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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味道不错。”顿了顿,她皱眉,“但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严子轩被气得不轻,一会儿她要是不舒服,苦的可是他。
男人冷着脸将手里的空碗夺过来,他转过身,林暖夏开口唤住他,语气里明显带着慌乱。
“你去哪儿?”
严子轩顿了顿并没回答,林暖夏还以为他去隔壁房间睡,小脸很快暗淡下去。
没想到,开了门之后,严子轩又走了回来,手里的空碗已经不见,他看了眼坐杵在沙发旁边的女人,解释,“我就在这儿,待会儿睡沙发就好。
呃!难道他们准备一辈子就这样吗?
林暖夏是个女人,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邀请一个男人和她同睡一张床,这种话实在难以启齿。
不多时,严子轩打开衣柜,把里面的被子抱出来放到沙发上,“很晚了,睡吧。”
林暖夏抿了抿唇,脸上的红渐渐淡去,她点了点头,“你先睡吧,我去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的嗡嗡声扰得严子轩耳膜甚是难受,沙发的面积本来就不大,他连翻个身都成了困难。
待那种轰鸣声停止,严子轩赶紧闭上了眼佯装熟睡的样子。
林暖夏出来看到男人蜷缩在沙发上,她不忍心,想提出让严子轩睡床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手臂,“严子轩,严子轩?”
严子轩眯了眯眼,一副迷糊的样,好看的唇瓣抿着,一句话没说,艰难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暖夏不好再打扰,只能在中间的大床上躺了下来,关了灯,她能感觉到男人匀称的呼吸声传来,柔软的床上有着他的味道,即使这样,林暖夏也觉得是幸福的。
半夜,林暖夏是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开了壁灯,胸口闷闷发慌。
她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掀开被子下了床,一道黑影覆盖过来,严子轩咻的从沙发上起身,一脸防备的看着前来的女人,“你做什么?”
林暖夏呼吸急促,她蹲下身,情急之下拉起男人的手朝自己额头上摸去,“严子轩,我是不是发烧了,好难受。”
不光是她,严子轩自己也是大汗淋漓,那汤的效果还真不耐。
此时看到气喘吁吁的林暖夏,在灯光的折射下,那张脸泛着一抹令人难以抗拒的妩媚,严子轩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有种想把她直接扑到的冲动。
林暖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开始连声音都变得娇媚起来,“有没有药啊,我不行了,热。”
“热?”严子轩也觉得浑身热得不行,精致的脸迅速染红。
林暖夏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严子轩只觉得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一把火烧了起来,他别开眼,汗水顺着好看的脸流过,他推着林暖夏往浴室的走,“去洗个澡,我帮你找药。”
不行,这样下去非疯了不可!
他明白这东西不像那些药,一旦忍过去便没事了,但效果也是不能忽视的,必须找点药给林暖夏降降火,至于他,只要林暖夏不靠近便能忍过去。
——
这几天,叶薇然没有和陆景琛说过一句话,男人每天晚上都回来得很早,偶尔吃完晚饭他会出去一会儿,这个时候得叶薇然就会胡思乱想,他去见谁了?
他没说明,叶薇然也不好去问。
公寓里的佣人成群,叶薇然明白,这些人每天都在监视着她,就怕她会趁着陆景琛不在逃走,可谓为了留住她,陆景琛真是良苦用心啊。
叶薇然也明白陆景琛心里的苦,在陆家他要全力对付老爷子,在外又要面对流言蜚语,就怕婚礼上,她的身份一旦被有心人捅出去,毁的不仅是她,也是陆景琛自己。
他们两人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其实转过来想想,这个男人能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娶她,对她定然是有感情的,不然又怎会花如此大的心思,冒这个险?
可是,她真的没有那么大度,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而那个女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她这醋意难道没理么?
第五天的时候,江澈把叶明娟了过来。
一进门,叶明娟就被里面特殊的装饰给震慑到了,她走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叶薇然,最后还是询问佣人才知道叶薇然在二楼。
她蹬蹬的跑上楼,喊了声,“姐!”
