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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纸巾,将钢笔上的灰尘替她擦干净,才放到她手心。
钢笔上似乎还带着他皮肤上的温度,让许凉掌心微微发热。不知为什么,她的脸颊一下子红了,细声对他说“谢谢”。
宁嘉谦回应这句“谢谢”的,是他转学以后,在这间教室里的第一次微笑。
那时候许凉只以为他外冷内热,她要在很久之后才会知道,宁嘉谦是个多么温柔的人。
许凉一路回忆着往事,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亚森的大楼。
她没想到赵垣竟然是宁嘉谦的养父,能进联辰中学的人,家世自然不俗,那时候他对自己的家人说的不多,只道家里有父亲,有奶奶,还有妹妹。
至此许凉才知道,他嘴里的父亲和奶奶妹妹并没有联系,他十来岁从宁家被赵垣接走,但每一个对他好的人,都是他的家人。
赵垣说,宁嘉谦是个身世坎坷的孩子。许凉此时自嘲一笑,她大概也在这份坎坷之中,又撒了盐吧。
上了车,许凉让司机绕着淮安路开了一圈,这才吩咐道回官邸一趟。
盛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邢二每天连翡城都来不及照管了,天天守着她,生怕有个差错。
到了地方,盛霜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最近胃口好得厉害,大师傅便依着微娘开的菜谱,整天精心伺候着。
一看到许凉来了,盛霜赶忙笑容满面地冲她招手,“孩子他表舅妈,赶紧来,鲜榨的果汁,还有黑糖核桃仁儿,不快点儿全给孩子们补充营养了啊”
许凉近了一看,盛霜的肚子简直一天一样儿,吹气球似的。再看她的身形,整个横向发展了一圈,但却很受看,皮肤养得跟牛奶一个颜色,瞧着要多嫩有多嫩;气色也好,脸颊跟满是汁水的水蜜桃似的,白里透红,怪不得邢二当着人就要往上面亲。
盛霜看她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立刻瞪眼威胁道:“不许旧事重提,现在我是孕妇,你可不能败坏我的好心情”
许凉坏笑道:“哪桩旧事——邢二以为我没看见,就偷亲你的那件?”
盛霜气急败坏地说:“哪有你这样的,哪儿是我的痛处你就往哪儿戳”
“你确定这是痛处?我看甜得要命吧,戳一下里面能溅出蜜来”,说完便哈哈笑起来。
“孩子他爸,你赶紧来,有人欺负大宝小宝他妈”,单打独斗扛不住,盛霜立马就出声叫救兵。
邢二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就出来了。
见盛霜气呼呼地等瞪着许凉,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过去道:“阿凉没来的时候你天天抱怨没她你无聊,她来了你又不肯跟人和谐相处,宝宝在你肚子里,肯定都被闹糊涂了”
盛霜哼声道:“讲那么多干嘛,你的胳膊肘是往里还是往外?”
邢二立刻道:“往里,绝对和太太的枪口保持一致”
然后哄小孩子玩儿似的,说:“大胆,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双儿现在是国宝吗?”
许凉还没笑出来,便有一道幽幽的男声传来,“邢二你胆儿肥了,我不在就敢欺负我老婆是吧?”
邢二心头一跳,扭过头去一看,叶轻蕴正冷笑着看着自己。他苦着脸,问候道:“表哥,你来了?”
叶轻蕴笑骂:“这会儿知道我是你表哥?那你怎么不记得阿凉是你表嫂”
许凉见他来了,便问:“这会儿你不是在公司吗?”
“今天会散得早,我料着你就在这儿,便直接过来了”
许凉默默点了点头。
见她不大想说话的样子,叶轻蕴有些担心她,便低声问:“身体不舒服么?”
她摇了摇头,“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许凉:“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回去我再告诉你”
叶轻蕴便没再追问。
两人一直在官邸吃了晚饭才回家,期间邢二嘚瑟得不行,把他在跟微娘学的换尿布,抱孩子的正确姿势一一演示了一遍,还说他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孩子出生了。
叶轻蕴便笑他:“以后你把翡城关了,直接去当月嫂吧”
一直到回程,许凉和叶轻蕴谈起这事儿就觉得好笑。
他一直记着许凉说的要同自己商量的事,便问:“今天出了门,有什么收获?”
