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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陶芜觉得程翊话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
她双手托腮，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我想去死人很多的地方，但是我又不敢杀人，你说我做什么比较好？”想了好半天之后，她摸着下巴问道。
她进阶需要吸收足够的怨魂，怨魂是由生物临死前的怨气凝结成的，人类聚居区几乎没有妖兽，这意味着她必须接触死人，但她又不想破戒杀人……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程翊笑了笑，语气轻松，“想见死人还不容易，做医生啊！”
医生，就是那种传说中救死扶伤的家伙吗？
陶芜冷哼一声，熟练的冲着程翊扬起了拳头：“你觉得我适合当医生？可以啊，我觉得你皮肉又发痒了，需不需要我给你治一治？”
程翊顿时觉得菊花一紧。
之前被这丫头拳头揍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生疼。
比起医生，她明摆着更适合做个刽子手！
他下意思的退后一步，直到身体紧紧的靠在了箱子壁上，才说道：“你想啊，不敢杀人还想见到死人，没有比医生更适合的了！如果你擅长外科手术的话，见到的人一个比一个惨，半截身子的、骨头插进心脏的……各种死法稀奇百怪，最适合你这么……这么霸气的姑娘了。”
“可是你们的细胞修复液不是分分钟就能治好了吗？我哪有机会等到他们死，万一我高高兴兴的等上半天，那些快死的人又活了怎么办……”想起电视上那些神奇的治疗仪，陶芜并不是很相信程翊话。
“那是在医疗条件方便的情况下。”程翊定定的看着她，“在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细胞修复仪，也没有那么安稳的治疗环境。”
陶芜陷入了沉思。
程翊说的没错。
如果她能去战场上做个医生，那么就能看到足够的死人，敌我双方的死人，如果是大规模作战或者宰杀高阶妖兽的话，那怨魂数量一定十分惊人……
只是……
陶芜眯起眼睛，目光冷冷的看向程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引诱我？”
“我只是给你最合适的建议而已。”程翊不闪不避的看着她，目光冷静淡然，“你治好了贺平的变异，甚至可以治疗精神方面的损伤，可见你本身擅长这个，而且你想见足够多的死人……”
顿了顿，他又说道：“或许解剖师跟火葬场也能满足你的需求。”
“不不不……”陶芜摇了摇头，“还是医生更能满足我的需求！”
解剖的火葬的已经彻底死了，魂魄消散的无影无踪，她要了有个鬼用啊！
程翊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似乎很愉悦，但陶芜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心情并不像他表现的这么开心。
“你一步步引诱我去做军医，我同意了你却并不高兴，这到底是为什么？”陶芜并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她挑了挑眉，很干脆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程翊忽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直直的看向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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