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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的小信封，薄薄的，隐约可以看见信封里装的是相片之类的东西。
“这是......”
季冉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几张相片。
有顾邵庭深夜送陆臻儿回公寓时拍的、还有酒店大堂里，陆臻儿从后抱住顾邵庭的腰......
后面的几张，是陆臻儿和顾邵庭的同框，姿态亲密，看拍摄的角度，应该是自拍的，而且从背景上看，地址不难猜出是在某间酒店的套房里。
季冉猜，除了前面的几张她已经见过的，后面的那几张应该是顾邵庭和陆臻儿交往的时候拍的。
季冉脸色难看，“这些照片，你从哪里拿的？”
季晨声音沉冷，“这是今天中午，有人匿名寄到医院给老爷子的。”
“寄给爷爷？”季冉吓了一跳，“那爷爷他......”
“这些相片老爷子都看过了，当场就气的摔了两个杯子。”
“爷爷知道了......”季冉突然有些害怕，她的喉咙都干涩了起来，“都怪我。”
季晨拧眉，握住她的肩头，“这怎么能怪你？明明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受害者吗？
季冉咬紧下唇，“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我过去看看他。”
季晨拦住她，“别。这门亲事是他一手给你选的，你现在过去，他只会更加自责难受。听我的，你缓两天再去看他吧。”
也对。
季冉点点头，“那，能查出来相片是谁寄到医院去的吗？”
其实不用查她大概也能猜的出来。
陆臻儿。
她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
晚上的时候，季冉没在医院给顾邵庭陪床，回了老宅那边。
许是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没发现，几乎是她前脚刚离开顾邵庭的病房，后脚，一个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女人就进了病房里去。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浅浅的暖灯。
顾邵庭侧躺着。
他磨了好久，想让季冉在医院里陪他睡。
结果季冉犟着就是不肯。
只是跟他一块儿吃了晚餐之后就回去了。
所以这会儿，他其实是有些赌气的。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季冉舍不下他，又折了回来。
心下正在窃喜着，结果就听见一道哀哀的女音唤了一声，“邵庭。”
不是季冉的声音。
顾邵庭一下翻身起来。
陆臻儿已经摘了脸上的口罩和帽子，她明显是哭过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红肿得不像话。
顾邵庭眉梢蹙起，“你怎么来了？”
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和她独处。
季冉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恼他了。