许凉脸色一顿,看他脸色还好,便道:“裴意初马上要成立工作室,想拉我当合伙人”
叶轻蕴扫她一眼:“你正正经经跟我提了,就是想去了?”
“我是有这个想法,毕竟跟敏川他们共事这么多年了,要真天天闲在家,我还怪不自在地”,说着她试探地瞅他一眼,“还是你倾向于让我当家庭主妇?”
其实听她说起时,叶轻蕴心里对这件事的否定大于肯定。一则他想许凉的时间更宽裕一些,那么如果他忙的话,她也能抽空到华闻去探望;二是他并不喜欢许凉和裴意初共事,以前他们之间便传过些风声,虽然他确信许凉不会对旁的男人有什么心思,但不能保证裴意初没其他想法。
但此时听她竟是一副即使不乐意,也会听取自己意见的口气,叶轻蕴心里便暖融融地,他将许凉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低声道:“如果真的想去,我不会阻止你”
他的爱是无边无际的天空,而不是狭隘逼仄的枷锁。
再者,他也不想强势这么一次,却在许凉心里埋下刺来。
听他这样说,许凉立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高兴道:“真的吗?”
叶轻蕴忍不住笑起来,“叶先生说话,一言九鼎”
许凉圈着他的脖子,只想原地转三圈,“怎么办,叶先生,你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闪闪发光,就像电视里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
叶轻蕴却觉得这话夸得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听说观音可男可女”
许凉卡壳了,“是么?”
叶轻蕴:“这个是重点吗?”
许凉这才重新兴奋起来,靠在他肩膀上,嗅着他周身清新的气息,道:“我觉得我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如果真忙得不可开交,我就直接退股。我不想我们两个人都忙,到时候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却弄得像异地恋一样”
她很懂得进退,叶轻蕴让了一步,她就要退后三尺。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相互包容,相互平衡么?
叶轻蕴听她这样说,心里瞬间像甘蔗,里面浸润的,全是甜水。他看着她,柔声说:“阿凉,你睫毛上沾了东西,凑近一点儿,我给你吹吹”
许凉果然靠近一些,叶轻蕴却忽然低头衔住她的嘴唇,两人呼吸缠绵,吻得难分难舍,后座一片吸吮水渍的声音。他们在车上,一向会升起隔板,此时叶轻蕴情难自抑,借着宽大的车身内部空间,翻身将许凉压在后座上。
察觉到他正在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早已意乱情迷的许凉好不容易分出一丝清明,轻喘着抗拒道:“九哥,不行,还在车上呢”
叶轻蕴一把将她推拒的两只手扣在她脑袋上方,亲吻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坏笑道:“还有那么长一段路才能到家,不如将无聊变得有趣”
他的吻越来越往下,到最后,许凉失神地轻声叫了出来,全身微微战栗着,澎湃的潮汐瞬间将她淹没了。
到了家,许凉整理好衣服,准备车子一停住,就赶紧离开案发现场。
但到了家门口,叶轻蕴让司机将他们载到车库里去。
司机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嘴询问,照做了。
等车子停下,叶轻蕴让司机先走,他刚好有一场视频会议,要接着开完才进屋。
司机不疑有他,出了驾驶室,便离开了。
许凉问他道:“干嘛要把车子开到这里”,因为刚刚经历过情事,此时她脸上仍带着红晕,眼睛里一片晶亮的水汽。
叶轻蕴拿出衣袋里的手帕,将真皮座椅上可疑的水渍给擦拭干净,“偷吃完了记得擦嘴,这才是我的作风”
许凉脸上爆红,羞得哽咽起来,“你非要这么欺负我不行么?刚刚我……我竟然……”,她难以启齿。
叶轻蕴在她额头上烙下安抚的一吻,“乖,别生气,你只是太兴奋了”
她怒目而视:“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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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宁嘉谦会是这篇文里最让人心疼的那个,剧透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