外面的动静再加上这一声,叶薇然很快从卧室里出来,一看是她,暗淡的脸顿时有了笑意,“明娟,你来了啊。”
两人进去卧室,叶明娟扫了眼房间的摆设,和叶薇然在云城的房间差不了多少,可见陆景琛是用了心的。
她叹了口气,视线再次放到叶薇然身上,“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有,我很好,应该是初来乍到不太习惯。”
“这里可真漂亮,姐姐,姐夫对你真好。”
叶明娟欢快的拉着她,她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姐妹同心的日子。
叶薇然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口腔里满是苦涩,明娟,若是你看到陆景琛给蓝澜的住处,只怕会更羡慕吧。
她没有退路,几次想悔婚都没有说出口,就是怕惹怒他。
两人在卧室聊了一会儿,临近中午,陆景琛特意派江澈送来婚礼用的礼服给叶薇然试穿。
叶明娟看了眼铺在大床上的礼服,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种古老的新娘礼服,但这件,确实让她刮目相看,立领的设计,大红色的凤凰盘在中间,袖口全是用金线手工刺绣而成的花纹,耀眼得令人咂舌。
这件并不是她当初和张亦茹挑选的,应该是陆景琛自行决定,想给姐姐一件合适的礼服。
叶薇然看着,她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早已涌起惊天巨浪,礼服很美,对于一心想做名模的她,对于衣服的设计也是很敏感的,这件礼服确实不错。
叶明娟好像已经看到叶薇然穿上这件红色嫁衣,惊艳全场的样子,整个人也跟着激动。
“姐姐,你怎么不试啊。”眼见着叶薇然没有试穿的意思,叶明娟出言催促。
叶薇然笑了笑,她走过去,修长的指尖在华丽的布料上来回抚摸,这件衣服的做工定是花了代价的,特别是袖口的金线,应该是独家定制。
美绝了!
结婚还有两个月,谁能知道这两个月会发生什么,试与不试有关系么?
叶薇然不舍的将手从礼服上移开,如果是在不知道蓝澜的情况下陆景琛送来礼服,她一定会很欣喜。
“明娟,以后你愿意留在江城么?”
“……”叶明娟看出了叶薇然的不对劲,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慢慢想吧,想好告诉我。”
吃过午餐,陆景琛从外面回来,他直接上了楼,姐妹俩还在谈话,他的出现立马让整间卧室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叶明娟一眼就看到男人脸上的红印,虽然没有之前那般触目惊心,但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她惊呼,“姐夫,你的脸?”
陆景琛朝坐在沙发内的叶薇然看了眼,没有丝毫隐瞒,“你姐抓的。”
姐妹二人同样的容貌,叶明娟却少了叶薇然那抹独特的气质,姐妹二人站在一起,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谁。
叶明娟惊讶的看向默不作声的叶薇然,在心里暗暗腹诽,原来陆景琛也会有容忍女人的一天,可见,他真的爱上姐姐了。
那么,她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与其这样,为了以后的生活何不成全。
这些日子在陆家大院,叶明娟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已经注定,她再做无谓的挣扎只会死得更惨,她需要叶薇然的守护,所以必须听陆景琛的话。
她乖巧的站起身,笑着道,“姐夫,我先出去等你。”
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叶薇然知道,陆景琛是特意来接叶明娟的,一会儿他们要过去陆家大院吃饭,戏要演下去。
叶薇然有一点不明白,陆景琛把她带到江城,难道老爷子都没发觉么?
男人走过去,蹲下身子,大手握住她垂下的手,“礼服试了么,喜不喜欢?”
叶薇然点点头算是回答,随即又很快别开眼不去看他破相的脸。
她的沉默,她的冷眼都让男人烦闷透顶,陆景琛身子弯下,两手支撑在她身侧,两人姿势暧昧,“叶薇然,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到底想怎样?”须臾,他抬手指了指脸上的红印,“这道伤口,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么?”
