骨向他飞来,异界的灵魂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头骨击中了卡乌奢“使者”新生的尾端,他吓了一跳,挥动拐杖,钝圆的一端居然就像是最锋锐的镰刀那样,一下就将那根尾巴整个儿斩了下来,他不但被迫显出了身形,还失去了一部分生命,如果不是他原先就是由好几种生物组合起来的,也许当即就死了,但“使者”并不敢说些什么,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对付弗罗的化身,他是卡乌奢的一部分,当然记得这位女神的美味,虽然最后他未必有幸吃到更多,但至少可以先喝上一口血。
唯爱之女展开双臂,她的眼睛中流动着耀眼的光芒,每个看到这张面孔的人,或是非人都不免迟疑与犹豫,卡乌奢的“使者”毫不犹豫地撕碎了祭司的身体,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变成了一只小怪物,其中只有一只有眼睛,但这些只是唯爱之女所释放的力量中很小的一部分。她放声歌唱,声音比窖藏的蜂蜜更甜美,语调比春天的微风更轻柔,一种馥郁至极的气味让掩藏在兜帽下的白骨做了一个鬼脸(别问我他是怎么而做到的),阿瑟没有鼻子已经几百年了,但他突然发觉他还是有点想念它的,尤其是在没有鼻子也无法躲避这种影响的时候。
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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