妈的,每天都有人问他脸上的伤口怎么来的,待会儿见到老爷子他还没想到说辞呢。
叶薇然还是没说话,唇瓣仿若缝合了一般。
这态度就是对男人最好的惩罚。
陆景琛抬腕看了眼时间,他俯下身,一口咬住她的嘴角,“晚上回来收拾你。”
送叶明娟到门口,依照陆景琛的要求,叶明娟特地劝了叶薇然几句,末了,陆景琛叶明娟一道回去大院,临走之前,叶薇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上了楼。
好在老爷子的心思都在婚礼上,对陆景琛脸上的伤口并没怎么在意,晚饭过后,一群人等离开。
张亦茹拉着陆景琛在无人角落商议,“大婚在即,你千万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陆景琛脸上的伤一看都是女人所为,而且那个女人绝不是叶明娟,叶明娟性子柔弱,张亦茹量她也没这个胆。
“您应该清楚儿子的性格,想要的东西从不会罢手。”陆景琛双手负于身后,眸底的情绪复杂。
这话算是挑明了态度,张亦茹眯起眼,咬牙威胁,“如果你想让她变成第二个蓝澜,就尽管去做吧。”
陆景琛冷笑,“妈,您忘了,已经五年了。”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用自己的力量对抗,他不会让叶薇然变成第二个蓝澜。
“五年又怎样,你爷爷把所有权利都交给你了么,陆景凝虎视眈眈,如今和厉家联姻,是我们的劲敌,这个时候你若是出一点差错,死的就是你和我,还包括妈妈的族人。”张亦茹越说越激动,一把拽住儿子的手臂,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在陆景琛回江城的那天她就知道,儿子定是把叶薇然带回来了。
并不是她要有意阻拦,只是老爷子不同意的人和事,谁都不能武逆。
硬的不行,张亦茹只能用软的,“景琛,不是我逼你,这些年,你应该明白。”
陆景琛脸色极冷,那双深邃的眸子落在叶明娟所在的房间,想着的却是,如果叶明娟留下来会让叶薇然开心,他可以冒这个险让叶明娟留在这儿。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到时候若是一定要有替死鬼,他只能狠心的用叶明娟去挡,老爷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去伤害叶明娟,而他也绝不会让叶薇然受到半点伤害。
“不需要你提醒,即使最后我没得到想要的,也不会连累了你。”陆景琛将手从张亦茹手里的抽回,厉声警告,“若是你们打别的心思伤害敢伤害叶薇然,别怪我不客气。”
大院另一边的角落处,同样有人为陆景琛的这场婚礼着急。
白梦露好不容易可以过来陆家大院吃顿饭,于她这种外面的人来说是一种殊荣,没想到得到的却是陆景琛一个星期后和叶家的千金即将订婚的消息。
“陆景琛大婚在即,我们可要努力啊。”
陆景凝嘴角的笑容轻佻,“努力?”
白梦露一惊,“你有好法子了?”
陆景凝拉过母亲的手在掌心拍了拍,“妈,您不用着急,到时候我们只管看戏,什么都不用管。”
回到北山公寓已是深夜十点,他把张亦茹送到别苑才回来这里,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那个女人甚至连一盏灯都没留给他。
怕惊扰叶薇然休息,陆景琛摸着黑上了楼,他推开卧室的门进去,熟悉清雅的香气袭来,男人紧皱的眉峰疏开。
男人脱下外衣去了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只有一条浴巾,他掀开躺进去,被窝里的热流像一股电流划过他全身,自从那天过后,他们就再也没做亲密的事。
陆景琛知道叶薇然没睡着,今晚喝了点酒,这会儿兴趣不错,他低头在她外露的肌肤上细吻,柔声问,“晚饭吃过了么?”
叶薇然背对着他躺着,对于他的问话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回应。
陆景琛早已过腻了这样的日子,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出来,男人一把扳过背对着他而躺的女人,惩罚性的在她颈间咬了一口,怒喝,“叶薇然,你想和我这样过一辈子吗?”
叶薇然疼得闷哼出声,她咬着嘴角默默承受,就是不说一句软话。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能放了你,不管发生什么,我他妈的就是要你!”
陆景琛这个样子仿佛回到了在云城的那晚,他禽兽般的强占,令她浑身恐惧,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
“然然,蓝澜疯了,我必须治好她。”
他到底不忍心,在撕碎了她的衣物之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开口算是给了一个解释。
疯了?叶薇然在心里暗暗腹诽。
是,疯了的女人很可怜,但她就该因为这个原因理解他,并且大度的鼓励他么?
不,她没那么大度,既然是前任就该断得一干二净。
陆景琛叹了口气,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味扑过来,“等治好了她,我才会心安。”
“景琛!”叶薇然总算开了口,她颤抖着声音唤着他的名字,男人眼里有狂喜涌过,就要伸手去抱她,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再次顿住,“如果她治不好呢,如果她治好了想和你复合呢,你预备怎么办,是不是也会不忍心拒绝?”
昏暗的房间内,叶薇然疯了般的朝男人嘶吼,“你从来不跟我提起你们的事,这样的感情究竟是有多深,有多深?”
“既然这样,你还找我做什么,直接和她复合,怜惜她,陪着她都没有人拦你。”
又有谁知道,他这两个晚上都会出去一会儿,是不是背着她去见了蓝澜。
叶薇然没有把握,毕竟他们的感情是那样深刻,那个女人也是刻在这个男人心里的,想要抹去谈何容易?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怔住,她这么激动,只能说明她很在乎。
那么唯有告诉她。
良久,陆景琛沙哑的启声,“你想听吗,我都告诉你。”
叶薇然含泪看着身旁的男人,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